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屏風上的人,絕對不是李思雨。
因為屏風上的那個女人,無論是神色,還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氣質。
那女人是莫勞拉,也是上一世的蘇蘊。
因為莫勞拉是軟弱的,她不可能又那樣生動的樣子。
正確來,那是蘇蘊本人。
蘇蘊站在屏風面前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明白在這裏為何會出現她上一世任務中的樣子。
她很確定屏風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她任務期間的樣子。
「怎麼還不進來,等着我請你呢。」
不耐煩的聲音,從屏風後面的不遠處傳來,這才喚醒了蘇蘊的沉思。
蘇蘊立馬回身,快步走向屏風後面。
一眼看到的是,那足夠十個成年男子入睡的大床。
精緻的雕花床,身下鋪着柔軟的錦被,在床上躺着一男子。
那及腰的的長髮鋪散在床邊,胸前衣襟大開,露出那充滿力量的身體。
男人一張俊美妖孽的面容,這是能勾起無數女人的妖孽。
怪不得李思雨得不到,也要毀了這個男人。
他看着太完美,
那端起白玉杯的雙手,輕輕地將酒杯放下,那雙魅惑的雙眼直射蘇蘊面門而來。
蘇蘊看着男子流轉的雙眼,忍不住愣神。
那雙桃花眼掩藏住了男人暴怒的根本,讓他偽裝成了一個外錶帶着溫文爾雅,讓人親切地的另一面。
這個男人在極力的偽裝自己,那雙散發着濃濃情意的眼眸,也給人一種錯覺。
尤其是在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會讓你沉淪在其中。
就好像此刻你就是男人深深寵愛的人。
怪不得李思雨會陷入這個男人手中。
這人要是帶出去隨便溜一圈,那就是女人的發|情體啊。
「看夠了嗎?」
在蘇蘊打量裴諾瀾的時候,對方你那雙眼明明是帶着笑意的,可是眼底濃濃的不悅還是能讓孫看出來。
蘇蘊低下頭,想了想,她還是單膝跪下。
「教主,您吩咐我的事,已經查明。」
這就是蘇蘊為何在外面醞釀了這麼久的情緒,想她進入任務世界,還沒對幾個男人下跪呢。
雖然是為了任務,一走個形式而已,但是總讓她有了準備才好。
然而真的這麼做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這讓蘇蘊大鬆一口氣。
裴諾瀾低頭看着跪在離床五步之遠的暗一。他的眼底神色暗了暗。
他記得上一世,暗一是帶着傷回來的。
甚至聽暗衛隊的人起過,對方毀容了。
男人麼,雖然不在乎容顏,但是毀容了也不是一件讓人平靜的事。
可是現在站在他身旁的暗一,卻根本沒有受多大的傷。
臉上沒有任何傷痕,雖然只看到下巴,但裴諾瀾很確定面具下的那張臉沒有任何傷痕。
那麼這一世暗一也重生了?
裴諾瀾搖了搖頭,不可能,他能重生已經是夠古怪的了,不可能再有人跟他一樣。
可是暗一為何會沒有受傷呢,難道他的重生改變了什麼。
想到這也許會是他的重生影響,裴諾瀾就將此事放下了,終究不是他所關心的事。
他這一生就算是偷來的了,可是他並不想要,因為這裏沒有那個女人。
裴諾瀾眼中露出思念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在想着誰。
直到發現暗一還在跪着,裴諾瀾隨意道,「既然查到了就細細來聽聽。」
蘇蘊沒聽到讓她站起來的話,而是直接稟告,這她就不高興了。
想了想,蘇蘊還是直接站起來。
他站起來,面對着男人那張妖孽的面容,直接回稟李思雨的身世底細。
將她是武林盟主,李霸天的女兒,告訴了眼前的裴諾瀾。
甚至還將她這一路,被李霸天追殺的情況告訴了對方。
「哦?你被李霸天追殺?」
裴諾瀾上一世還真不知道暗一被李霸天追殺。
魔教這些年來從不出山,很不在江湖上作亂,一直很安分守己。
怎麼會被武林盟主盯上呢。
就算是上一世魔教覆滅,他也不曾看到武林盟主的身影。
而且李思雨竟然是李霸天的女兒,這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過知道了又怎樣,他也不會做什麼的。
那個女人不在這裏,他這偷來的一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順其自然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被裴諾瀾打斷了。
在這期間裴諾瀾又沒責怪蘇蘊她起身,就好像沒看到她的動作一樣。
只是對着對蘇蘊擺手,讓其退下。
然後男人再次將桌前的酒壺往酒杯中倒,大有繼續喝下去的架勢。
可是那雙手倒酒的動作忽然一頓。
他看着還沒有離去的蘇蘊道,「暗一,你去講李思雨帶過來。」
蘇蘊聽到這話,可不會認為對方會找那個才傷好的女人算賬。
看着對方那是滿是情意的雙眼,就知道他又要盯着李思雨那張面容看了。
是的,要裴諾瀾之間為何關係如此複雜,甚至被教中上下傳出曖昧。
除了李思雨自己的放出的風聲,還有裴諾瀾的古怪。
他總是將李思雨叫到他面前,一看就是看一天。
看來他透過李思雨那張面容,看莫勞拉了。
可是蘇蘊不記得上一次的任務,有裴諾瀾的出現啊。
她不認識對方,可是這個男人卻記得,她上一世任務中的樣子。
甚至還做成了屏風,夜夜的看着。
一想到這裏,蘇蘊渾身充滿了惡寒。
還有這個男人,通過別的女人看她,也讓她很不舒服。
媽的!心情突然就是不爽了怎麼辦。
蘇蘊不知道這股無名火究竟是哪來的。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憤怒。
蘇蘊轉身直接離開這個讓她憋氣的房間,不再看向床邊的妖孽繼續飲酒。
裴諾瀾卻以為暗一出去去叫李思雨了。
他現在心中沒有別的,只有醉生夢死。
或者在夢中再見一見,那個女人一面。
李思雨這個女人,虧着她有一張好皮囊。
不然他早就殺了對方了,就憑對方對他的玩弄。
可是看到那張臉,他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儘管知道不是一個人,儘管知道那只是個心黑做作的陌生人。
可是裴諾瀾,做不出,對着那張與女人有着同一張面容的皮囊下手。
有時候,看着對方那張臉,也是好的。
因為他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