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有些詫異,「那誰配?」
「總之不是你!」阮清婉有些瘋了。
許深深對她剛才污言穢語感覺到不爽了,冷笑道:「阮清婉,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白家逼你的,還是你捨不得厲家的榮華富貴?」
阮清婉渾身一震。
許深深繼續道,語氣很輕,輕到只有她和阮清婉能夠聽到,「你得不到厲先生的爸爸,享受不到的厲家的好處,所以你就想控制他一輩子是嗎?」
「你!」阮清婉瞳孔收縮。
許深深漫不盡心的一笑,「我猜,厲先生的爸爸一定不愛你,迫於不耐才會讓你照顧幼小的兒子吧。」
「他愛我!」阮清婉幾乎是用吼的,她手突然用力把許深深從厲君沉的懷裏拽出去。
厲君沉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拉許深深,然而他們站在離樓梯最近的地方。
許深深和阮清婉就一起從上面滾了下去。
「啊!」跑出來的司徒婉婉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後來跟出來的人,也都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清楚的看到是阮清婉退了許深深。
許深深摔在樓梯下面,渾身疼得厲害,眼前更是昏天黑地,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厲君沉追下來,抱住她,「深深!」
許深深緩緩睜開眼睛,嗓音有些輕顫:「我……」
她話沒有說完,竟然咳出一口鮮血。
「深深?!」厲君沉把許深深抱起,準備把她送到醫院。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回頭看着已經被攙扶起來,毫髮無傷的阮清婉,語氣冷若寒霜,「我會讓你知道傷她要付出什麼代價!」
說完,就抱着許深深走了。
阮清婉兩條腿有些站不穩,一直在抖,「我沒有推她!」
然而身邊的幾個人都沉默下來。
阮清婉有苦說不出,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醫院。
許深深平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
檢查結果出來,她有輕微腦震盪,頭部有淤血,胸口軟骨質挫傷,但是幸好都沒什麼大礙。
厲君沉看着她,黑眸浮浮沉沉。
裴哲匆匆趕來,看到又是許深深住院,心想她還很是多災多難。
「拋售白氏集團所有的股票。」厲君沉嗓音低沉,「把白光輝貪污受賄,偷稅漏稅的證據直接送到警察局去。」
「是。」裴哲什麼都沒有問,點點頭。
厲君沉對白家不滿已久,這次找了一個藉口,當然要借題發揮了。
「葉家怎麼辦?」裴哲問道。
「這是敲山震虎,葉青峰如果不是白痴不會和我們對着幹的。」厲君沉黑眸散着發冷氣翻湧,凌厲駭人。
裴哲明了,轉身離去。
厲君沉看着許深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白皙的臉頰,「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
——第二天,白氏集團的股份下跌了百分之二十不說,白光輝竟然被親近了警察局去喝茶。
白家方寸大亂。
臉還沒好的白媛媛,衝進阮清婉的房中,大吼道:「都是因為你!」
阮清婉也不好過,白光輝進了警察局,等他回來自己就要倒霉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阮清婉沉聲道。
「外面都已經傳播開了,是你推了厲君沉心尖上的人下樓梯,他才會動白家的!」白媛媛怒聲道。
心尖上的人?
許深深在厲君沉的心裏真的是很值錢。
以前她還以為厲君沉就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
「媛媛,你在幹什麼!」白玲走進來,看到白媛媛沒大沒小的吼着,臉色一沉。
「姑姑,我是在替白家出氣!」白媛媛凶神惡煞的看着阮清婉,都是她害的。
「你出去。」白玲對白媛媛命令道。
白媛媛不情不願的出去,躲在門口準備偷聽。
但是她的小把戲被白玲看穿,白玲低怒道:「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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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媛媛氣呼呼的,只能轉身離開。
白玲將門關上,眼神帶着冷意看着阮清婉,「去給厲君沉道歉。」
「什麼?!」阮清婉詫異的看着她。
「我說去給厲君沉道歉,不然我爸爸出不來。」白玲怒不可遏。
「我根本沒有推許深深,我是和她糾纏了一下,可是我沒有推她!」阮清婉維護着自己的清白,她去道歉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故意推她的。
「總不能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吧?」白玲不相信許深深會有這個膽量,聽說她傷得很重,一晚上都沒有醒來,厲君沉對白家的打擊這麼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阮清婉不想去,她一隻手抱着手臂,看向一旁,咬着唇不說話。
「你不去,我就讓我爸爸休了你,現在厲君沉和你脫離關係,我看你一個人怎麼辦!」白玲冷冷的說道。
阮清婉深吸一口氣,這就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兩邊都拋棄她,她將沒有容身之所。
去給厲君沉賠禮道歉,是最好的辦法。
白玲看她態度沒那麼強硬,語氣也跟着沉了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阮清婉咬咬唇,聲音帶着一絲陰毒,「你不要威脅我,不然我就拉着白家同歸於盡!」
白玲剛要轉身,腳步停住,「你什麼意思?」
阮清婉冷哼着,「去問問你爸爸就知道了。」
白玲蹙眉,「你別想誑我。」
「哼,我誑你做什麼,我要是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你們白家就完蛋!」阮清婉絕對沒有說瞎話。
白玲再次蹙眉,看樣子阮清婉是不會說的。
「君沉那邊我是會去的,但是你們白家如果再敢對我不敬,我會讓老爺子收拾你們的!」阮清婉冷冷的說。
白玲走出房間,黑眸沉了沉,邁步離去。
看來她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阮清婉扯起嘴角,冷冷的笑着。
她不會讓自己謀劃多年的東西,付之東流的。
她陰惻惻的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東西,這可是她對付厲君沉的殺手鐧,她不相信厲君沉會無視這份東西!
藏了這多年,這份東西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帶着這份東西,她趾高氣昂的離開白家,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