不等久淪我開口反駁,原本睡在吧枱後面的桑麻游就醉醺醺的醒來,啐道:「胡說,你喝的怪傑跟他的喝的並無區別,不過這位兄弟的體質很特別,怪傑在他身上的效果至少是你的百倍,一杯相當於一百杯,被挖掘出新的天賦也並非怪事。更新最快」
&在比賽世界獲得的天賦?」傑夫這時也意識到問題,開口問道。
張森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其實大神食天賦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他的副驅火龍之軀上面,不過兩個身體雖然可以各說各的,但其實又是在同一個身體裏。
所以他隨時都可以調動副驅,剛剛他就將自己喝的酒流進火龍之軀的胃裏,沒想到不但火龍之軀得到天大的好處,他本人也覺醒了一個新天賦。
不過相比於火龍之軀所得的好處,他這個流星怪傑反而不算什麼。
&這就是運氣,我在比賽里得到的天賦超雞肋,就算帶出來50也卵用都沒有。」傑夫一聽,頓時嘆氣道。
他這麼一說,張森還真有些好奇,問道:「你在比賽里得到什麼天賦?」
&音之舌,可以將聲音擴大十倍,不過現在只剩下五倍。」傑夫回答道。
張森聽了,道:「那你為什麼不找聲音類的能力強化,我記得比賽世界裏應該有不少音波類的異怪,配上你這個天賦,應該能發揮出不錯的威力。」
&方不好找,那破世界最坑的就是配方,而且服用周期長的要命,我為了這雙破眼,前前後後就跑了幾個月,搜集材料就累成狗,後面又老老實實的吃藥吃了一個多月,你說多浪費時間。」不提還不生氣,一提起來傑夫就感覺鬱悶,忍不住噴起來。
張森一聽,也知道為什麼後期自己跟其他選手察覺有點大了。
他吃任何配方,光效果就強於其他選手,而且他後期人品爆發,正好遇到新的黑之王誕生,狠狠撈了一筆,這才完成原始累積,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擊殺黑之王。
其他選手就苦逼了,找配方不容易,湊齊配方需要的材料也花時間,最後還得數着日子吃膳食跟藥劑。
首先配方問題,好的配方不容易入手,差的配方耗時耗力,根本不划算。
連x劍客這樣的強者都混的一塌糊塗,其他選手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張森只是稍微想想,接着就笑道:「至少你現在可以找一門音波功來練練,五倍加持也不錯啊。」
&了吧。」傑夫搖頭道,他在現實想要什麼功法沒有,壓根沒必要為了所謂的五倍增幅去學一門跟自己的戰鬥方式不搭的功法。
接着他起身道:「喝完酒,接下來我們去黑界看看情況,我之前說的不是特別詳細,我覺得你還是親眼去看看會比較了解。」
&那就走吧!」張森點頭道。
兩人跟久淪我以及桑麻游告辭,離開酩酊酊酩之後重新登上計程龍,兩頭龍頓時扇動翅膀快速離開。
&動了?」久淪我站在瓶子邊緣,看着那金色的光輝漸漸遠去,這時開口問道。
桑麻游醉醺醺的起來,搖頭道:「不敢心動,白山不可怕,但白山後面那位……」
&這世界終究是山河的世界。」久淪我嘆息道。
他跟桑麻游都是根源級的強者,真動起手來,傑夫跟張森壓根不夠看,但他們卻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兩人背後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不入超脫,終究無法自在行事,而入了超脫,估計也就看不上那點東西了。
兩人最後都默默的看着遠處朦朧的燈光,默然無語。
即使這風景,他們都已經看了萬萬億億年。
……
兩頭龍穿梭一個又一個世界,揮灑大量金色的光粉。
張森在宮殿裏聽着傑夫胡侃,一隻手控制着兩顆流星怪傑相互轉動,看上去就像是太極的陰陽勾玉在轉動一般
&些死囚建立起來的要塞,真心不好攻打,尤其是那些瘋狂之城,選手甚至得裝成死囚才敢進入,誰要是大搖大擺的出現,百分百會立即死出遊戲。」傑夫快速地說道。
張森聽着問道:「既然死囚可以合作,那選手們應該也可以,對吧?」
&然可以,每個月底的時候,不少選手都會自發組織起來,形成規模後對死囚發起進攻。」傑夫點頭道。
張森將兩顆流星控制在手指上面環繞,道:「也就是說,死囚應該存在領袖人物,至少應該有能夠鎮得住場面的人物。」
