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重新把穆紛飛的意思一遍。
大家還是覺得不放心。
商量之下,傅睿君把遠處警察手裏的防彈被子拿過來。
大家都退到了安全範圍,而傅睿君也決定用傳統的辦法,匕首壓着地雷,然後用防爆被蓋住逃跑。
此刻,童夕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傅睿君看着她的腳,再看看童夕,輕聲道:「如果是真的地雷,我們會難逃一劫,你害怕嗎?」
「不害怕。」童夕淺笑,眼眶的淚水早已經乾澀。
「你聽我的命令,我跑,你就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走。」
童夕凝望着傅睿君,很是糾結,明明覺得穆紛飛不會騙她,可是一想到傅睿君要一個人面對危險,心裏就忍不住會慌。
「睿君,我們一起跑,如果真的爆炸,我要跟你一起死。」童夕語氣堅定。
傅睿君也不想再繼續墨跡下去,面對死亡,他從來不含糊,不會婆婆媽媽,在他當特種兵開始就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很淡。
「好。」傅睿君也應聲。
在大家還是很緊張的情況之下,傅睿君慢慢的用匕首插入童夕的腳下,準備好之後,他開始倒數:「三,二,一跑」
童夕反應過來,拼命往前跑。等她跑了好遠,也沒有聽到地雷的聲音,便回了頭,發現傅睿君雙手用力按着地雷,一刻也不敢鬆開手。
童夕見到傅睿君沒有跑,而是用自己的力氣把地雷壓着,不管地雷是真是假,不管會不會爆炸,童夕此刻的心顫抖着,起伏不定隱隱疼着,生氣又害怕地對着傅睿君怒吼:「你騙我你這個騙子,好一起跑到呢,你為什麼不跑?」
童夕的聲音哀鳴長嘯,淚水嘩啦啦的流淌在臉頰上。
傅睿君回頭,對視童夕一眼。流露着不舍和深情,下一秒快速放開,拿起身邊已經準備好的防彈衣,立刻蓋上自己。
這個動作在0.5秒發生了巨大的反應。
「嘣」一聲巨響,如同炸彈般的聲音,地雷瞬間炸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童夕嚇得雙腳一軟,跌坐在低下,雙手捂着嘴巴,淚水橫流,痛苦地看着爆炸現場。
可是,爆炸後,發生的一幕讓人很是奇怪。
炸出來的是白色模體,像火箭一樣射向天空。
所有人都把頭仰望天空,那聲巨響太厲害。裹在防彈被子裏的傅睿君都感覺到身體被震動,只是響聲過後,自己沒有受到傷害,他才安心,從防彈被裏面出來。
出來後,看着前面的人,童夕,曾丹,和梁天辰,都仰頭看着天空,那兩名警察也仰頭,膛目結舌的看着天空。
傅睿君很是好奇,便抬頭。
發現天空有一個白還在繼續往上飛。
緊接着在一聲巨響,大地被震動,天空被震裂開似的。
所有人心中的惶恐和害怕都變成了期待。整個天空突然出現了白茫茫的一片。
慢慢的,緩緩的,縹緲的,下起了雪。
漫天紛飛的雪花,在初夏的季節里,飄下來。
梁天辰和曾丹雙手插袋,看着眼前這一幕,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他們覺得可惜沒有帶心愛的人過來欣賞,錯過這浪漫的白雪紛飛。
童夕從害怕到激動,從緊張道驚呆,緩緩伸出手掌,白雪飄落在她的掌心中,髮絲上,肩膀上,柔柔的像個泡沫,可是這種不是普通的泡沫,而是帶着清香,會融化的泡沫。
美不勝收,穆紛飛是驚喜,童夕覺得太對了,她頗有感觸地看向前面的傅睿君。
傅睿君瞭望着天空,頓停了片刻,走向童夕,四目深情相對,雪花雨中,如沐仙境。
男人從雪花縹緲中走來,俊逸的臉從容溫柔,目光炙熱,眼波流轉之間。心底的最深處被這一片浪漫的雪景所觸動。
傅睿君走來,二話不,蹲下身把童夕橫抱起起來,童夕順手圈住他的脖子,把頭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紛飛白雪!
其實穆紛飛的心裏有一種情愫,而這種情愫跟浪漫有關,跟她才18歲的美好憧憬有關.
