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何寧世嚷嚷着,不回何清風說的話。
「這明明是吃瞭望月樓的酒席才閉過氣的!大家都知道。」
「具體的我也不多說。」相比何寧世的慌亂,何清風一個未成年的娃娃明明做的是殺人的勾當,比何寧世卻更沉穩,仿佛她在細心的跟長輩背書一樣。
「等他死後,大伯可得幫他多燒點紙錢。」
「妹妹!」何超群被這一幕嚇破了膽,「這件事情跟我們真的沒有關係!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狠心?你就不怕---」
「我不怕!」何清風站在那裏,氣勢磅礴,「我不怕報應,我也不怕我喜歡的人因此害怕我,恐懼我。」她說話的同時,眼睛朝花明照瞄去。
花明照冷聲說:「看我做什麼?」
何超群心裏一喜,這一定是厭煩了何清風吧?畢竟,有哪個女孩子敢殺人?殺雞殺鴨也都算了,殺人那可是違法的。
緊接着花明照又說:「我一直在等你。」
等她?等她做什麼?等她回心轉意當個好人?
「妹妹,大哥哥說得對。」何超群眼含秋波,「就算他不發話,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殺人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何清風低着頭看着那個將死未死的人一動不動。
何超群以為說動了她,立刻說:「我們沒有什麼大志向,做點什麼不好?酒樓的事情讓他們長輩處理。你一個小輩插手進來做什麼?」何超群以姐姐的身份訓斥着何清風。
這個堂妹以前就聽她的話,現在這樣的大事,當然不會不聽。
「我真後悔。」何清風嘆了口氣,她看着何超群,眼前浮現的是小時候下水捉魚,上山抓鳥的快樂。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果然聽她的。何超群偷偷看了一眼花明照,他會不會認為她知禮又識趣,最適合娶回家呢?
「我的確後悔,後悔得不行。」何清風點了點頭,「後悔我當初沒攔着我爸媽,直接把你們趕出門去。」
她轉過頭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超群:「姐,我奶過世的時候,我們家沒有要一份祖產。我前幾年沒有學費交,你們也說沒錢。我們理解。一家血親,計較那麼多就沒意思了。後來你們出去打工,再回來,學校的事情是我們安排的。花費的是我們家的人情。九幾年的時候,義務教育普及推行。可你沒有個關係,誰理你?」
「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不都說了,我們是血親!是一家人!」何超群不想何清風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念叨。
「我們以前也曾經兩小無猜。」何清風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恨我們家,就因為這個望月樓?可這是我們家自己賺的錢,你們有什麼好怨恨的?甚至,你們想來涇縣,也都是我們幫忙,工作我們不敢說十分力氣,起碼九分力氣也是使了的。這地下躺着的人是怎麼回事,你們比我們更清楚!我甚至沒有問我爸媽的喉嚨是怎麼回事。姐,何超群,你到有臉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