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討厭陌生人的觸碰,尤其還是不帶隔閡的接觸。
能被帝文楠如此對待,已經是她的最大的底線了。
很快,帝文楠就將蘇蘊帶回了他們所住的房間。
一行人進了房間,帝文楠就鬆開了蘇蘊,獨自一人走到床邊,再次拿起離開時都在一旁的書。
本來還有一夥打牌的人,看到他們進來,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所有人都是相對無言,因為他們明顯看出了,楠哥臉上帶着不悅的神色。
雖然之前就聽到了警鈴,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過,會出到自家人身上。
如今再一看楠哥的臉色,所有人都站起身,向着帝文楠靠攏。
「楠哥出了什麼事?」
有人忍不住開口了,帝文楠並沒有抬頭,連個聲音都沒出。
陸浩軒見此,讓大家都散了,隨後將大概過程講給他們聽。
帝文楠也不管他們,他手拿着那本書,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感覺今天的自己很奇怪,碰到宓九兒就變得很奇怪。
宓九兒,就算他看過她的資料,但是也不足以他挺身而出,為她周旋解圍。
他只要老老實實在這裏做樣子,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為何在感覺到對方即將要出事的時候,他會不帶猶豫的就去尋找她。
而且他們的身份,本就是天敵,一黑一白。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帝文楠想不通,所以他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啊……對了。
帝文楠突然在坐直了身體,他知道了。
因為對方是個女人,所以他不忍心這才出手。
並且如果收服了對方,那麼對他們帝家也算是一個的助力,甚至可以看看她的能力如何。
帝文楠「想通」以後,那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過來!」
又是那帶着命令,夾雜着霸道的聲音。
蘇蘊聽到帝文楠的話,她慢慢走近自己的床鋪坐下。
她看着對方手中的書,這次終於知道名字了,竟然是心理學。
帝文楠不再將視線放在那本書上,而是仔細觀察着宓九兒那張臉。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巧的痞子,的嘴巴,透露着櫻桃的紅潤,讓人忍不住有一親芳澤的谷欠望。
只是那「刺頭」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很怪異的樣子。
根據他找人調查的資料,他輕而易舉地就知道她為何進來,就連其中的細節都一清二楚。
要這宓九兒,還真是夠倒霉的,蘇家本身就就是被嫁禍,他們卻為了保護兒子,再次嫁禍別人,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而且主凶竟然與他們蘇家,還是那樣的親近關係。
看着面前一臉「單純」的宓九兒,帝文楠有一種對方哪裏是特種兵里的精英。
不然這麼簡單的陷阱,她怎麼就輕易入套了呢。
甚至還將自己困在這裏這麼久。
他現在開始懷疑收攬對方,這個決定究竟值不值得。
帝文楠看到宓九兒,那臉上的單純渴望,雙眼放光的模樣,他深深地感覺到了無力。
其實蘇蘊哪裏是單純,而是她雙眼發光的盯着一樣東西。
就是在帝文楠身後,手拿着雞腿的陸浩宇。
她好想吃啊,好想吃啊。
蘇蘊雙眼放光的看着李浩宇手中的雞腿,眼睛一眨不眨的。
而帝文楠感剛剛看到的樣子,就是蘇蘊那樣一副對着食物放出閃亮的光芒。
雖然那樣子有一蠢,但是莫名的很萌,很可愛。
可能帝文楠那帶着無限鄙視的目光,太過於直接,一也不知道掩藏,所以蘇蘊很快就感覺到了。
她對上了對方那複雜的目光,歪了歪頭,很是不解,對方那眼中的複雜是怎麼回事。
但是有一不會錯,她絕對看到了對方那副鄙視的光芒。
尤其是帝文楠回頭,看到宓九對着一個雞腿,露出那樣的目光,那神色更加不懂遮掩了。
他簡直替他們領導羞愧,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屬。
蘇蘊看到陸浩宇已經將雞腿吃完了,她收回失望的目光。
也恢復了以往的睿智,雖然這樣冷靜的模樣對於他這樣的刺頭,有些不太協調。
但是那氣勢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在蘇蘊第一時間端正的時候,他就緊繃身體,這是一種防禦的狀態。
他沒想到對方變化如此之快。
帝文楠不知道的是,蘇蘊很喜歡吃。
在她看到吃的時候,那是一臉的單蠢模樣,給以人一種這人智力不在線的假象。
一旦恢復正常狀態,那就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冷漠,給人這人無情無義,甚至冷血的感覺。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感覺到蘇蘊有變化時,帝文楠第一時間會做出防禦的狀態。
「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嗎?吧。」
蘇蘊對着帝文楠開口,她不是沒有看到對方那一絲的防備,只是裝作沒有看到。
她希望能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帝文楠聽到蘇蘊的問話,他眼中的神色一變。
「宓九兒,特種部隊出身,現如今在國家機密部門任職,可是你好像並不知道這些?」
帝文楠一邊,一邊雙眼緊盯着對方的眼睛,一個人最不可能騙人的就是眼睛。
他看到了對方錯愕的面容,隨後有些驚喜的樣子,心道果然有問題。
而周圍的其他人在聽到楠哥出的話,所有人都對蘇蘊帶上了防備的眼神。
他們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似弱不驚風,實則身手詭異的子,竟然有這層身份。
他們哪個身上不背着案子或者人命,所以最討厭與軍人打交道,並且還是個這麼高級的身份。
而蘇蘊在聽到帝文楠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興奮了。
這個身份對她絕對是有利的,她要是想要出去,只要往外傳遞消息,等着人來解救她就好了。
蘇蘊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將她的消息傳遞出去。
帝文楠看着宓九兒來回變的神色,感覺很有趣,當然他也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怎麼,你真的不記得了,也是,如果你記得現在估計早就出去了吧。」
帝文楠似嘲似諷地看着,對面臉部面容不斷變化的人,帶着隱藏性的試探。
而蘇蘊聽到這樣的語氣,絲毫沒有往心裏去。
她看着眼前長相俊美,不話給人溫潤的氣質,一開口就不難發現對方是個有手段,甚至身份也不一般的男人。
蘇蘊心中打着自己的九九。
如果想要傳遞出消息,她一人在這裏,絕對孤立無援,如果原主的舅舅還在這裏,那還好辦一些。
可如今她身邊只有周圍的這些人,而且這些人只聽眼前的男人的話。
想到這裏,蘇蘊笑得燦爛,「是啊,我失憶了。」
「所以,你既然剛才沒有讓我逃出去,那麼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