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軒張開嘴,吃下最後一勺子米飯。
江琳兒將碗筷很賢惠的放回簞笥中。
她偷偷看了眼陳軒,發現少年此刻兩眼無光的盯着地面發呆,有些不明所以。
其實陳軒此刻正在新獲得的整蠱道具界面里,搜索能夠解救自己的道具。
之前在倉庫收穫頗豐,累計的點數扣除掉「軒轅鐵」的85000點,還剩下20000點。
整蠱界面里所陳列的大都是各種很有意思的道具符籙,不過價格都很高,最低也要10000點拾荒點數,這還並非是陳軒所中意的。
所以陳軒考慮再三,決定購買一個叫做「真言符籙」的整蠱道具,購買需要18000點。
此符籙的功能寫道,只要貼在對方身上,一旦默念口訣,貼符者二十秒內就會不由自主的說出真話。
女子看着陳軒滿面春風的樣子,就跟揀到仙玉一樣,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陳軒把江琳兒叫過來,滿臉堆笑,在她耳邊嗅着一股清香詳細交代後,又轉交給她一張黑色的符籙,上面寫着「真言」二字,並再三指示她該如何使用,紅着眼眶表示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全看她的傾囊相助了。
江琳兒頻頻點頭,但作為築基期的高手,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古怪的符籙,只好將其收好,至於此物是不是真的管用,她還是心存疑問。
......
第三天大早,江琳兒邀請章沉風中午去酒樓小聚,男子聽見這小妮子破天荒的邀請自己,自然是喜出望外,果斷應了下來。
心想前幾日的開導總算是起了點作用,如今江琳兒對她的擇偶眼光產生了嚴重懷疑,終於肯主動的搭訕自己。
中午的酒席上,江琳兒不停的給章沉風灌酒,只可惜這傢伙的酒量極好,一整壺白酒下肚除了有點腮紅,神志依然清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琳兒依然未能找到貼符籙的時機。
江琳兒心知對方也是一名築基二層的高手,又比自己大上幾歲,這洞察力說來只會比她更強,而不會更弱。
如果草率出手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那就前功盡棄了。
江琳兒看了眼隔壁房間的門扇,如坐針氈一般,咬了咬紅唇,一向性格保守清冷的江琳兒只好決定,使一招美人計來。
帶着一抹略顯生澀的嫵媚笑容,女子主動起身給對方夾菜,霎時身子一彈,左腳踩右腳,一個碎步未能站穩,宛如一塊香玉直接摔入章沉風懷裏。
男子本來就有些酒勁,一看對方竟然主動投懷送抱,頓時心花怒放,這登徒浪子的痞性說來就來,上手就摸向女子的臀部,江琳兒咬緊銀牙,默默承受。
見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溫玉軟香之中,女子單手一伸,直接將符籙貼在章沉風的背後,然後迅速出步,轉了一圈,又從對方懷裏故作嬌羞的跑了出來。
「沉風,你不要急嘛!」
此時的江琳兒因為剛才跑得太急,這肩頭的衣衫被對方剝下,露出凝脂般的肩頭,看得章沉風眼神如豺狼虎豹一般淫光閃動,喉嚨里直咽口水。
「美人~」章沉風說着就要鋪上來,江琳兒旋即扔出自己的捆仙繩,將對方捆了七八圈。
章沉風哈哈大笑起來,興奮的叫嚷道:「琳兒,原來你好這口,好吧,我今天就要收了你,不過你休想就此捆住我,別忘記,這捆仙繩還是我那位首座舅舅給你的呢,我要想解開只是一句法訣的事兒。」
江琳兒指背點嘴假裝笑了笑,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你先別急,沉風,我先問你個事情」
「問問,你今天問什麼我就答什麼,老子高興,不過你千萬別別想着套出我的話來,哼哼,比玩心機,還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江琳兒莞爾一笑,故意提高了些嗓門:「好,沉風~我問你哈,那個青牛派弟子陳軒的事情可與你有關?」
女子說畢,立刻心神一變,低聲念出「真言符籙」的口訣,心裏默默祈禱對方一定要說出真話,而且符籙起作用的時間很短,但願他一定不要囉嗦。
