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兩人都停下來不再電「屍體」,躺在地上的「屍體」還是很有節奏的在抽搐。
一顫一顫的感覺,讓人啼笑皆非。
甜甜以為傅睿君很生氣,結果這個男人走到童夕身邊,伸手揉了揉童夕的小腦袋,很是寵溺的感覺說了一句:「下次不要冒險了。」
童夕很是認真的點頭。
當然在警察眼裏,這些舉動是英勇大義的,是無謂可敬的。
幾名警察將阿姆扣上手銬,拖上車。
韓向走到甜甜的面前,憨厚的笑容暖和如春天的陽光,「甜甜,你們是最棒的。」
甜甜也沒有覺得很棒,現在想想還覺得後怕:「我們知道僥倖把這個男人點倒了而已。」
「這個男人可是現在國家的在追捕的通緝犯呢。」
甜甜低下頭,苦澀一笑:「我知道,所以童夕一定要把他捉住的原因,怕是被逃掉了,會很難再有機會了。」
韓向凝望了着甜甜片刻,覺得頗為欣慰。
再轉身看向傅睿君,興奮的說:「睿君,你的案件終於可以攻破了,這一次水落石出,一定能還你一個清白。」
傅睿君聽着韓向的話,感覺無比的欣慰,摸摸童夕的頭,牽起她的掌心,「向,我們先回去了。」
「好……」韓向也需要回警局做調查了,韓向歪頭看向甜甜:「甜甜做我的車回去吧。」
甜甜凝望着韓向,在望向傅睿君,頓停片刻後說:「謝謝你韓大哥。」
說着,甜甜問童夕:「我能不能做你們的車回去?」
「當然可以。」童夕立刻回話,筱柔燦爛如花。
傅睿君凝望着甜甜的拒絕和韓向的落寞,心情變得複雜,但還是覺得甜甜做他們的車比較合適。
「我們走吧。」傅睿君聲音的調調故意加大。
甜甜跟韓向道別,跟着傅睿君和童夕的背後來到他們的車子上。
一路上,甜甜覺得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狗糧。
傅睿君對童夕的愛,從言語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來。
雖然沒有甜言蜜語,可很容易讓人聽出這個男人真心愛童夕,愛得深不可測。
甜甜坐在車座後面,很是羨慕的看着前面的兩人。
傅睿君很認真地開車,因為把阿姆逮住了,心情顯得很是愉悅,也不忘了讚美童夕:「你什麼是合時候才能把你魯莽的性子改改?」
「我錯了?」童夕反問。
傅睿君淺笑:「沒錯,只是太危險而已,這樣的事情在我眼裏就是錯誤的。」
童夕靠在椅背後,歪頭一直凝望着男人的俊臉,「那你去做危險的事情,在我的眼裏也是錯誤呀。」
傅睿君歪頭瞄了童夕一眼,伸手一把掐上童夕的臉蛋,童夕痛得嬌聲喊叫:「啊……好痛呢,傅睿君你怎麼又掐我了?」
傅睿君很早以前就跟她說過,喜歡惹她生氣的模樣,喜歡她嬌嬌的叫喊的聲音,當然現在也喜歡掐她臉蛋的感覺。
「長胖了,現在臉頰有點肉。」傅睿君輕描淡寫。
這算哪門子理由?
童夕很是不滿的瞪着他,傅睿君倒是很無所謂的繼續看車。
甜甜在後面看着羨慕不已。
什麼時候,她也可以跟梁天辰這麼肆無忌憚的,相親相愛呢?
兩人在一起的感覺,還是相敬如賓的疏離。
梁天辰說要跟她談戀愛,而男人的戀愛都是從上chuan開始的嗎?只有在哪方面的事情是,她才發現那個男人有多熱情,多激動澎湃,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是冷死人不償命的。
童夕回了頭:「甜甜,我們送你回家吧。」
「好。」甜甜淺笑着回了一句。
傅睿君把甜甜送到了梁家大門口外面,男人很紳士,他快速下了車,在甜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睿君已經把門打開,請甜甜出來。
因為是童夕的朋友,待遇補充一般的好,甜甜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下了車,說了聲:「謝謝你。」
「不用。」傅睿君的語氣溫和。
「你跟童夕要進去坐坐嗎?」甜甜像個女主人家一樣發出邀請。
而這個時候,剛剛從醫院看病回來的梁靜蘭看到門口的一幕,不由得蹙起眉頭,狠狠噴出仇恨的光芒。
「睿君?」
梁靜蘭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傅睿君回頭看了一眼梁靜蘭。
後面的車,保鏢把梁靜蘭抱着來到輪椅上,然後推着向大門走去,經過傅睿君身邊的時候,梁靜蘭從車窗外面看進去,發現童夕也在這裏,心情就更加煩躁。
一想到原本可以跟自己結婚的男人,此刻變成這個女人的老公,梁靜蘭心情就變得暴躁,語氣淡淡的:「你怎麼跟我嫂子在一起回來了?」她故意避開了童夕,說的很是曖昧。
「順路,送她回家。」傅睿君也是看在梁天辰的份上,才理會梁靜蘭的,要是平時,她根本不會理睬。
說完,傅睿君跟甜甜打過招呼,然後上車,甩上車門就離開踩油門離開。
梁天辰對着傅睿君和童夕的車後面,憤怒得大碼:「狗男女,你們一定不得好死的。」
太惡毒了,甜甜皺眉。
不想理會這個女人,甜甜轉身走進梁家,才剛走幾步路,坐在輪椅的梁靜蘭喊着甜甜:「你給我站住。」
