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持樂觀態度:「我與之前那些可不一樣,那些人修了化神就只能修這個,再修別的會遭反噬。雖然我沒修別的,但化神並不是我的依靠啊,而且別忘了,第一層的功法於我基本沒用。或者說,有些類似。所以,化神於我是借鑑,我的身體又特殊,不會出現那些情況的。」
目前也只能這樣想。
從三個飛升池裏出來,夜溪感應到寧芳界已經不再對自己虎視眈眈了。
「你們說,是不是我吸收了飛升池裏的先天之氣就得到了一界之認可?」
有這個可能。
找到蕭寶寶三人去向下一個界。
蕭寶寶翻賬冊。
夜溪:「師兄你總忙生意都沒見你怎麼修煉。」
蕭寶寶自信一笑:「你師兄我一心兩用,我談生意記賬算計人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夜溪驚奇,精神力去探,果然蕭寶寶面上悠然自得的翻賬冊,體內功法卻是在飛速運轉着。
蕭寶寶得意:「怎樣,厲害吧,我當然知道修煉的重要,但我也不能放棄事業啊,所以我早早學會了一心二用,並駕齊驅,誰也不會佔用誰的時間誰也影響不到誰,這樣就兩不耽誤了。」
夜溪豎大拇指:「活該你成功。」
蕭寶寶飛了個眼,風情萬種。
「那你什麼時候練劍?」
說到這個,蕭寶寶把賬本一合,望天嘆了聲:「這倒是個問題,我總不能跟人一邊談生意一邊耍劍吧,所以,我正在研究一心三用,用意志練劍。」
夜溪驚呆,師兄,你這是要精分啊。
「師兄,你多培養些人手吧,不必事必躬親。」
「你以為我不想?能抓來用的都抓來了,在不能濫竽充數的前提下。」蕭寶寶着她神情甚是幽怨:「就這樣我還追不上你呢。」
夜溪聽得此話又是開心又是無語:「你追我做什麼?我跑着跑着不就回來了?」
蕭寶寶白眼:「別裝聽不懂。你才來幾年吶,又死一個天道。總有一天你捅了大簍子,師兄就希望加重下你的砝碼別被人一掌拍死了。」
比如說哪天惹了打不過的人,希望他這個做師兄的給力能讓人家大人物猶豫一猶豫別立即弄死她。
就這個願望了,卑微又偉大。
夜溪默了默:「那師兄你努力吧,讓神也動不得你。」
蕭寶寶老腰一疼,很好,神,飛升不到百年他家師妹已經把注意打到神身上去了。
大手往夜溪頭上一落,蕭寶寶笑得慈祥:「嗯,不就是神嘛,你悠着點兒等等你師兄的腳步哈。」
下界,仙界,神界,上頭再沒別的了吧?千萬別再有了。
夜溪撇了撇嘴,拿過賬冊旁邊一本冊子,上頭寫着寧芳。翻開,裏頭密密麻麻全是寧芳界的事情,大到山川河流,人文風俗,門派勢力,到雞毛蒜皮,隨處點插着適合做什麼生意的紅色字跡。
真的,她家寶寶若是在末世前,最起碼也得是個首富。然後這首富遇到末日也是在金字塔尖尖上的人並還是製造出宇宙飛船的大股東。
太能幹了。
能幹的像個外星人。
這樣能幹的人跟在自己後頭接簍子太大材用了。
於是,夜溪道:「師兄,我給你弄幾個界來玩玩吧。」
蕭寶寶一聽老腰更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大事瞞着我?」
夜溪讓他放鬆別緊張:「聽說有些仙界很沒有勢力駐紮。」
蕭寶寶沉思:「等我過再說,不過若是如此的話沒必要你出手。沒人來爭搶說明也沒什麼值得擁有的好東西,用處不大。」
仙族又不是傻子,若是有利可圖早瓜分了,除非是有好東西但沒被人發現,但即便自己佔下一個荒界呢,但凡找到點兒好東西,定有無數蒼蠅聞着味兒前來,自己有那個能守住的實力?
「我們走時楚河界已經有好幾個大宗門決定留下建立分宗了。」蕭寶寶道。
夜溪明白他的意思,這麼一盞羹,蕭寶寶並沒讓人留下建立固定勢力,就是因為他們還太弱。
蕭寶寶笑道:「不着急,慢慢來。」
一方面告訴自己要快快快,一方面告訴自己欲速則不達得紮實,蕭寶寶的內心離精分也差不多遠了。
夜溪也道:「慢慢來,穩紮穩打,有時候太大了未必是好事,有個詞叫尾大不掉呢。」
尾大不掉,蕭寶寶皺了皺眉,說的是,太大就是笨重了,不夠靈活,他需要的是靈活的大,嗯,得好好想一想。
見蕭寶寶陷入沉思,夜溪轉頭找金鋒切磋,把金鋒摔來摔去摔得四大皆空才罷手,食二。
食二笑顏如花瑟瑟發抖:「姐,飯菜給您準備好了。」
從金鋒被摔第一下濺起灰塵無數,他果斷不敢再熱鬧立即給自己準備「贖金」,希望夜溪在他盡心盡力張羅的這十大桌子的菜上放自己一碼。
夜溪笑納了,但沒繞過他,放出幾根精神力就把廚二摔得屁滾尿流爬不起來。
食二躺在地上天生無可戀。
趕路,操練,下飛升池,四個人的旅途出奇的順利,夜溪確定了一點,果然只要她飛升池裏走一遭就不會再被雷劈。
用了五年的時間,夜溪將先天仙氣鋪到了肚臍眼上頭,感覺體內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若是再多一點,怕是魔氣和仙氣就要相遇廝殺了。
不能再繼續了。
夜溪果斷停止,跟着蕭寶寶直接回了莪桑。
「鮫皇大人可還好?我們想去拜見。」夜溪對魯瑪道。
魯瑪現在是倉禹的老朋友了,驚奇着夜溪,再天。
「怎麼沒劈你呢?」
夜溪呵呵,誰說沒劈我,我可感覺到了,那雷就藏在不到的高空上時刻準備着呢。儘管如此,但態度比起以前好太多。
所以,仙界天道群這是把自己列為待觀察對象?
魯瑪請示了上級,夜溪詢問鮫王他們的消息。
魯瑪道:「還在接受洗禮沒出來。」
這都多久了?
「他們離開太久,還要補回十萬多年的時光落下的功課。」魯瑪擠擠眼:「想王子燎了?」
夜溪誠實點頭,又搖頭:「他是我的朋友,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夜溪自己一個人被領進鮫皇的大殿,鮫皇正閒得惹魚逗蝦。
見着了她並不驚訝,挑挑眉:「因你又死一個。」
夜溪就知道果然仙界天道有個群。
聳肩:「前後兩個都不是我的因由好吧。」頓了頓問:「所以,這些事情每個界都會有人如您一般隨時會知曉?」
鮫皇笑:「怕全仙界都知道你?那個詞叫什麼來着?是過街老鼠,還是喪家之犬?」
夜溪無語:「我真正是冤枉。倉禹舊天道的覆滅不信您不知道裏頭緣由,您說它那樣算計不該算計的存在,便是沒我會怎樣?」
鮫皇點點頭:「的確怪不着你,是它自取滅亡。一界生靈得以存活還是你帶來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