章沉風擺出一副不削的神情,本想說的是,「怎麼可能,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登徒浪子!」
可腦子裏是這麼想的,嘴巴卻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真話。
「當然與我有關,是我讓胡胖裝成天玄宗弟子把他騙到倉庫,用架子上的廢品將他砸暈,然後又把抓來的一位參加大會的女道醫,扒掉衣服,故意製造出那臭小子強行與女弟子合歡的假象。」
江琳兒立刻追問道:「你為什麼要假扮成天玄宗弟子。」
章沉風瞪着大眼,驚恐的看着江琳兒,由於身上被捆仙繩綁着,他連捂嘴的機會都沒有,渾身冒着冷汗,繼續不受控制的說道,「哼,天玄宗那個臭不要臉的門派,明明由我們道祖茅山派起家,非要說自己是什麼修仙門派,還要求我們佛道兩家都與他們修仙界沆瀣一氣,啊呸!一群妄自菲薄的傢伙。就說這大會吧,我們叫育道,和尚叫出凡,都得跟他們一起叫築基,我他媽就不服了。」
江琳兒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如此燦爛。
此時,就聽「哐當」一聲巨響,隔壁房間的門扇被人一腳踹開,一名白袍花發的中年修士大吼一聲:「你個孽障,竟然敢污衊我天玄宗!」
說着氣急敗壞的沖了出來,氣勢逼人,就像一頭下山的猛獸。
一向自命不凡,在凌虛宮裏被百般照顧的築基二層高手章沉風,此時看着眼前這位天玄宗金丹期的首座,嚇的雙腿直打顫抖。
不過此時「真言」符籙的功效還剩下最後四秒,章沉風哭喪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張凌雲,你個老不死的,八百多歲才到金丹期,有什麼了不起,等我以後長大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張首座氣得渾身發抖,整個身體釋放出如漩渦一般的靈力。
章沉風依然不依不撓,「看什麼看,我有那麼好看嗎,你不信和我師傅道千韌比比,同樣都是金丹期,你不但歲數大他兩百歲,還根本不是我師傅的對手,哼,你以為我就怕你啦?嘿嘿嘿,來呀,來呀,來打我呀。」
其實此刻章沉風內心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這樣子囂張,確實離死不遠。
張凌雲聽到這豎子竟然如此猖狂,簡直怒不可遏,眼睛通紅,大吼一聲,宛如獅吼功一般,振聾發聵。
掌心凝聚出一個電流飛舞的酒缸大小的靈力球,「嗵」的一聲巨響直接砸在章沉風的胸口,青年順勢留下一灘鮮血,綁着捆仙繩,從他座位上直接撞爛牆壁飛出酒樓。
隨着一聲肉體落地聲響,外面傳來陣陣驚呼。
江琳兒長舒一口氣,心裏暗暗說道:「陳軒啊,這次為了救你……我恐怕真得罪了章沉風的舅舅,這下回山後恐怕少不了受到懲罰,你……可不能辜負我啊!」
「唉……你說這傢伙就是一個沒靈根的蠢貨,有什麼好的,我咋就……這麼在意呢!」
說着,女子神情凜然,靜靜凝視着窗外,凝視着張凌風宛若蝙蝠一般從破碎的牆壁口跳了下去。
而此時還綁在地牢裏的陳軒和小白虎卻聊得正嗨,全然沒一點為江琳兒考慮的想法。
「喂,小白虎,你說那傢伙讓咱倆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會被打成啥樣,哈哈!」
小白虎「嗷」了一嗓子,揮了揮它袖珍的虎爪子。
「我估計這傢伙一口血能吐個五六米,沒有一年半載下不了床。要不怎麼說,是狼在哪都得吃肉,是犢子在哪都得挨揍。」
小白虎聽見陳軒說起狼來,立刻在籠子發起了火,一爪子就把這堅硬無比的獸籠打成了稀巴爛,衝到陳軒面前小眼睛瞪着他,後腿刨着地,隨時準備出擊,陳軒趕緊改口道:「是老虎是老虎,哈哈,大哥,怪我口誤。」
小白虎就跟沒聽見一樣,衝過去就給了它一爪子。
「尼瑪,說老虎也有錯啊!還有,你以後能不能不抓我的臉,我還單身呢!」陳軒捂着臉,鬱悶不已。
小白虎撓了撓耳朵,搖着尾巴瀟灑的走開。
確實,要是小白虎會說話的話,現在肯定會裝逼的來一句:「哥是白虎好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白虎,當然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