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閉嘴吧,他們人都過來了。」
安知伸手指了指前方,一輛黑色的轎車正沿着蜿蜒的小路緩緩的駛近,最後在二人身前停了下來,潭段連忙整理了一下髮型,殷勤而又緊張的走到後座打開了車門。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男人的聲音響起,穿着一身黑色運動裝的唐易守,戴着棒球帽走了下來,潭段的噩夢始終還是來了。
「我一直都這麼禮貌。」
嘴角抽了抽,潭段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要不是他看見了緊跟着唐易守身後的唐糖甜,估計早就要開懟了。
而這個時候,學姐也打開了前座的門,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安知也只有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學姐,你來了啊。」
安知僵硬的笑着,順手接過了學姐的小包包。
「嗯我來了。」
學姐輕輕的應了一聲,盯着自己的腳不敢抬頭,學姐此刻的心情就猶如做錯了事等待懲罰之前的小孩一般忐忑。
「學姐你累不累?」
安知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還好,你呢?」
學姐也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種莫名的尷尬,安知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好,學姐也同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其實有一件事很想告訴安知,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你們兩個還聊啥呢,該進去了。」
正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持續尷尬的時候,潭段終於過來打破了沉默,安知連忙領着學姐上了直升機被留在直升機上的小雪立馬就黏了上來,坐在了安知和學姐的中間,強制隔開了兩人,至於潭段唐易守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他和唐糖甜的中間,氣的潭段是咬牙切齒。
釣魚的漁場是被潭段緊急圈出來的,鴛鴦火鍋湖出現之前,這附近都是一片旱地,根本不可能有魚的存在,於是潭段只有往這臨時圈出來的漁場裏投放了大量的從市場買來的新鮮魚群,一平方米的水域就不知道有多少魚,這樣就算完全不會釣魚的人也能夠輕易的釣上魚,不會出現半天不上鈎的尷尬情況。
直升機並沒有返回洛神村中的營地,而是直接飛向了位於洛神村北邊的臨時漁場,反正漁具就在直升機上放着,潭段也懶得再走這麼無意義的一趟。
直升機在臨時漁場緩緩降落,安知率先下了飛機,頓時便對面前的景色咂舌不已,不得不說,在煙波繚繞的湖面釣魚確實會讓人有種別樣的感覺。
特別是潭段這傢伙在湖邊還準備了不少東西,沙灘椅、水果拼盤、各色飲料以及太陽傘什麼的等等等等都是一應俱全,甚至就連臨時的小商場都被潭段這傢伙給搭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潭段是下了不小的血本啊。
「安知你應該會釣魚吧?」
潭段一邊問着一邊拿過釣魚竿遞給了安知。
「釣魚?你要是說上課睡覺那種釣魚,那我不僅會,還很熟練。」
接過了魚竿的安知聳了聳肩,一個活到現在都沒下過水,平時都繞着水源走的人,他要是會釣魚那才有鬼了。
「你少屁了,不會你就把魚竿給學姐,去那邊生火去。」
潭段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柴堆,以及架好多時的燒烤攤。
「我生火?好啊,那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安知連忙一口應了下來,他現在可是巴不得留下來呢。
「不行,哥哥必須要去!哥哥如果不去的話,釣魚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小雪自然是第一個不依,氣嘟嘟的抱住了安知的手臂就要往湖邊拉。
「小雪,別鬧,你應該知道你哥哥討厭水,我們過去就好了。」
破天荒的,學姐居然沒有跟小雪一同拉着安知去,而是同意了讓安知留下。
「果然還是學姐懂我啊!」
安知含情脈脈的遞給了學姐一個眼神。
「你這點小毛病有幾個人不知道啊,就你整天還以為這些都是秘密。」
學姐紅着臉避過了安知曖昧的眼神。
「行了行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去釣魚,安知你跟唐易守就留下來負責把火生好吧。」
潭段打斷了幾個人的對話,並擅自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潭段此話一出,原本在一旁不想說話的唐易守臉色「唰」頓時一變。
「你剛剛說什麼?讓我留下來?」
唐易守往向潭段的眼神顯得無比的兇狠。
「人家小雪的哥哥都留下來了,你這個當哥哥的當然也要留下來做這最重要的事啊!剛好生火需要兩個人,你們兩個哥哥湊一塊豈不是更舒服?」
潭段隨口扯着歪理,就算安知不留下他也有着無數的藉口把這個死妹控留下來,總之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個死妹控一起去釣魚!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潭段啊,我發現自從上了高中以後,你就越來越奇怪了啊?」
唐易守的語氣冰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散發出極其危險的氣息。
安知在一邊看的暗暗發笑,可不是嘛,喜歡上你妹妹了當然覺得奇怪了啊,畢竟人家戀愛了啊!等到你成了這傢伙的大舅子之後,估計就再也不會奇怪了。
「奇怪?我一向都是如此啊,哪裏奇怪了,反倒是你,唐易守,我覺得你很奇怪啊,你似乎比安知還要過分了啊。」
潭段不甘示弱的與唐易守對視,他話里的意思在場的三個男的全都很清楚,就是在說唐易守控妹控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會聯想到「德國骨科」四個字。
「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奇怪不奇怪的?難道你們三個以前認識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糖甜這個時候驚奇的睜大了眼睛,在三個人之間瞟來瞟去,顯得很是驚訝,原來她並不知道這三個人加上卜更新是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關係。
「易守,你的工作似乎沒有做到位啊,連這種事情都沒告訴你妹妹啊?我說你妹妹平時怎麼對我一點情面都不留呢。」
安知有些好笑的打趣着。
「告訴她幹什麼?你們倆莫非還能對我妹妹有什麼積極影響不成?我可經常聽我妹妹提起你們兩個呢,聽說好像是班級的兩個著名問題學生來着。」
唐易守則是不屑的嗤笑一聲,無情的戳着安知二人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