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亭冷着臉,不等王詩雅開口,搶在她之前出聲「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都還沒有說,他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
「以後不許單獨找依芯,否則……」
王詩雅咽下嘴裏乾澀的唾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否則怎樣?」
厲瑾亭的右唇嘴角上揚,噙着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冷笑「我不介意幫凌小姐一把,讓她在美妝銷售上超過你!」
「你敢!」
他的話像是踩到了王詩雅的狐狸尾巴,她急了,猛然起身,眼神防備的望着厲瑾亭。
厲瑾亭面色如常的凝視着她,眼裏的認真的神色不似鬧着玩。
王詩雅越看越覺得心涼,好一會兒,在和厲瑾亭的對峙着中敗下陣來,不甘心的眸光在白依芯的身上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扭頭對厲瑾亭說「ok,你贏了!」
這威脅的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也就算了,但是,偏偏這話是從厲瑾亭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不當真都不行!
誰讓厲瑾亭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呢!
厲瑾亭眼眸中薄涼的眸光從王詩雅的身上環伺了一圈,聲音冷了下去「你還有事?」
聞言,王詩雅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哪裏還敢厚着臉皮待下去,她的臉上擠出一抹訕訕的笑意「沒事,沒事!」
匆匆扔下一句話,王詩雅腳底抹油從病房裏溜走。
直到聽不到她離開的腳步聲後,白依芯才張開粉潤的嘴唇好奇的問「她怎麼這麼怕你啊?」
厲瑾亭沉澱黝黑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帶着三分猜測七分肯定的口吻說「可能又跟她爸爸打了什麼賭!」
「賭?」
賭什麼?
白依芯眨了眨眼睛,又卷又翹的眼睫毛在陽光下撲閃了幾下,好奇的目光落到厲瑾亭稜角分明的臉頰上。
「要不是跟她爸爸打了賭,她不會死纏着你不肯放手。」厲瑾亭耐心的解釋道「她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
「哦!」原來是因為這樣,雅雅才一直纏着她的啊!
厲瑾亭深邃的眸光在白依芯若有所思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出聲安慰道「以後她不會再來找你了,放心吧!」
聽到他安慰的話,白依芯愣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
三天後。
經過厲瑾錚的親自檢查,確定厲瑾亭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除了不能下輪椅,其他的傷勢也沒有大礙,特許出院。
白依芯幫厲瑾亭整理好東西,見他還抱文件在看,她纖細的眉頭不禁皺了皺,她邁着輕快的腳步走到他的身旁,彎下腰一看,上面的文字竟然是西班牙文。
她竟然一個符號都看不懂!
白依芯白皙的小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她默不作聲的站直身子,伸出纖細的手從他的手中將文件抽走「該回去了!」
厲瑾亭的眸光在她手中的文件上看了一會兒「我哥呢?」
「哦,你哥哥說他有事就不送你了!」白依芯將手中的文件抱在懷裏,雪亮的眼睛對上厲瑾亭的眼睛「走吧!」
「好。」厲瑾亭微微頷首點頭。
白依芯將文件還給他,伸手推着他從病房裏出去。
他們到樓下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住,「厲先生,你也是今天出院嗎?」輕快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白依芯下意識的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穿着藍色休閒裝的歐陽楠從另一部電梯裏出來,臉上的傷已經結痂,氣色看上去不錯。
「歐陽楠?」
聽到白依芯呢喃的聲音,歐陽楠單手慵懶的揣在褲兜里,走到他們的面前,禮貌的沖白依芯點了點頭「厲夫人!」
「你的傷?」白依芯試探性的問,那天送來醫院的時候他傷得可不輕,真的沒事了嗎?
「已經好了!」歐陽楠不以為意的說着,忽然開口問「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白依芯婉言拒絕的他的提議。
見他們不領情,歐陽楠也沒有強求,他眼眸中若有所思的目光從厲瑾亭的身上看了看,邁開腳步離開。
白依芯推着厲瑾亭往外面走。
他們出了醫院,發現他們的車子旁邊還站着一個人。
「咦!厲小姐什麼時候來的?」白依芯望着站在車子旁邊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厲芙,奇怪的呢喃出聲。
「應該是聽說我今天出院,過來接我們的。」厲瑾亭張開略薄的嘴唇解釋道。
「嗯。」白依芯輕輕地點了點頭,推着輪椅上的厲瑾亭朝她走過去。
厲芙看見他們過來,甜美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迎上來「剛才說送大寶他們去爸爸媽媽家,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幸好趕上了!」
「厲小姐!」白依芯禮貌的出聲打招呼。
厲芙臉上甜膩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見,她垂下眸子,如同x光線的犀利目光在厲瑾亭的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好幾眼,幽幽的出聲質問厲瑾亭「你是不是欺負依芯了?」
啊?白依芯聽着她忽然責備的話,一臉困惑。
厲小姐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沒有。」厲瑾亭出聲回答。
「沒有嗎?」厲芙不相信厲瑾亭的話「要是沒有,怎麼依芯連對我的稱呼的變了?」
聞言,白依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在家剛才對她的稱呼,她好看的眼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張了張粉潤的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習慣。」厲瑾亭解釋道。
白依芯低下頭,暗自嘆了口氣,他還不如不解釋呢!
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厲芙杏眸中精湛的眸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迅速的看了一眼,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關係,多叫幾次就熟悉了!來來來,快上車!」
「你們肯定還沒有吃午飯,然後再回家!」
在厲芙熱情的安排下,白依芯跟着厲瑾亭坐進車裏。
厲芙開着車子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無意之間看見一個不陌生的身影,不由多看了兩眼「歐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