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溪一出房門,看到飛幽怨地看着她。慕溪只能裝作看不到,默默用了早飯,到回房間修煉,她已經吩咐了李若,在院子和房間活動,沒事的。即便有什麼事,飛都能察覺,李若很乖地答應了。
李若在院子裏曬太陽,很久沒有享受到這麼安心的日子。她看到雲清拿着一大堆藥入了一個房間,又拿着一大堆染血的紗布出來。過了一會兒,寧晨又進去看了一下,出來生氣地瞪着自己。
李若有些好了,房間裏住着誰?應該是一個受傷的人吧,她想進去看看,但又有一點害怕,不過溪兒說過院子裏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害怕,還讓自己多和別人接觸。
李若是完全不害怕雲清和寧晨,寧晨對她的態度差,但是她熟悉的小師弟,雲清笑容燦爛,讓人很暖心。她有些害怕泣血,她覺得泣血很兇悍,不過泣血很少出來晃悠。那麼剩下這個人是誰呢?
在好心驅使下,李若悄悄進了房間,只見床躺着一個白髮老者,全身都被包紮起來,看來傷得不輕。李若略懂醫術,查看了一下,發現他真的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李若覺得這個老者有些臉熟,又想不起是誰,她看到昨天送給慕溪的花環放在床邊,有些不高興了,溪兒怎麼把自己的花環送給他了。
她剛想把花環取走,聽見有人開門,寧晨進來了,他看到李若生氣了,怒罵道:「你個壞女人怎麼跑進來了?你還害他不夠嗎?溪兒好心收留你,你好好待着,別亂跑。」
李若愣了一下,問到:「你說我害他?我怎麼害他了?他是誰?」
寧晨冷笑着說:「挺好的,因為你,他像毒了一樣,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了,你都不認得他了?看來你不僅狐媚子,還狼心狗肺,許不凡也算是個聰明人,攤你這個禍害。若非溪兒保着你,我真想殺了你。」
李若驚訝地看着床的人,喃喃地說到:「他是小凡,他怎麼會傷得那麼重,是因為我嗎?我怎麼傷害他了?我好像沒傷過他,你快告訴我。」
李若默默將花環放下,她明白慕溪為什麼將花環放在這裏,她在鼓勵小凡,她知道小凡最在意自己,所以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這裏,讓小凡堅持住。
看她這樣問,寧晨也不客氣了,將大師兄為了她,去殺了師母取魔晶核,又打傷許不凡的事全部都說了,有些是他自己知道的,有些是從慕溪那裏聽回來的。
寧晨又說到:「溪兒應該沒有告訴你吧,她是太心軟了,但我想告訴你,你要知道你自己是多可惡。所以你沒事別麻煩人,大家都很忙的。」
說完,寧晨離開,李若仿佛掉了魂一樣,撲在床邊抽泣起來,喃喃地說到:「小凡,你要好過來,你要堅持住,別怕,我會幫你的。」
李若現在不想死了,她明白自己罪孽深重,她活着是要彌補自己的罪孽。寧晨說得對,大家都很忙,飛和溪兒還要面對大師兄這樣的強敵,她不能再麻煩溪兒了。
她的力量很微弱,但她要給大家分擔一點事情。她失去了修為,不能去戰鬥,她能做的是把許不凡救回來,這也是她欠許不凡的。
自己時間不多,柳軒轅很快會來抓自己,在這之前要讓小凡好起來。李若擦乾眼淚,去自己做準備了。
晚,慕溪覺得李若明顯變得不一樣了,沒有那麼畏縮,眼神里多了一抹堅定。她還不讓慕溪陪睡,讓她去陪飛,還說她想早點抱孫子。慕溪被她說得臉紅了,只好去飛的房間,飛高興萬分,抱着慕溪親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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