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水真真水師妹。 」蒼朮提起來全是艷羨:「我們御獸宗與天玄宗一起做了次任務,有幸見到水師妹的藏寶鼠。那是一隻淡金色的藏寶鼠,美麗極了,而且金色,說明那隻藏寶鼠的返祖血脈比例很高。普通的藏寶鼠能搜尋到十里內的寶藏,但金色的藏寶鼠,雖然我沒確切的了解過,但至少百里。唉,」蒼朮長長一嘆,目光很是糾結,茫然的看向夜溪:「你說,我若是借用水師妹的藏寶鼠做個種,她會不會答應?」
借種?兩人忙憋笑,你可真敢想。
夜溪一本正經道:「萬一人家水真真的藏寶鼠是母的呢?借人家的肚子?不好吧?」
蒼朮忙道:「雌雄我還能辨不出來?她那隻藏寶鼠是雄鼠。」想了想,又請教兩人:「我這隻藏寶鼠,雪白雪白的,挺可愛是吧?你們覺得我把我的藏寶鼠拿去請她配一下,她會不會答應?你們女修不都是喜歡白色軟軟的小靈獸?」
兩人默默咬着嘴裏的肉。
夜溪掐着手心調大痛感,才能平靜說道:「這個呀,人和藏寶鼠的審美不一定一樣呀。女修喜歡白色的,可不定藏寶鼠喜歡黑的呢。」
「是嗎?」蒼朮抓着腦袋迷茫,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我把各種不一樣的藏寶鼠都養起來,然後讓水師妹挑。」
夜溪想想那場景,一溜煙的老鼠排在水真真面前,蒼朮大手一揮水師妹,隨便你嫖。
哇咔咔,怎麼那麼可樂呢?
憋不住了,夜溪忙掐斷了面部神經,維持着真誠的微笑。
空空究竟心軟,不忍心傻大個兒傻乎乎衝上去平白得罪人。
道:「蒼朮師兄,聽你講來,淡金色的藏寶鼠很難得呢。」
「是啊。」
「以水真真的身份地位,也是難尋的緊吧。」
「是的,淡金色的藏寶鼠御獸宗也只是典籍里有記錄。」
「可見人家有多寶貴呀,說不定是天玄宗用了大力氣才幫着那藏寶鼠多返祖呢。你貿貿然上去沾人家的便宜,怕是討不了好,還遭人恨。」
「這個」
空空繼續甜甜的道:「蒼朮師兄等着就是。不是說靈獸長大了都要那個生寶寶嗎?不定到時候天玄宗就主動來找你們御獸宗呢。」
夜溪點讚,對,春天到了,繁殖的季節到了。水真真的靈寵能是凡物?能是隨便路邊哪朵野花湊合得了的?為了下一代考慮,他們也得找最好的藏寶鼠來配對。
呃,話說,她不會還有一隻母的金老鼠吧?
想着就問了出來。
蒼朮肯定道:「不會。她身上就一隻藏寶鼠。」
「不定那隻藏寶鼠的爹娘還生了別的呢?」
「同胞藏寶鼠不可能配對,這是藏寶鼠的規矩。」
夜溪又問:「會不會他們還有藏寶鼠也返祖了呢?」
蒼朮一呆,喃喃:「那天玄宗改做御獸宗好了,再有一隻同樣的藏寶鼠,要逆天嗎?」
三人還在交流着靈獸的知識,其實是蒼朮賣力講,空空虛心的聽,夜溪在神遊。
呵呵,讓她養,當儲備糧嗎?
