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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苓煙望向說話之人,不禁大吃一驚。
因為這人居然是原來漠戕的飛鷹薩滿!
怎麼會是他?!
沈苓煙不禁想起當時飛鷹薩滿被莫甄趕出漠戕的情景,此時再次見到,只覺這飛鷹薩滿看着她的笑容都是那麼得意,那麼猙獰。
難怪此處會出現這種石柱,原來真是祭壇!
只是,飛鷹薩滿為什麼會和楊添有關係?
沈苓煙此時只覺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亂了。
而她此時也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好久不見……」沈苓煙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把語氣放得極其淡然,「飛鷹薩滿這是在做什麼?」
「呵呵……很奇怪,是不是?」飛鷹薩滿冷冷地笑着,那笑聲仿佛魔鬼般能滲透人心,「當初玉苓國師把本薩滿毫不留情趕出漠戕的時候,估計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沈苓煙心知他在為之前的事報復自己。難道,這個陰謀就是飛鷹薩滿為了報復自己而精心安排的?只是,他為何會和楊添有聯繫?是利益關係的結合,還是另有原因?
沈苓煙靜靜地看着飛鷹薩滿和他身旁的楊添,沒有說話。她知道,如果他們願意告訴她一切,自然不會吝嗇口水。但是如果他們不打算告訴她前因後果,她再怎麼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玉苓國師果然不愧為女皇器重之人、顏將軍器重之人,到了此時還能如此淡定!」
飛鷹薩滿眼裏的恨意不經意的流出,讓沈苓煙忍不住懷疑,自己原來做的真有那麼讓人嫉恨嗎?好像她做的都很正常好不好!明明是飛鷹薩滿有錯在先。她也只是站在莫甄的立場上行事,有必要那么小心眼嗎?!
沈苓煙回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讓飛鷹薩滿更加不滿。
「看來玉苓國師完全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抓至此地。」飛鷹薩滿冷聲道,「如此,本薩滿還是和國師說一說的好。」
沈苓煙仍舊靜靜地看着他,不說一句話。
此人看着不太沉得住氣,不像做大事的人。奇怪,這些陰謀都是他設計的?
沈苓煙心裏頓時升起一陣疑團。不過,既然他要解釋,她也不需要胡亂猜測了。
「玉苓國師不知是否知曉自己的身份?」飛鷹薩滿突然一句問話讓沈苓煙怔住了。
她的身份?
什麼意思?
他指的是……
沈苓煙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
「看來玉苓國師對自己的身份不是太清楚啊!」飛鷹薩滿眼裏滿是嘲弄,「可惜了你的四個護衛!唉,不過如今也只剩兩個了……」
沈苓煙心臟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四個護衛……
只聽飛鷹薩滿悠悠地道:「四靈聚首,花君重現。呵呵~~如今看來,花君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果然如此!
沈苓煙心裏的震撼簡直無以言表。
他說的果然和她的命格有關!
只是,她記得飛鷹薩滿原先並不清楚她的這一特殊命格,只是聽了何國師所言才多少知曉一些。為何此時何國師已經不在了,他卻還抓住她的命格不放?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是不是非常震驚?」飛鷹薩滿見她變了臉色,終於覺得找回了場子,「雖然花君不會再現,但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本薩滿決定提前做好防範。」
飛鷹薩滿見沈苓煙雖然變了臉色卻仍然一言不發,繼續不緊不慢地加火:「玉苓國師如此人才,若是不好好利用,豈非浪費!所以,本薩滿決定,把國師獻祭給最神聖的神明……」
沈苓煙憤憤地瞪着他。
這人果然還是要把她當做祭品用來獻祭。
唉,看來她一開始看到這祭壇時的猜測就沒錯。
真是倒霉透頂!
以前她作為國師,看着祭壇感覺分外親切。如今,這祭壇讓她有種非常不喜、非常厭惡的感覺。
「飛鷹薩滿這是要火祭了?」雖然沒有看到祭壇下方的木柴,不過沈苓煙卻似乎感覺到了身上的熱度。
被當做火祭的祭品,這種感覺一點兒也不好。
沈苓煙想着這一恐怖的情景,不禁臉色發白。
飛鷹薩滿看着她變化的臉色,非常得意。
想不到沈苓煙許久不開口,一開口問的便是獻祭方法,可見是害怕至極。
飛鷹薩滿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玉苓國師喜歡火祭?呵呵~~火祭的確是最常用於祭祀之中。不過嘛……」
他故意頓了頓,這才慢悠悠地繼續往下說,好像要讓沈苓煙既害怕又着急,「本薩滿可不屑用這麼野蠻的方法……」
沈苓煙一聽不是火祭,心裏本想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飛鷹薩滿對她的恨意,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說不定這傢伙又想出了更為惡毒的辦法。
她凝眉看着飛鷹薩滿,只見他惡狠狠地咧了咧嘴,「本薩滿將會使用血祭的方法……」
血祭!
沈苓煙忍住腳底冒起的一股寒氣,全身不知不覺輕輕顫抖着。
居然是血祭!
難怪……腳底下沒有柴火。
「哈哈哈哈……」
見沈苓煙果然被嚇到了,飛鷹薩滿不覺大聲狂笑起來。
待他笑夠了,這才揮了揮手,讓手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
「閣下是北夷的人?」沈苓煙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了楊添北夷貴族的身份。
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北夷的巫師最喜歡使用血祭這種可怕而殘忍的方式來獻祭。難道,他們真是北夷留下來的?
「玉苓國師可真是博學多才啊!」飛鷹薩滿冷冷地看着她,「國師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是留點力氣待會兒好好享受吧!」
沈苓煙絕望地看着自己被帶了符咒的銀針插上胸口,只覺疼得快要窒息。
唉,看來她這次真的是死定了,還是以這種可怕的方式死去。
隨着全身越來越疼,她也越來越覺得虛弱,直到無法思考,直到無法呼吸。
原來,被當做祭品是這種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着巨大的疼痛,她的思緒漸漸模糊,而眼前卻依稀出現了一個青色身影。
「青雲哥哥……」
沈苓煙喃喃自語地呼喚着這一名字,用僅存的力氣自嘲地笑了。
如今,她已不需要再為斬斷情絲而煩惱,她已永遠無法再見到那抹青色了。
模糊的意識中,她似乎隱隱聽到了飛鷹薩滿那不帶一點溫度的話語,「花君的血與常人不同,要慢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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