邁着穩健的步伐,傅睿君抱着童夕慢慢離開雪景區,走向梁天辰和曾丹。
梁天辰跟着傅睿君的腳步走向車子,曾丹卻站着一動不動,凝望着前面還沒有落盡的白雪,腦海裏面又浮現了那個冰冷的女生穆紛飛。
上了車,大家等了很久,曾丹才緩緩轉身,走到車前面開門上車。
梁天辰啟動車子,揚長而去,一路上,童夕緊緊依偎在傅睿君的胸膛上睡着了,因為之前的惶恐不安,讓她很受傷,已經精疲力盡。
曾丹回頭,看向傅睿君,瞄了一眼他懷中的童夕,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先把夕夕安置好。」傅睿君呢喃着,「我們給穆紀元打電話的時候,很明顯他也知道那個地雷一定會爆炸,他一定會以為童夕死了的,只是穆紀元沒有想到炸出來的不是彈藥而已,」
「但是他遲早還是會知道的。」曾丹擔心:「我怕到時候他還會來找童夕。」
傅睿君低頭看着童夕熟睡的俏臉,顯得慘白,眼帘下還有淚痕,他輕聲:「我不怕他來找夕夕,但是我擔心夕夕會堅持回到他的身邊。」
「為什麼?」曾丹疑惑。
傅睿君深深嘆息一聲:「為了報仇。」
「這樣太危險了。」曾丹很是不悅,蹙起濃密的劍眉,嚴肅臉,「你看這次,如果不是紛飛送了一個驚喜地雷給葉敏,今天童夕跟你都會死。」
「我知道。」。
曾丹:「你們商量一下,報仇的機會有很多,不要讓童夕冒險回到穆紀元身邊,這樣很危險。」
傅睿君這回才緩緩閉上眼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經過這次,那種後怕的心情依然存在。
不能讓童夕出冒險,不在童夕身邊,他根本保護不了童夕。
深夜靜謐如水,月色正濃。
童夕睜開眼,望向四周,發現傅睿君就站在陽台前面,面向着漆黑的露台外,男人寬厚的背影顯得沉冷,一股不上來的惆悵感。
童夕緩緩從床上爬起來,「睿君。」
輕盈的聲音柔柔的從傅睿君身後傳來,傅睿君背脊骨微微僵直,頓了三秒,反應過來轉身看向童夕。
「你醒了?」傅睿君走向大床,在童夕身邊坐下來,大手摸上她的後腦勺,勾着:「肚子餓嗎?要不要吃東西?」
童夕搖搖頭,雙手摸上傅睿君的臉頰。捧着:「太好了,我們都沒事。」
看着童夕臉蛋激動的笑容,傅睿君完全無法開心的起來,雖然這一次很幸運,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不會每一次都這麼幸運。
「夕夕,不要回去了,太危險。」
童夕蹙眉,沉默了片刻,握拳,咬牙切齒地冷冷道:「我要回去,我要告訴穆紀元,葉敏實在太可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葉敏她失蹤了。」
「嗯?」
傅睿君伸手摸上她的手背。在握住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磨蹭,垂下眼眸,語氣十分低沉:「穆紀元知道你出事了,他現在還以為炸彈將你炸死,我猜想葉敏已經被殺,所以你不要回去。」
童夕雙手捂着嘴巴,倒抽一口氣,「不會吧,太狠了。」
「對,那個男人表面上是無害的,但是很危險,這一次我什麼也不會同意你回去了。」
「那怎麼辦?」童夕平靜下來,放下手,很是不甘心的問:「那我要怎麼做,才能為我的孩子。我的爸爸報仇,我」
「交給我。」傅睿君握着她的手,低頭輕聲細語:「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做,現在穆紀元身邊只剩阿姆和穆紛飛了,只要這兩人都被剷除,事情就好辦很多。」
「可是,我還沒有拿到阿姆的血液樣本,還沒有辦法幫你證明。」
「這事情我交給了曾丹去處理,你不用管了,現在好好的呆在我身邊,什麼也不用管。只要拿到阿姆的血液樣本,帶到帝國警察局,會很快查出來殺死薛曼麗的重大嫌疑人是阿姆,警察也會對他進行逮捕。」
「那紛飛這麼辦?」童夕急了,握着傅睿君的手臂,「紛飛她是一個好女孩,只是幫穆紀元做事而已,她沒有錯的,你能不能不要對付她?」