&然,死囚之中有四皇七帝,他們分別在黑界不同的區域建立城市,實力非常強悍,從我出生到現在都是他們統治着這十一個城,這十一個城市合起來就是黑界十一煞。」傑夫點頭道。
張森點頭道:「這才合理,要是沒有鎮得住場面的人物,大多數死囚都是桀驁不馴的人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統合起來,即使臨時湊在一起也只會是一盆散沙。」
&哈,老弟……你該不會是想要找四皇七帝的麻煩吧?我勸你最好想想就算了,據我所知,四皇七帝沒一個好對付,你不是奇怪每年為什麼還是會有選手死亡嗎,基本上就是不自量力去挑戰四皇七帝,最後身體是逃出來了,但靈魂卻已經被擊碎。」
&然殺死選手,那他們為什麼不離開黑界?」張森皺眉道。
死囚在黑界呆上一段時間就可以申請離開,一般情下一百年就已經可以離開了。
傑夫大笑道:「你覺得黑界是監獄是地獄,但四皇七帝卻未必是這樣想,他們在黑界有權有勢,要美女有美女,要忠犬有忠犬,為什麼要離開?」
&道就不怕有強大的選手去殺他們?」張森做出一個殺頭的動作。
傑夫喝了一口酒,道:「怕不怕我不知道,但離開黑界未必就比待在黑界安全,黑界至少根源級以上的強者肯定不會去,但離開黑界保不准就遇到根源級的強者,你覺得那邊更危險?」
&麼說來,不離開黑界的死囚應該數量還不少。」張森若有所思道。
傑夫點頭道:「確實有不少死囚都是時間滿了卻不離開的,他們被稱之為血腥遊戲裏的精英怪,而四皇七帝則是**oss,都是不好對付的存在。」
這時,兩頭巨龍漸漸停下。
&了,我們進去吧!」傑夫立即起身說道。
張森走出宮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虛無的宇宙,前方只有一塊類似於平台的巨大石頭,石頭上面修築有一扇門。
這門由未知的灰色石頭構成,上面畫有奇奇怪怪的符文。
張森跟着傑夫走上平台,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石門,一瞬間就出現在一個色調偏暗的場所。
這地方出乎意料的安靜,不少人坐在不遠處的休息處,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一些人則在辦公枱上面做着什麼。
&里不能喧譁,我們走那邊!」傑夫低聲道。
張森不太了解為什麼入口處不能喧譁,但還是老老實實跟着傑夫走。
兩人走偏門穿過一條走廊,傑夫才開口道:「那裏有不少人都是死囚的親屬,他們有的是來寄放物資,有的是來看看自己的親人是否還安好,所以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位,你們是來參加遊戲的嗎?」在走廊通道的末端,一個看上去衣衫襤褸,鬍子凌亂的中年男子用憔悴的眼神看着兩人,嘴唇抖動着問道。
傑夫拉着張森搖頭道:「不,我們只是想要來賭兩把。」
&祝你們好運。」中年男子聽了也不糾纏,點頭說完就轉身回到牆壁前蹲着。
張森好奇道:「他是……」
&本森,一個可憐人,他的女兒被四皇之一的銀皇凌虐致死,他一直想要為女兒報仇,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實力低微,所以只能在這裏守着,希望能夠碰到願意出手的人,不過之前幾次有人同情他,答應會幫他殺死銀皇,但最後都死在銀皇的手裏,現在大家對他都是同情,但絕對不會幫忙。」傑夫解釋道。
張森回頭看了一眼面部深陷陰影之中的古本森,淡道:「也就是說,血腥遊戲固然對實力低微的死囚而言極其殘酷,但對某些強大的死囚來說,反而成了樂園?」
&不多吧。」傑夫一愣,接着點頭道。
兩人這時拐彎進入一座大門,在穿過隔音陣法之後,頓時聲浪席捲而來。
無數人聚堆站在一起,看着不同的屏幕,然後發出尖叫或者咒罵的聲音,那些賭贏的人驚喜的保住旁邊的人就一陣親吻,壓根不管旁邊是男還是女,那些賭輸的人則瘋狂的咒罵,甚至跟同樣不爽的人較上勁,最終抱在一起撕打起來。
當然,這些人都有分寸,即使是撕打也不動用能量,只是純粹的肉身搏鬥。
張森注意到其中一個比賽畫面里,幾個男女正在圍攻一個身穿人皮大衣的男子,那男子身上披着一層又一層的人皮,薄薄的人皮竟然能夠抵擋飛劍攻擊,而且每次危險的時候都能夠利用金蟬脫殼,拋棄一層人皮抵擋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