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肯尼管家可是想多了,其實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真的隨口一問而已。
可是捫心自問真的是隨口一問嗎,這估計只有路易斯本人知道了。
路易斯聽到肯尼管家的話,了頭也沒有任何言語,直接上樓了。
徒留還站在樓梯口並沒有跟上去,滿臉笑容的肯尼管家。
路易斯上樓後,直接來到新婚房,其實這是他的房間臨時改成了婚房。
一切只因為母親當初的意願。
當初母親與父親的玩笑話,他那時候那還,不是很懂。
可是卻深深的記在心裏了。
比如母親讓他找一個,跟他同樣是軍世家庭出身的女孩。
所以當初皇帝的一句玩笑話,父母並沒有反對,甚至還有些支持。
他們有時候會聊一些,他與莫家女孩長大後的生活。
比如結婚的時候,母親她會親手做一件遠古嫁衣,比如為他的夫人準備好多好多的軍裝。
而這將他的臥室換成新婚房,也是母親的一句感嘆。
來到新婚房前,路易斯慢慢地打開房門,好像生怕驚動了誰。
可是當他將門慢慢地打開的時候,直接看向那大床之上。
在看到上面空無一人後,他雙眼神色變了變。
大步走進房間,他走向浴室,裏面依然沒有人,找遍整個屋子都沒有人。
路易斯眼底的神色沉了沉。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往門外走去。
然後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站在門口,再一次輕輕將房門打開,
然後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薄被蓋着的身軀有多誘人,路易斯是再清楚不過了。
此時女人睡着的樣子很甜美,甚至很安靜。
身上也不再散發了那冷漠的氣息,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很溫暖。
路易斯雙眼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蘇蘊,他輕輕地走進房間。
直到來到床邊,看着女人一旁的空地,安靜地坐下。
從進門他的雙眼,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蘇蘊身上。
此時他感覺怎麼看對方,都看不夠的。
好想將這人囚禁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可是不能,因為他能困得住這個女人一時,困不住她一世。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的時間所剩無幾。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跟這個女人,好好談談軍隊蟲族的事情,將所有事情解決完,那麼他也安心了。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路易斯一夜沒有休息,也充滿了疲憊。
他在另一邊慢慢的躺下,閉緊雙眼。
可能是感覺到少什麼,所以路易斯側身將一旁,睡得很沉的蘇蘊抱在懷中,這才滿意的睡了過去。
就在寫一連串的動作間,蘇蘊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她睡得依然香甜,嘴角好像還掛起了一抹笑容。
蘇蘊不會知道,她的所有防備只有在一個人面前放下。
並不只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防備。
她的一切也只有在一個男人無效,而且對那一人有着全身心的新任。
路易斯因為太疲憊了,他在抱住蘇蘊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細看他眼底還泛着青色,這是長期沒有休息好的症狀。
男人其實從這次下了戰場,回到藍曜帝國,就沒有休息過一個好覺。
此時在蘇蘊身邊,這是唯一一次睡得比較沉的。
……
肯尼管家準備好早餐上樓的時候,就看到在房間內緊緊相擁的二人。
他看着大人此時,沒有防備的抱着夫人,睡着的面容很沉。
肯尼臉上掛着既欣慰又心疼的神色。
這一個月外人不知道,他這個一直在布魯家族的管家還能不知道麽。
從大人下了戰場就沒有休息過一天,幾乎每天都忙來忙去。
雖然醫師那邊找人做了掩護,可是每天應付那些皇室的人,大人每天都要往醫院跑一圈去做戲。
每天軍部,醫院,偶爾回家一趟,這一個月大人哪裏還有休息時間。
肯尼管家看着床上相擁的人,體貼的關上了房門,朝樓下走去。
今天是布魯家族早餐準備得比較晚了,可是大人和夫人都沒起,還要另作準備才好啊。
肯尼管家走下樓看着餐廳的早餐,心道可惜了。
突然從外傳來船艦的聲音,肯尼管家聽見聲音後,立馬走出大廳,看向外面。
隨後只見半空中,帶着皇室標誌的船艦停了下來。
肯尼管家心中一突,他趕忙上前走近。
隨後只見一名皇家侍衛走下來。
對方衝着肯尼管家來了貴族禮儀,隨後將手中的東西遞到肯尼管家面前。
「路易斯上將的新婚,皇室成員沒有參加,皇帝陛下在帝國皇家庭院舉辦了慶祝宴會,恭賀上將新婚愉快,請他務必攜帶夫人參加,當然安迪太子殿下,到時候也恭賀他的到來。」
皇家侍衛對着肯尼管家態度很友好。
可是肯尼管家聽到這一番話,卻變了臉色。
皇室成員不是來不了,而是故意不來。
皇室跟布魯家族的關係一直很緊張。
直到這次大人從戰場下來,關係比之前更加緊張了,甚至有崩壞的架勢。
現在的坐在位置上的皇帝,可是一直忌憚着布魯家族。
既然這皇家庭院的宴會專門為大人準備的,那麼絕對沒好事。
肯尼想到現在外界的傳言,他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也不知道大人為何要這樣詆毀自己,他們該勸阻也勸阻了。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聽,一意孤行,現在除了自己人,全帝國的公民都知道了這一「事實」。
那麼這次大人真的參加了宴會,還不不知道皇室的成員如何嘲笑大人呢。
「肯尼管家?肯尼管家?」
皇家侍衛見眼前的人不接請帖,他不由的喊了幾聲。
肯尼管家這才回神,他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啊……我代大人謝謝陛下,這是布魯家族的榮幸。」
皇家侍衛臉色看着肯尼管家,他那臉上那職業化的笑容,臉色變了變。
他看着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走上前湊近肯尼管家低語了幾句,然後快速轉身離開,直接上了皇家船艦離開。
那一連串的動作很快,在肯尼管家將對方傳的話消化完後,早已經不見剛才的那名皇家侍衛了。
肯尼管家手中拿着燙手的皇家邀請帖,眉頭皺了皺。
想到剛剛那名皇家侍衛的話,他手握成拳緊緊地撰着。
那張邀請帖也被捏得變了形。
站在大門外好一會兒,肯尼管家這才走進大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