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是想拉他入伙?加入咱們啊!」仇大龍心中一動,輕聲的問。心裏想着,錢,就那麼多,現在又多了一個和尚,是不是還得平均分出去一份啊?那自己那份就少了!這筆賬,甭管喝多少酒,都能算得清楚。
「他現在水平不行,就會點兒手上的活計,讓他開鎖都不會呢!來了,能幹啥!開車啊?還是望風?是盯梢啊?還是收尾?用不上他!看看以後吧,萬一脾性能改改,把他交給我師父,讓他再回回爐,不然,沒戲!」
「哦!」仇大龍聽到這裏,心裏稍安,看來,絕對不是三五個月的事,可是剩下的錢,還是得抓緊分了啊!「大發,最近手頭有點緊,這又是剛過完年,沒啥生意,你看看,要不……救個急啊!」
錢,總要進自己的兜里才安全!尤其是仇大龍的兜,最安全!因為花的快,在兜里停留的時間短,還沒引起別人注意,招來不懷好意的眼神呢,就已經花完了!他在用生命踐行着一句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花錢事業中去;用無限的欲望,花光身上有限的鈔票!
「又花完了,年前不是分了五萬塊錢嗎?你這,都幹啥了啊?那麼多錢,就算是燒錢,也能燒幾分鐘吧!換成鋼鏰,比你都沉!你都怎麼花的啊,能給我介紹一下經驗嗎?我怎麼覺得沒啥可買的啊!看見什麼都覺得沒啥用,你說你都買了什麼啊?」胡大發一臉的苦笑,看着仇大龍已經無奈至極。
「花錢還要什麼經驗啊?你要是不會花錢,明天跟着我,我說買啥,你就刷卡掏錢就行了!這樣,行嗎?」
「不行!你說吧,你都幹啥了!人家彪子都沒花完呢,你這,才過完年,就鏰子不剩了!」胡大發很想聽聽,仇大龍到底買了些什麼東西。
「那就聽好了啊!兩身衣服,差不多一萬塊錢,換了個手機,小一萬,約朋友吃了幾頓飯,將近一萬,買了點酒、過年的東西,給我那車清潔了一下,一萬塊吧!就沒啥了!」
「不是還得有一萬呢嗎?怎麼能沒了?洗洗車,能花多少錢啊?」
「我那車是全面清潔,裏面所有東西都拆下來了,深度,明白嗎?現在好開多了!剩下的,那不是還了虧空了嗎!都過年了,還不得還人家點錢啊!這還不夠呢,剩下的,還得慢慢還呢!」仇大龍除了一身肌肉,就剩下一身的白條債了!一年還一次錢,也算是資深老賴了!
「還欠錢呢?欠多少啊?」仇彪這回清醒了,這位大哥,有錢必須花光,沒錢借錢也花光,人家打工族最多就是月光族,他肯定是日光族!一天,肯定光!
「也沒多少了!就是兩三萬吧!沒事,都是朋友,不會催着要錢的!」仇大龍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是啊,你胳膊比人家粗,嚇唬人家唄!唉!過兩天吧啊,我回去再算算!現在剛把飯莊盤下來,那些錢也不好拿出來就用,總要沉澱一下,你就不能收斂點兒啊!能給咱家省點花嗎?我就納悶了,你也不網購,你也不買什麼奢侈品,咋就花錢那麼凶呢?」
「我欲望強啊!就這個,我還一堆東西沒買呢!錢不夠啊!現在最想買的,就是手錶!男人,出門還是有塊拿得出去的手錶,氣派!」
「手錶能幹啥啊!不就看個時間嗎?這些活,手機都幹了!還能看農曆呢!手錶行嗎?我們還能看天氣預報呢!手錶上面有嗎?」胡大發白了仇大龍一眼,嫌惡的說。
「這個,你不懂!這是成功人士的首選!掏出手機看時間,掉價!」仇大龍勇敢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再說,手機總有沒電的時候啊?手錶不會啊!這一點手機不行了吧!」
「就你,還成功人士啊?得!成功的搬家公司車老闆,今天,你結賬!」說罷,胡大發一招手,扯着仇彪站起身,扭頭就出了飯館,不管仇大龍在身後的喊叫,一溜煙的跑了。
「大發----!你在哪呢?過來接我啊!」睡夢中,胡大發伸手接了自己的手機,被一聲甜的要膩死的聲音,直接震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差點把身邊的花姐一腳踹下床,「柳芸兒!柳芸兒回來了!」
這不是做夢,是真的!再看手機,無意中被自己掛斷了,打回去還是等着啊!胡大發有些慌亂,竟然自己拿不定主意了!
「怎麼了?你剛才說什麼?」花姐打着哈欠問着身邊已經驚坐起身的胡大發,看着拿着手機發呆的樣子,有些擔心,難道是做噩夢了?以前也沒發現啊?難道是在打夢拳?
「哦!沒啥,是柳芸兒回來了,給我打電話,要我去接她!」胡大發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平淡的說。臉面上平淡,心裏一陣翻騰,趁着柳芸兒回家過年,而且是過了一個超長的年假,自己終於做主,說服了花姐,搬家成功,同時,可以天天過來「投宿」,花姐也習以為常,要是胡大發不來,還得問一聲原委。兩個人,就像是小夫妻一樣,過起了幸福生活。
可是,同屋回來了,自己是不是好日子又到頭了?作為密友,花姐確實沒有告訴柳芸兒,自己和胡大發的這件事,自己的事,沒必要件件都交代清楚,可是直接住進來了,總要說清楚,畢竟住在一個屋檐下。
還有,就是搬家的事,這也是趁着柳芸兒不在,兩個人做主,把所有的家當全部轉移了,雖然花姐透露了一些,但是也沒有經過柳芸兒的同意啊!以後可就是一對小夫妻加上一個單身女人一起住了!可不比以前,兩個單身美女,怎麼住,那是人家的事。
胡大發有些擔心,擔心的是柳芸兒這張厲害的「刀子嘴」,以前還拿自己和花姐的事情調侃過,「是不是要追我們花姐啊!喜歡不喜歡花姐啊!」沒想到,才一個多月的功夫,都住在一起、如膠似漆、不離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