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化之後,便是枯燥而繁重的訓練與磨合,就連狼人科學家和艾佳兒這種柔弱少女也別想偷懶,經常訓練至耗盡最後一絲體力,最後爛泥也似地癱軟在地上才能休息。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句話在浮屠塔也同樣適用。
時間就在樣平靜而充實的一天天過去,三十天一輪的強制冒險任務即將到來。
「呼~~」秦奮躺在浴缸當中,愜意的呼出了一口長氣。溫熱的水流蔓過他的身體,將骨子裏面的疲勞與睏倦都一點一點的壓榨了出來。
數分鐘後,他從浴缸當中站了起來,水流從他肌肉輪廓分明的身軀上滑落。伸手握了握拳,感受着強大的力量從四肢百骸迅速湧出,滿意一笑。
明天就將進入冒險世界了,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大手一揮,很大方地給了大家一天自由休息時間,每個人都想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洗完澡,秦奮走到陽台上仰望着天空,久久不語。這裏並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但天空中經常有北極光似得變幻光線。此刻正有一道黯淡的光芒投注在秦奮身上,遠遠看去,竟讓他有一種雕塑大師羅丹手下的思想者那般的深邃迷人味道,不經意間流露的孤獨與悲傷,更是能讓女性為之怦然心動。
房間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個人影輕輕摸了進來。
踩着無聲的步子,一步步逼近秦奮……秦奮頭也不回的道:
「都說女人是屬貓的,走起路來沒聲音,這話果然沒錯。」
悄悄進來的人影「撲哧」一聲發出清冷中略帶嫵媚的動聽笑聲,卻是黑長直走了進來。
她把小手搭在秦奮肩上:「怎麼知道是我?」
秦奮笑道:「塞巴斯蒂安身上總是臭烘烘的,狼人嘛;艾佳兒那種柔弱性子,進來前一定會先敲門;也就只有你才會有閒心玩這種嚇唬人的小把戲。」秦奮笑着轉頭看向張瑩。
柔和的月光下,黑長直穿着一件雪白的晚禮服低胸長裙,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脯,隱約可見的丘壑輪廓分明,簡單而不失明媚,美艷而不失清純。
她正開心的笑着,大眼睛眯成兩彎好看的月牙兒,閃動的眸子中分明有某種讓秦奮怦然心動的味道在醞釀。
「化妝了?」秦奮有些驚奇,黑長直臉上抹了些粉紅,塗了些許眼影,還戴了對假睫毛,一雙本就明亮的大眼睛在長睫毛的襯托下越發靈動可愛。
「好看嗎?」
「不錯。」秦奮頓了頓,似乎覺得有些不夠,又補充一句,「挺不錯。」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嚴肅的男人,不喜歡化妝的女人呢。」
秦奮聳聳肩,道:
「這你就錯了。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女人,我只不過自控力較強,不想成為被下半身支配頭腦的蠢貨而已。」
「另外,男人不是不喜歡化妝的女人,是不喜歡化妝化的不好看,又或者卸了妝就要做噩夢的女人。」秦奮笑道:「你本來就很好看,再化些妝那是錦上添花,沒什麼不好。」
「你很會哄女孩子。」
秦奮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很久沒說了,感覺生疏了不少。」
氣氛一時陷入沉默。黑長直輕輕道:「你給我感覺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看起來伸手就能摸到,真正卻是可望而不可即……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曾經的經歷嗎?」
「我只是普通人,經歷的也只是平常事,你確定要聽?」
「嗯。」
「那好吧……」
四年時間,秦奮其實早已放下。畢竟這個世界總是在不停地往前走,並不會為誰而稍作停留。這麼漫長的時間足以讓仇恨化為淡漠,戀人變成陌生。支撐秦奮的,與其說是仇恨,不如說是責任。
男人可以庸碌無為,但一定不能丟掉背上承擔的責任。
中華上下五千年,脊樑不僅僅是一種骨骼,更是一種不屈的精神。
歲月他太頑皮了,老是想趁我們上車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把太多太多的故事偷偷地擱在車站,在我們驚覺有什麼遺落的時候,只能從後視鏡看着那些故事在原地,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聽秦奮靜靜將故事講完,張瑩突然有些心疼,心疼這個經常微笑的男人。或許,從沒有人讀懂過他笑容下的孤獨與悲傷吧。
咬了咬嘴唇,她終究是忍不住問道:
「那個姐姐,是不是也叫……張瑩?」
「嗯。」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溫柔,揉了揉少女的頭髮,「不過你不是她,我知道。」
黑長直撅起了嘴巴。怪不得這傢伙在黑夜傳說里對自己那麼好,原以為這種冷酷無情的男人到最後一定會卸磨殺驢呢,當時還以為這傢伙喜歡上自己了呢,沒成想還是自己名字幫了大忙。
她眨着眼睛,心裏突然湧起一抹不忿,腦袋一熱,竟然突然探頭咬住了秦奮的耳垂,吐着氣哼道:
「我就是我,是張瑩,也可以叫我銀子,不是你記憶里某人的替代品!哼,我是獨一無二的!」
秦奮身軀微微一震,某個部分立即就支起了帳篷。他呼吸頓時粗重起來,狠狠咬牙道:
「我警告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黑長直媚眼如絲,「那你來呀~~」
說着一下坐到秦奮懷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無限的吻,好一會,她才鬆開,發出甜的膩人的喘息,道:
