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什麼時候開始對慕溪都一樣,畢竟她到現在還沒真正開始熱身,更別說什麼疲累了。
會長連忙去安排加賽,很快考官就宣佈了加賽的消息,觀眾自然都十分高興,這次應該可以見識到這個第一名的真功夫了。
半個時辰後,加賽正式開始,靈師協會的十八銅人正式出場,是十八個身穿黃袍的男子,個個都肌肉橫生,身材高大健壯。相比之下,慕溪就有點弱不禁風了,大家心想這個第一名能把這些大漢打倒嗎?
慕溪打量着這十八銅人,就穿個黃衣服就算銅人,好歹也塗抹個金色的油啊,太不敬業了,估摸着每個都是九重天的修為,單打獨鬥自然是不怕的。他們之間應該互相有配合,甚至組成陣法,只能闖入陣法,把陣法破解了,然後再把他們各個擊破,臨天教的暗殺術應該挺好用的。又想起臨天了,慕溪感到眼睛一熱,眼淚又冒出來了,在眼眶裏直打轉。臨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要是這場打鬥完成之前,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會長開始宣佈比賽規則,對戰不限手段,但不能傷了對方性命。不能傷性命,那就不好用暗殺術了,或者可以試試那招,臨天說過可以妨礙對方行動,我自己也可以宣洩一下情感,說不定臨天能聽到我的呼喚,就不會扔下我了,還會念點舊情。
比賽正式開始,那十八銅人拉開陣勢,果然組合成一個陣法,十八個人拿着不同的兵器,相互配合,步伐一致,威風凜凜,他們冷靜地等待着慕溪的進攻。可是,他們要失望了,慕溪沒有過來進攻,她坐到擂台的角落裏,拿出那支紫玉簫,按照臨天說的方法,注入靈力,嗚嗚地吹了起來。十八個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招數,難道用聲音攻擊?但一點都沒感到有靈力向他們衝擊過來。領頭的人不敢貿然組織進攻,吩咐隊員先等待一下,看看這傢伙究竟要幹嘛?十八個人都小心翼翼地防備着慕溪。
慕溪也不管他們,就自顧自地吹起玉蕭,她不僅往蕭聲中灌注了靈力,還傾注了她失戀後的憂傷之情。簫聲淒清而悲涼,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於耳,仿佛有訴不盡的衷腸,說不盡的憂傷,忽如涓涓細流靜靜流淌,忽如洶湧波濤起伏不定。簫聲里沒有怨恨,只有綿綿不盡的情思,只有痛徹心扉的哀傷。在場的人都聽得熱淚盈眶,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不少人都拿出手帕不停地拭去眼淚,那十八個人是慕溪主要的攻擊目標,自然受到最大的影響,十八個人都泣不成聲,堂堂男子漢當眾掉下了英雄淚,雖然他們都明白這是在對戰,都想去攻擊慕溪,但他們已經陷入憂傷之中,無法對慕溪發起進攻,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慕溪嗚嗚嗚地吹了好幾個時辰,由臨天教的當代古曲吹到上輩子的失戀情歌,那十八銅人已經潰不成軍了,一個個都哭成狗了。慕溪感覺自己會的歌都吹得差不多了,臨天還是沒有出現,他真的不要自己了,真的放棄這段感情了,自己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經過這一番宣洩,慕溪心裏也好受一點了,看來自己和臨天只能緣盡於此了,為什麼他就不願意再努力一下呢?算了,該放下的就該放下了,愛情是緣分,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能開花結果,或許以後有對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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