傅睿君嘆息一聲,即便童夕不求情,曾丹這一關似乎也是個大問題,他想了想道:「不是我們要對付她,是她最終還是會聽命於穆紀元,去傷害曾丹,傷害我們的。」
童夕頓時愣了下來,僵得無法話,臉色愈發暗沉。
「傅睿君勾住童夕的後腦,把她的頭壓到自己的胸膛上,溫柔的安撫着,「好了。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呢。」
童夕心裏暖暖的,挪了挪位置靠近傅睿君,雙手環抱在他的腰上,緊緊貼着,閉上眼睛窩在他懷抱中。
「睿君,這裏是什麼地方?」
「臨時租了一棟別墅,暫時住在這裏。」傅睿君閉上眼睛,聞着她髮絲的清香,埋在她的頸部中,聲音沙啞。
「那曾丹和甜甜的老公呢?」
「在房間或者客廳吧,不太清楚。」
「我突然發現甜甜的老公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傅睿君眉頭一皺,不悅的低聲呢喃:「才剛跟我結婚而已,你現在就開始羨慕別人家的老公了?」
童夕冤枉的拉長聲音:「我沒有」
「沒有人比你老公更加好,要謹記着這一。知道嗎?」傅睿君霸道的語氣帶着寵溺和酸酸的味道。
聽在童夕的耳朵里,是暖暖的感覺。
兩人擁抱了很久,傅睿君輕輕的推開她,溫柔的把童夕壓在床上,「你再睡會吧。」
童夕疑惑:「你要去哪裏?」
「我到客廳外面找他們事情。」
「哦」童夕嘟嘴,有依依不捨,但還是願意躺下,突然伸手拉住傅睿君的手指,「睿君,你現在都不親我了?」
傅睿君不由得珉笑,是寵溺的甜笑,然後低下頭在她的櫻唇上淺吻一下,很快就離開,細聲:「乖,等你身體恢復,想要怎樣吻都給你。」
童夕還是不滿足的嘟嚷嚷:「我身體很好。」
傅睿君:「我的吻很少單獨進行。」
「什麼意思?」
「夕夕,你懂的。」
「污」童夕送了他一個字,忍俊不禁地忍住笑。
傅睿君笑笑,摸摸她的額頭,為她蓋好被子,然後站起來,走向門口。
童夕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洋溢着幸福的淺笑,緩緩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傅睿君出了房門,深夜的客廳依然燈光通明。
下了樓梯,傅睿君在偏廳的酒吧枱見到曾丹和梁天辰。
兩人坐在吧枱上,已經梳洗換上了居家休閒服,他們手中拿着紅酒杯,優雅從容地在碰着杯子,默默的品嘗着美酒。
傅睿君雙手兜入休閒褲袋裏,緩緩走過去,在梁天辰旁邊坐上,感覺的傅睿君的到來,梁天辰伸手拿來空杯子,「葡萄酒,合適嗎?」
「可以。」傅睿君雙手放到了桌面上,看着面前的酒架,「在聊什麼呢?」
曾丹笑了笑:「男人在一起的話題,除了事業,就是女人,還能聊什麼?」
「你兩的事業也不到一塊,一個當官的,一個經商的,沒什麼共同話題,至於女人。更加不會到一塊,你兩也沒有共同的女人。」傅睿君很不給面子的分析:「你們的話題多聊聊天氣,聊聊這酒的味道如何而已。」
好殘忍的傅睿君啊!本來聊天氣也不尷尬的,被他這麼一,曾丹都覺得超級尷尬了,因為跟梁天辰不算太認識,而梁天辰這個男人有冷,所以曾丹也找不到好的話題,聊起了今天的天氣。
沒有想到,梁天辰竟然回應他的話題了。
對於傅睿君的話,梁天辰倒是不以為然,珉唇淺笑,「不在於話題是什麼,只要舒心就好。」
「對」曾丹立刻應聲。
梁天辰:「天氣也是一個挺不錯的話題,明天出門還得看着天氣來。」
曾丹:「對明天有雨。出門記得帶傘。」
梁天辰:「而且這個國家的天氣挺無常的,晝夜的溫度相差太大。」
曾丹:「對,出門帶傘還得帶衣服。」
傅睿君蹙眉,珉上一口紅酒,十分佩服的:「你也別對對對了,別聊天氣,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吧?」
梁天辰輕輕搖晃着紅酒,玻璃杯的猩紅酒液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沿着杯壁滑落,男人眯着眼眸,語氣淡淡的:「雖然我過來只是做考察工作,但如果有別的地方用得上我,儘管開口。」
