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課。各位小姐請自便。」木槿收好了詩作,不理會一些嬌客或哀求或威脅的目光。
她實在也覺得可笑,在白鹿書院上過學的女學生是一些所謂的富貴人家最喜歡聘娶的當家主母,不管她們有沒有真材實學,也不會理會她們是否有良好的教養。要的只是她們白鹿書院女學生的身份,用這層身份為自己剛剛興盛起來的小家族添光加彩而已。
不過也無所謂,不是最最上流的人家也絕不會理會什麼詩詞歌賦,才情韜略,只要會管家,說得再粗俗點,出身門當戶對,或者現在比較流行低嫁女高娶媳,出身不錯,能生兒子就行。就算是不會管家,家裏可還有個老夫人,不討丈夫喜歡,不用人說就自有姨娘送上門。
木槿實在覺得這樣的日子乏味得很,或許她還應該感謝當初那個退了她婚的前未婚夫?要不然她以後興許也會過着這樣的日子,她在轉身離開課堂的時候,唇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但又很快隱去。
夏冉輕輕拍了拍林朗月的手,柔柔地笑着說:「朗月,現在還早呢,我們出去轉轉吧。」
然後又回頭看着百里鈺:「百里妹妹呢,要和我們一起嗎?」
&了,」百里鈺忙擺擺手,笑道:「我馬上要去下一節課,就不和二位姐姐一起了。下次若有機會,咱們一起舉辦個茶會,如何?」
林朗月點點頭,淡淡笑道;「這是自然,下次好好聚聚。」
百里鈺又笑了笑:「那妹妹可就走了。」
說罷便由丫鬟服侍着離開了。
林朗月和夏冉隨後也走出課堂,幾個丫鬟知曉她們的習慣在兩人身後遠遠跟着。
&月,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醫術。現在那些人家,可最是不喜會醫術的當家主母。」
夏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林朗月看着夏冉眼中濃濃的擔憂和關切,心裏一暖,寬慰道:「那你還同我一樣報了這個?冉冉,他們不喜,難道我們就得由着他們的喜好來?他們不喜歡會醫術的女子,無非是怕我們妨了他們的子孫。可是這不可笑嗎?先不說因為世人不喜,書院只會教咱們些皮毛,無非是些調養身體的溫補藥方,教些當歸,枸杞之類藥材的辨識,害不了人。若是真因為這個被懷疑有害人的嫌疑,那那些害人的莫非都是在咱們書院學過醫術的女子?大家族裏多得是骯髒齷蹉的事兒,會不會醫術,有什麼關係。」
夏冉眼中帶着不贊同:「朗月,女子遲早都是要嫁人生子的,我從不奢求能有那般的好運氣能嫁個只愛我一人的丈夫,也不甘心在後宅里同婆婆斗,同姨娘斗,討好丈夫,謹小慎微地養大嫡子,這樣千篇一律地過一輩子。可是朗月,只我不想,你也不想,有什麼用處?朗月,以後,還是莫要再在我面前說這些,我知道,你是相信我。可是,朗月,未來太長太長了,長到我都害怕。我害怕,若是有一天,我們處於敵對,或者說,我為了更加重要的人不得不與你處於敵對,去傷害你。那麼今天你告訴過我的一切,就統統會成為我對付你的工具。朗月,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不想有親手害你的可能。你明白嗎?「
林朗月淡淡笑着說:」冉冉,我不在乎,林朗月從來不是夏冉,也無法像夏冉一樣生活。冉冉,謝謝你。我相信,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告訴我這些話。這麼,情真意切地叮囑我。「夏冉和林朗月在前世和今生這時候,都有着親如姐妹的關係。她們相似卻又不可能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