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傅睿君從辦公桌站起來,雙手插袋走向童夕。
看着男人駭人的氣勢走來,童夕怯懦地往後退。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傅睿君諷刺地勾起唇角,邪魅而冰冷,「你這種女人有什麼話值得我相信?」
童夕輕咬着下唇,氣憤得低吼,「我哪種女人了?你倒是說說看……」
傅睿君毫不留情的一步步逼近她,狠毒的話一字一句:「貪婪,惡毒,虛榮,心機重而且還很會裝,為了達目的不擇手段,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這每一個字都像千斤墜一樣壓在童夕的心頭,沉得連呼吸都痛,她在這個男人心裏就這麼不堪。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會讓這個男人這樣看她。
再一次被逼到牆角,童夕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隱忍着心底的痛,她故意擠出僵硬的微笑,輕描淡寫的說:「既然我這麼不堪,為什麼還要娶我?」
「我不娶你,又怎麼可以得到家族的允許,放棄企業,選擇我喜歡的終生事業。」
原來如此,童夕不由得低頭苦笑,可悲的是她還抱着希望能等到傅睿君退伍回家的一天。
或者,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了。
她在傅睿君心目中如此惡劣的形象,又怎麼可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童夕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蝶翼般輕盈的睫毛眨了眨,突然濕潤了,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她的軟弱,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淚。
即便很害怕這個男人,但她童夕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女生,別人攻擊她一拳,她一定會還他一刀。
淡去淚光,童夕緩緩抬起頭,擠着僵硬的冷笑,看似無所謂的姿態聳聳肩,「你怎麼看我,我也無所謂。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男人,為了過上你想要的生活,連自己心愛的女朋友都拋棄,娶一個你這麼厭惡的女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傅睿君劍眉緊蹙,凌厲的目光凝視着童夕,疑惑不已。
拋棄心愛的女朋友?
頓了幾秒,傅睿君邪魅一笑,緩緩開口:「很好,原來我在你心裏也是渣男形象,這樣就爽快點,把婚離了吧!」
「我不會離婚的,惡女跟渣男是絕配,我兩就這樣一輩子吧,別去禍害別人了。」
傅睿君緩緩伸出手,撐到牆壁上,一種無奈卻厭惡的表情盯着童夕倔強的眼眸,語氣變得無力:「你這種女人怎麼像蒼蠅那麼噁心,趕都趕不走。」
像蒼蠅那麼噁心?
童夕深呼吸一口氣,五臟六腑翻滾着憤恨的氣焰,卻強忍着。
「只要不離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傅睿君眸色微微一沉,收回手狠狠握成鐵拳,冷若寒冰地轉了身,邊走向辦公桌邊說:「看來傅家三少奶奶這頭銜的威力還真強大。」
童夕依然沉默。
傅睿君打開桌面上的文件,低頭看着上面的口供,冷冷的開腔:「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我說一百遍,你也不會相信我的。」童夕負氣的駁嘴。
男人突然抬頭,一記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掃來,語氣威嚴,噴出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