傅睿君珉笑,「當然,我們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
梁天辰很是認同,舉起杯,傅睿君意領,也拿起杯子碰上,兩人碰上後歪頭看向曾丹,曾丹明白過來,立刻拿起酒杯「砰」的清脆一聲,豪爽的:「幹了,兄弟。」
三人仰頭喝了杯中的紅酒,曾丹負責倒酒。
梁天辰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着時間,突然冒出一句:「這裏的時差跟帝國相差六個時。」
「嗯,是的。帝國已經是早上了,上班時間」曾丹為兩人倒下酒,把酒瓶一放。問道:「是不是想給甜甜打電話了?」
曾丹這樣一,梁天辰不由得一僵,愣住了,看着手機屏幕,好片刻也反應不過來。
心裏總有些牽掛,但是又不清楚是什麼,被曾丹着一明,心思好像瞬間開朗,有種想給甜甜打電話的衝動。
雖然,曾經過着相敬如賓的生活,兩人之間很疏離淡漠,但結婚兩年,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這是婚後第一次出差。
「想打就打吧。」傅睿君拿着酒淺嘗。
梁天辰像是無所謂似的,把手機放到桌面上。「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的。」
傅睿君又看向了曾丹:「你呢,需要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她不知道我出國。」曾丹語氣淡淡的,無精打采。也可以,兩人的關係還停留在相親的那種熱度上,沒有太大的進展。
一直想着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的曾丹,現在對結婚竟然無動於衷。
或許,霍多娜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吧。
兩人相處時間也不太久,不上喜歡,霍多娜更多的是追求他軍官的身份,聊天的話題經常是買房買車的事情上,而他也並不熱衷跟她交流。
所以關係很淡,淡得他現在想把關係終止。
「你老婆沒事吧?」梁天辰歪頭看向傅睿君。
「沒事,在睡覺呢。」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搶回一夕,先滅穆紀元的大經濟,再滅穆紀元的爪牙阿姆。至於穆紛飛」傅睿君着頓時又停了下來,聽到這句話,曾丹僵住了,臉色微微變沉,深邃中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擔憂。
傅睿君嘆息一聲,甚是為難,無奈的了一句:「走一步算一步,這些以後再做打算吧。」
曾丹也不想話,拿起酒杯,梁天辰和傅睿君也跟着拿起酒杯輕輕碰上,然後優雅地品嘗。
曾丹是一口悶完杯中的紅酒,心情十分的壓抑。
三個在客廳邊聊邊喝酒,一直到深夜。
各自回房。
曾丹喝太多了,回房倒頭就睡。
傅睿君回去抱着老婆,在溫柔鄉中滿足地安睡。
至於梁天辰,依然拿着手機。站在陽台前面,望着天空的星辰,糾結着要不要給甜甜打電話。
心裏十分牽掛着那個女人。
可是,一想到是他單方面在想她,而那個女人始終沒有把他當成丈夫,心情就無法控制的煩躁。
或許,一開始,兩人都沒有感情而結婚了,也因為誤會,讓他這兩年來的跟她保持着距離。
可是,他這兩年來,慢慢的喜歡上甜甜,而甜甜卻依然保持着初心,難道對他一感覺也沒有?
梁天辰把手機放進褲袋,頓了幾秒。又拿出來,有放進去,又拿
糾結得他快要瘋掉。
便快速打了一條信息發送給甜甜。
信息就三個字:我已到。
結果,數分鐘之後,甜甜回來一個字:哦!
梁天辰看到這條他鼓起勇氣發的信息,得到的回應竟然是,哦?
心煩意燥,梁天辰轉身走向大床,把手機甩到邊上,上床睡覺。
這個夜,男人輾轉難眠,心裏只想着一個問題:讓甜甜培養對他感情,到底需要多久才會對他有感覺?