「還要我主動?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秦奮有些困難的回答:「這種事兒……不需要預熱一下氣氛嗎?」
黑長直翻了個白眼,「你心裏年齡是四十歲的大叔,該不是身體也不……」
話未說完,她突然驚呼一聲,就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包圍,下一刻就來到了臥室的床上。
看着臉色漲紅的某人,她心裏突然有些害怕,伸手捂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溝壑,縮在了床角,哪有半分平日裏英姿颯爽的味道?只有說不盡道不清的小女兒的嫵媚味道。
「警告你,決不能說男人不行!」
秦奮飛快脫掉了衣服,一旦再沒有了那份矜持,代之而起的便是大膽與主動。
身體與身體纏綿在一起,交換着彼此的體溫,感受着對方的溫暖。
兩個人的呼吸同時變得粗重起來,黑長直不停地吻着秦奮,小舌頭在秦奮的口腔中若一條靈活的游魚游來游去,撩動着秦奮心弦。
秦奮一笑,輕輕摟住黑長直,將她翻轉到身下,發動最後的衝刺。
她不再出聲,但是隨着秦奮的進一步動作,一股撕裂般的痛楚還是瞬間佔據了她的身心。.張瑩忍不住本能地尖叫了一聲,旋即死死的咬住了唇,她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本來鮮紅的雙唇都泛出蒼白的顏色來。
秦奮微微愕然,看着身下因顫抖和激動肌膚變得粉紅的女人,皺眉問道:「……第一次?」
張瑩閉着眼睛,默默不語,眼角卻有一滴清淚滑落。有些人有些事是抗拒不了也逃脫不掉的。在這個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世界裏,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真的。
人生總有許多遺憾來不及去彌補,假如兩人是在現實世界相遇,她或許依舊會為他心動,但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投懷送抱——約會,看電影,戀愛的過程還沒享受呢。怎麼能輕易就讓他得到?
但這裏是浮屠塔,一個死亡率超過5成的危險世界。有些事兒一旦錯過,說不定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那麼,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就曾經在上個冒險世界裏,見過一對互相喜歡並愛慕的男女,最終陰陽相隔的悲劇故事。
在這個世界,矜持不過是一個笑話,喜歡就要去爭取。
三分衝動,三分柔情,三分愛慕,最終混雜成複雜的情感,讓她做出了這個選擇。
看着身下微蹙眉頭,臉色蒼白的少女,秦奮心中湧起一抹柔情,動作輕柔起來,緩慢抽動身體,儘量給張瑩適應的時間。不多時,沙啞壓抑的呻/吟聲,痛苦並快樂着,再次響起……
汗水在拋灑,原始的欲/望於瘋狂中釋放。小小的房屋內,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讓人心馳蕩漾。
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後,秦奮才粗重的呼出了一口大氣。閉着眼抱緊了身下的胴/體。張瑩難以自制地顫抖着,任那一股一股的灼熱感覺沖刷着最敏感的地方。終於哭泣出聲,幾乎失禁。
她突然抬頭,一口咬到了秦奮的肩膀上,帶着幾分驕傲與害羞地宣告:
「以後,你就是我男人了!可不准到外面拈花惹草!」
秦奮笑:「這麼快就開始行使管家婆的權力了?」
黑長直媚眼如絲,伸手摸下了秦奮身下,從喉嚨中冒出貓兒一樣的叫聲:
「我不管,外事聽你的,但在家裏,得我說了算……」
少年不識愁滋味,一夜花落知多少……呃,大家湊合着看吧。
秦奮神清氣爽,卻是覺得有些口渴,就輕輕走到客廳之中,泡了杯碧螺春慢慢品味。
「啊!」角落裏傳來低低的驚呼,朦朧的燈光下,艾佳兒臉頰通紅,連忙抱緊了懷裏的靠枕,以小白兔看大灰狼似得驚恐目光望着秦奮。
秦奮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尷尬,道:
「你別這樣,讓人誤會,別人還以為我要對你耍流氓。」
「沒,沒什麼……」艾佳兒閉着眼睛小聲道,「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秦奮翻着白眼,你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姿態已經深深出賣了你啊!閉着眼睛又是鬧哪樣啊,難道是為了怕我說你睜眼說瞎話嘛。
「嗯……」秦奮點點頭,「你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就這樣。」
「那個……我聽到了一點點兒,就一點點!」艾佳兒抱着靠枕,仿佛怕秦奮對她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一樣,縮着腦袋,一邊壓低聲音說話,一邊偷偷看秦奮的臉色,忍不住問道,「你們那樣……會不會懷孩子啊?」
秦奮:「……」
「一邊玩去,小屁孩!」
(艾佳兒是十六歲高中生,溫室里的花朵一枚,性格懦弱呆萌。秦奮呢?隱忍復仇數年,年齡且不論,至少性格上老成持重,城府較深,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很多。
兩人的心理年齡差至少也在十歲左右,喊一句大叔真的不行嗎?難道非得喊哥哥或名字?
我不知道大叔這個詞是不是讓大家覺得噁心,如果是,就留言,我從頭到尾的改,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