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去後,明面的日子照常過,但是一旦有了閒暇,木蘭三人都會很關注那個鳥窩。
又過了三天,拓跋燾按捺了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要是按照以往的脾氣,他定當親自領兵回擊過去!
但是這一次,他忍住了!
對方能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說沒釘子釘進了他的陣營誰信?
而且這個釘子所在的位置,還能接觸到他的一些機密!
拓跋燾眼中冰寒,這樣的禍患絕不能留!
而正當他思考良策,欲要引出釘子露出馬腳時,木蘭在外求見。
按理,木蘭是見不到這位的,別說是這位身邊那個看不上她的大太監會阻攔,就是其他想要討好這位的,也不會允許木蘭冒頭!
但是,木蘭在拓跋燾這裏兩度掛了名字,得到了這位的青睞!
並被特許,若有事可直接前來通稟,任何人不得阻攔。
這道口諭傳下去的時候,很多人都變了臉,本想動木蘭的人,都暫時歇了心思,明里動不得,也只能尋個機會,暗地裏做了那個討人厭的小鬼!
木蘭進入大帳中,將發現鳥窩的事情稟報拓跋燾,並與拓跋燾密謀良久。
期間,拓跋燾突然問了句:「你為何會大半夜的去那裏?」
木蘭早已想好,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和兩個兄弟平日裏還會多加些訓練,飯量就照常人大了些。那個,半夜就想趁着人都睡了掏掏鳥窩,順兩個鳥蛋打打牙祭......」
後面就不用繼續再說了,話音留待這裏恰好,給了拓跋燾自行腦補的餘地。
拓跋燾看了看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二人密談了良久,拓跋燾才一揮手,放人離開。
宗愛立馬就閃進了大帳,一臉委屈的模樣上前見禮。
而後幫拓跋燾倒茶,捏着蘭花指打探剛剛那個臭小子的消息。
拓跋燾僅僅一句話就打發了他,宗愛不情不願的陪着笑。
然而一轉眼,在拓跋燾看不見的角度,則是噴染着滿眼的陰毒。
......
當天傍晚,拓跋燾突然下令,全軍準備,今晚要趁敵軍不備,突襲其臨時大營回敬幾日前奇襲之禮。
軍令一出,北魏軍之前吃了個大虧,這次要回擊,軍中上下無一人不憋着一口氣想要找回場子。
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先鋒營!
當他們接到命令,今夜先行前去敵營偷襲敵軍糧倉時,一個個興奮地臉上冒光!他們賺軍功的機會終於到了!
一個個壯碩得如同小牛犢子的漢子,都扒下了上衣,嗷嗷叫着將衣服扔上了天!
唯有木蘭沒有像他們一樣抽風,而是安安靜靜地在校場一角跟個木人樁在較勁兒!打得十分認真,完全無視了那群發了瘋般嚎叫的人群,顯得極不合群。
......
當天夜裏,大軍並沒能及時出發,軍中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胡奎的舅舅胡校尉被殺,其副將不知所蹤。
二是皇家衛隊抓出了藏於軍中的內奸,正是胡校尉手下的副將,有射下的信鴿一隻,還有養鴿子的鳥巢,鐵證如山!
而這兩件大事,僅有高層知曉,底下的人都還蒙在鼓裏,不知為何還不下令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