忽然門板被拍得嘭嘭作響。
交流被打斷,蒼朮過去開門,門一開被外頭人闖進來撞得後退幾步。
只見蕭寶寶一身殺氣邁進來,看見好端端坐着的兩人,面色才好看些。
跟在後頭的金鋒雖然也板着臉,但比蕭寶寶鎮定多了。
早說了,誰能沾了他家姐姐的便宜,非得大師兄怕得什麼似的。
「咦?蕭兄也來了?」蒼朮被撞到並沒有生氣,相反還很開心,比起來,他與蕭寶寶更熟些。
空空舉着手裏的小窩對蕭寶寶傻笑。
夜溪白了一眼。
蕭寶寶立即反應來,一個熊抱抱住蒼朮,叫道:「哎呀,蒼朮我可想死你了,不是剛剛宗主交待我做事,我早來找你了。」蕭寶寶放開他,一拳落到他肩上:「看我一脫身就迫不及待來找你。你不夠意思啊,怎麼不去找我?」
金鋒:呸,不要臉,撞了人家的門還倒打一耙。
蒼朮看了大開的門板一眼:「你也太大力了。」
「這不是想你嘛。」蕭寶寶哈哈大笑。
空空趁機告狀:「師兄,師妹不讓我養小青蛙。」
夜溪:「那是癩蛤蟆。」
蒼朮忍不住道:「小蛤蟆也很漂亮的。」
忽然有個聲音道:「鐵板燒。」
眾人齊齊望過去,原來是追不上蕭寶寶和金鋒的廚小二,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溜進來,正彎腰看着那隻小蛤蟆。
蒼朮趕緊過去一攔:「你是?」
目光不怎麼友好,想到方才夜溪拒絕空空養小蛤蟆的話,心中有了猜測。
蕭寶寶笑道:「我給你介紹,這是廚小二,廚家的人,跟着我們歷練的。」
再指向金鋒:「我師弟金鋒。」
蒼朮向兩人點頭,走了兩步,把廚小二隔得遠遠的。
廚小二扯着大大的笑:「蒼朮師兄有沒有大頭些的蛤蟆啊不,青蛙?」
蒼朮默了默:「我這裏都是活的。」
想起到自家宗里歷練的那個廚家子弟,也是頭疼。
廚小二嘿嘿:「要是貴宗有不小心死掉的靈獸什麼的,蒼朮師兄讓我來處理,保證讓它再絢爛一次。」
蒼朮想,什麼絢爛,是肉爛在你的肚子裏吧。
敘了一番舊,蕭寶寶便帶人告辭。在告辭前,兩人就着幾隻幼崽討價還價一番。
金鋒沒插嘴,因為這倆人你推我讓,一個非得白送,一個非得一個子兒不少的全付,沒他的用武之地。
最終,蕭寶寶憑着舌燦蓮花愣是把蒼朮說懵了,啪啪啪上品靈石甩出來,領着人就走了。
身後,蒼朮還扶着頭張着嘴沒從蕭寶寶那一套一套里轉出來。
走出御獸宗的範圍,蕭寶寶冷笑:「哼,小恩小惠討好女孩子,這種破招也想來染指我家的妹子,做夢!」
夜溪公平講了句:「人家蒼朮沒那個意思。」
空空卻擠眉弄眼:「嗯嗯,你呢?」
夜溪一愣:「什麼?」
空空擠擠眼睛:「叫人家師兄叫得那個甜。」
蕭寶寶和金鋒臉色一沉,果然有情況。
夜溪不明白:「不是你喜歡他?」
什麼?
蕭寶寶哆嗦,特麼的不道義啊,一拱拱倆白菜,這頭豬必須剝皮!
金鋒已經在盤算幹掉蒼朮的最佳方案。
只有廚小二憂傷的不行,現在流行蒼朮那樣的傻大個兒?自己這樣的陽光美少年不流行了?
空空誇張啊了聲:「我怎麼會喜歡他?」
夜溪學着她的樣子:「我怎麼會喜歡他?」
空空不信:「你頭次對着一個人那麼客氣的,笑得跟朵花似的。別說我看差了啊,我眼神好的很。」
夜溪愣了愣才想明白過來,一拍額頭。
「我不是理虧嘛。」
她夜溪竟還有理虧的時候?她什麼時候講過理?
夜溪便講藍項鷹蛋的故事,那時蕭寶寶閉關,空空金鋒不在場,又不是什麼得意的事,師徒倆誰也沒說過。
「唉,你們說我愧不愧吧,人家千里迢迢送來,到我手上還沒捂熱呢,就給」
夜溪狠狠一甩纏着綠藤的手腕:「都是它。」
三人聽得無語,多麼珍貴的藍項鷹蛋啊,就這樣被吃了。
廚小二惋惜:「打個蛋花湯也能大家都分分啊。」
少年,這是重點嗎?
「愧什麼愧,師傅付了靈石的。」確定倆師妹沒被拱也沒動春心,蕭寶寶有了心思琢磨別的。只見他彎了腰,盯着噬妖藤。
「都快養了百年了,小藤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