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看她身髒兮兮的,估計她都不讓伺候,一直蹲在這裏了。慕溪柔聲說到:「這裏不好,我們換個地方聊吧,我看你身都髒了,挺難受吧,不如讓人燒點水,你好好洗一下。」
李若一臉驚恐,緊緊抱住自己,尖叫到:「我不要洗澡,我不要洗澡,你走,你走。」
慕溪輕聲安慰到:「我陪着你,我伺候你,我們一起,我會讓飛在外面守着,沒人看到我們,沒人能進來打擾我們的。你願意相信我嗎?」
李若這才稍微安靜,緊緊握住慕溪的手,點了點頭。慕溪趕緊吩咐飛,讓他指揮那些下人去給李若準備熱水,還要準備一些米粥。那些閒了很多天的婢女終於有活幹了,一陣忙亂,很快把東西準備好。
慕溪牽着李若走到隔壁的浴室,讓飛將那些婢女趕開,李若緊緊地握着慕溪的手,警惕地看着其他人,一步步挪到浴室。一進浴室,她趕緊關門,慕溪故意大聲吩咐到:「飛,你在外面看着,誰都不能進來。」
飛冷冷地回了一聲,「知道了。」飛的心裏十分不滿意,這個瘋婆子怎麼能讓溪兒伺候她洗澡,我都沒有這個待遇,回去倒是可以和溪兒泡個鴛鴦浴,飛在外面胡思亂想,不過也用心看門,其實不用看,也沒人敢靠近。
慕溪還怕域主聽了她們的對話,故意在浴室里設置了結界,點了安神的香,笑着說到:「我師父是陣法大師,不過我笨,都學得不好。」
有結界保護,李若更加放鬆了,結結巴巴地問到:「你叫什麼名字?你真的是他的弟子?」
慕溪輕輕解開她身的衣服,說到:「我叫慕溪,我不是他徒弟,怎會有龍紋戒。你叫李若吧,我聽許不凡師兄說過你們的事,他挺想念你的。」
李若低着頭,輕聲說到:「哦,他還好嗎?還有寧晨小師弟。」
慕溪扶着她到浴池裏,輕輕梳理她的頭髮,說到:「他還好吧,寧師兄也好。」
看到池水都髒了,李若自嘲地說:「我很髒吧,我自己來好,不然會髒了你的手。」
慕溪笑着說到:「沒關係,還有很多熱水,我們換乾淨的水,繼續洗,會洗乾淨的。」
李若失神地說到:「洗不乾淨了,有些東西髒了,怎樣都洗不乾淨了。」
慕溪疑惑地看着她,總覺得她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不過她也沒多想,給李若換乾淨的水,讓她繼續洗。熱水的蒸汽,再加安神香的作用,李若更加放鬆,問到:「他怎麼收你做徒弟的?」
慕溪愣住了,想了一下,她決定不隱瞞,把師母收養她的事說了,也把在遺蹟見到師父的事說了。
李若有些緊張地說:「那你恨我嗎?我破壞了你師父師母的關係,我是一個罪人,我該死,我早該死了。」說完,李若淚流滿面,扯着自己的頭髮,低聲哭泣起來。
慕溪握着她的手,說到:「我不知道你們輩子有怎樣的恩怨,既然你那麼難得活下來了,你好好活着,做回你自己吧。」
李若捂着臉,低聲哭泣起來,哭着說到:「我已經不想活了,是那個魔鬼,一次次地把我救回來,糟蹋我,我恨死他了。是他害死你師父,你一定要殺了他,為你師父報仇。」
慕溪不太明白她怎麼會怨恨大師兄,忍不住問到:「你不喜歡大師兄?可是他很寵你,費了很大功夫去復活你,連飛也得到特殊照顧,其他公子都得寵。如果你不喜歡他,那怎麼會有飛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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