甜甜立刻停下腳步,在等着她說話。
梁靜蘭給保鏢甩甩手,示意讓她離開,保鏢遵命,開着小車離開。
「過來推我。」梁靜蘭臉色極度難看,帶着刁難的語氣,冷冷的噴出來。
甜甜回頭,發現給梁靜蘭推車的保鏢已經離開。
而現在只有兩人了,甜甜無奈之下,只好走到梁靜蘭的後面,推着她的輪椅大宅走去。
本來就不是甜甜的分內事,可是這小姑刻意刁難,她也不想讓梁天辰難做,不能總是讓他來處理家事的了。
甜甜推着輪椅,梁靜蘭看着前方,心情很爽,但刁難甜甜的心一直都有增無減。
「推太快的,你趕着去投胎嗎?」
「推太慢了,你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把我送回到家裏呢?」
甜甜有種想把她推進糞坑的衝動。
可是現在她是傷者,看起來很嚴重,所以甜甜強忍着,一路推着她進屋。
進到別墅內,甜甜看到了若琳來了,而且還跟梁母有說有笑的,聽到聲音,若琳和梁母歪頭,看向後面門口的人。
肩寬梁靜蘭回來,若琳激動得站起來:「靜蘭,你的腿真的斷了?」
「斷了。」梁靜蘭一臉哭喪似的表情。
若琳過去,甩肩膀把甜甜推開,連看都不看甜甜一眼,把甜甜當做透明似的,接過靜蘭的輪椅把手,推着走進來。
甜甜愣在邊上,蹙眉看着這個囂張的女人。
之前已經被梁天辰趕出梁家,不讓她住在這裏,已經夠明顯了,可是看來,這個女人完全不受影響。
梁靜蘭靠近後,梁母跟若琳同心合力把梁靜蘭扶到沙發上坐在。
三人便有說有笑的開始聊天,把甜甜冷落在邊上。
甜甜不想到大廳裏面受到膈應,便歪頭走向樓梯。
從客廳隱隱傳來若琳的聲音:「伯母,靜蘭,你們知道嗎?甜甜在我們公司上班呢。」
「你說的是永恆嗎?」梁靜蘭驚訝的尖叫一聲。
她的聲音把甜甜的心給震了震,猛地停下腳步,像生了根似的。
「對呀……」若琳低聲呢喃,「我也沒有想到她要去幫我爸爸打工的,有損影響。」
梁靜蘭挑着諷刺的聲音說:「天啊,我們梁家企業這麼大,幹嘛不給自己家裏人打工,還跑去別人家上班呢?腦袋進水了是吧?」
梁母一直沉默着沒有出聲,只有若琳和梁靜蘭一唱一和的譏笑。
「我也奇怪,甜甜可是梁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哦,跑到我們的小公司去做實習生,說出去還真的貽笑大方。還好,我們公司沒有幾個人認識她,要不然天辰的臉面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梁靜蘭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諷刺道:「真的是丟人現眼,我哥男人沒有養她嗎?這麼落魄的事情她也做?」
若琳淺笑,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估計是因為那個男人吧。」
這下,把梁母都嚇得快速追問,「什麼男人?」
「我……」若琳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吞吞吐吐的:「我不不知道,我也是猜的,就感覺兩人的關係很親密而已,應該沒有別的吧。」
這話一句讓梁母和梁靜蘭的心產生了變化,突然又說:應該沒有別的吧!這一句話又很好的自己置身於事外。
甜甜覺得在聽下去就瘋了。
這個女人不是上門來探望梁靜蘭的傷勢,而是故意來挑刺的。
甜甜快速邁開腳步,沖入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回到房間,甜甜氣得七竅生煙,心臟隱隱悶痛,手中的包包甩到旁邊到衣架上,氣惱得走到床沿邊上坐下來。
因為她上過兩次娛樂頭條,在上班的地方依然有人認出她來了。不過都被她一一否定,不想承認自己的背景。
畢竟她不想靠梁天辰成就事業,她想靠自己雙手創造自己的事業,即便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文員,也是她自己的獨立爭取回來的。
一樓下。
梁靜蘭雙手抱胸,很是憤怒地眯着眼眸,眼神沒有焦距,突然疊起腿,優哉游哉的坐着,想着辦法對付甜甜。
梁母不由得皺眉,問道::靜蘭,你的腿沒事吧?「
梁靜蘭此刻才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臉色驟變,氣色慘白,痛得哇哇叫:「啊……好痛的。」
她立刻放下腳,不敢再交叉疊放。差一點出色了。
若琳望着梁靜蘭,鬼魅的對視一笑,兩人的嘴角溝出弧度,若琳諾諾的歪頭看向梁母:「伯母,靜蘭腳受傷了,我想今天留下照顧她。」
「這……」梁母有些糾結,因為這時候也要經過梁天辰的同意才行。
若琳可憐兮兮的看着梁母,嘟嘴巴結着:「伯母,我就留下來一天而已,我是太擔心靜蘭的傷了。」
既然這麼有心,梁母也不好拒絕,含着淺笑,溫柔的說了一句:「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