有種等不及的迫切感。
穆紀元借酒消愁,躺在酒窖下面喝醉了睡,睡醒了喝。頹廢了兩天,好像丟了魂魄似的。
直到阿姆調查清楚,來到酒窖之下,對着穆紀元:「bss,大姐沒有死。」
穆紀元半醉半醒的狀態,頹廢的臉頰上滿是鬍鬚,目光渙散迷離,坐在沙發上,靠着椅背呢喃了一句:「你什麼?」
「大姐踩的地雷沒爆炸,我已經向警察證實過了。」
穆紀元激動得站起來,一把揪住阿姆的衣領,「你的是真的?」他的酒氣一下子全部消失,清醒又激動的吼:「真的嗎?是真的嗎?大姐她沒死?」
「是的。」
穆紀元突然開心地狂笑,激動得坐回到沙發上,雙手掐着頭髮。從開心的笑容再到痛哭。像個瘋子是的,邊笑邊哭。
「大姐沒有死,沒死」穆紀元情緒在酒精的影響下,情緒錯亂了:「哈哈哈,沒死我要把她帶回來。」
想着了好片刻,穆紀元站起來,又揪上阿姆的衣領,扯到自己面前,冷冷的一字一句:「大姐現在在哪裏?把她帶回來,帶回來」
「應該在傅睿君身邊,bss,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把我的女人搶回來。」穆紀元咬着牙,「還要傅睿君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了。」阿姆應答。
穆紀元整個人癱瘓似的,躺在的沙發上。
他閉上眼睛,聽到童夕沒死的消息。撕心裂肺的感覺一下子輕鬆下來,雙手搭在眼睛上,低聲呢喃着:「阿姆啊,打電話讓紛飛趕緊回國,我需要她的幫忙。」
「是。」阿姆立刻應答。
「出去吧。」
「是」阿姆轉身離開酒窖。
穆紀元雙手握拳,目光變得銳利冰冷,望着天花板,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傅睿君,將他碎屍萬段。
此刻,他心裏有慌。
阿蘭死了,葉敏也被他殺掉,現在可以相信的人真的已經不多。
穆紀元臉色極差,變得憂心忡忡。
經過幾天的休息,童夕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雖然在穆紀元的地盤上,但是一直跟着傅睿君身邊。覺得很安全。
跟着傅睿君和梁天辰一起去考察市場,邊玩邊工作。
曾丹也聯繫了律師,準備負責起訴穆紀元奪取財產一案。
幾天下來,童夕申請的槍已經發放下來。
在工作人員的正確指導下,學習了如果用槍自衛讓正確的使用方法。
穆紀元到時沒有來騷擾童夕了。
帝國
傍晚,甜甜剛下班回到家裏,便看見若琳穿着她的衣服。
甜甜很是疑惑,走進客廳,上下打量着若琳身上的衣服,雖然這套衣裙她沒有穿過,但是管家給她拿來的時候,她挺喜歡的。
她又注意若琳手中的鑽石項鍊,好像也是她的。
「若琳,你身上的東西」
若琳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淺笑,仰頭看向甜甜,「哦,這些啊?我剛剛新入一個房間,裏面還有些新衣服和飾品,我就拿來穿了。」
甜甜沉下臉,「那房間是我之前住的,東西還沒有搬完。」
「哦?」若琳很是驚訝,像是完全不知道似的,「原來是的?我還以為是為客人準備的衣服和飾品呢?」
若琳得輕佻,「畢竟那是一間客房,你主人家」
甜甜心裏很是不悅,即便梁家再有錢,也沒有奢侈到給客人安排一些天價飾品,奢侈昂貴的品牌衣服吧?
這個女人也太理所當然了,甜甜對她的好感。瞬間直線下降。
這時候,梁靜蘭從摟上下來,「嫂子,你回來啦?」
甜甜依然沉悶,等着若琳把東西還給他。
「若琳,走吧!」梁靜蘭打扮嬌俏,走下來。
聽到梁靜蘭的聲音,若琳站了起來,含着無害的淺笑,「甜甜,我們出出聚會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甜甜諷刺的冷笑,氣惱得看着若琳,竟然沒有還給她的意思,跟這個女人明白了東西是她的。她還一臉從容自若?
「不去。」甜甜冷冷的噴了一句,雖然甜甜外表看起來很柔弱,但內心深處藏着一隻野貓,凶起來也是很強悍的,對於若琳這種行為,她感到厭惡,很不客氣的,「出去前,把我的衣服飾品都脫下來。」
若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梁靜蘭錯愕的看着前面兩人,「發生什麼事了?」
甜甜對視若琳,兩人沉默着,眼波暗涌。
三個女人之間隱隱的散發出一股即將爆發的隱患。
這種氣場,讓空氣都變得急迫壓抑,若琳那冷魅的眼神帶着鋒利的光芒,瞪向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