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沒空兒理你。」水木說道。
也不管佐井作何感想,更不怕他奮起攻擊,水木把念頭潛入意識海中,點開了個人數據顯示。
宿主:水木
體質:
力量:
敏捷:
精神:
查克拉儲量:普通級上忍
技能:變身術大成,分身術精通,替身術精通,手裏劍投擲術熟練,影分身之術熟練,豪火球之術大成,心靈傳輸13
天賦:天之咒印變身一段,基礎屬性十倍加成
兌換幣餘額:300
很好,植入天之咒印以後,基礎屬性終於突破,提升了一個等級。
精神力依然薄弱,難不成房事過多了?
不!
絕不是我銀盪的原因!
某系統收錄的數據,並不算完整,起碼山寨版超賽模式它就沒有加入數據顯示里。
水木問及這方面的時候,某系統像是中了病毒那樣,類似電腦頁面的屏幕上閃着紅光,不停推送一條信息。
「未知數據,無法計算!」
估計原創招數,在某系統這兒並不吃香。
因為特意修煉,變身術晉升為大成階段,影分身之術晉升為熟練階段,加上普通級上忍的查克拉儲量,現在分出十個左右的影分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當然,這只是平常狀態下的個人數據。
如果解放天之咒印,查克拉儲量橫跨「資深級上忍」,達到「精英級上忍」的程度,身體素質十倍加成,絕對可以匹敵全力以赴之下的旗木卡卡西。
只是,這種冷冰冰的機器數據,到底不是衡量一個人戰鬥力的唯一標準。
沒有擁有絕對武力,便沒有資格說可以絕對勝利,因為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作智商。
「你殺了蟲師,為什麼不殺了我。」佐井從地上坐起來,淡漠地說了一句。
「嗯」水木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不怕死的,甚至你比誰都渴望死亡,正因為這點,我才懶得動手殺你。」
「而且,你覺得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
佐井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殺人,很難嗎?」
水木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可悲。
「不,殺人不難,隨便一把水果刀都可以把人砍死,但是,找到一個殺人的理由卻很不容易。人類是如此偉大的一種作品,虛偽,貪婪,邪惡,甚至變態,卻又真誠,正直,善良,為了信仰甘於赴死,我恨不得可以無限使用山中一族的讀心之術,去了解這種生命體無限的慾念和這些慾念產生的根源,任何人,哪怕一個乞丐,都有着與他人不同的想法,多奇妙啊,我為什麼要殺人?如果不是威脅到我的生命和我所珍惜的人的生命,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奪取別人的性命呢?」
「但你不同,從小聽命於志村團藏的你,殺人對你來說,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看,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我殺人需要理由,而你則不用。」
佐井聽着,不禁瞪起眼睛,雙目無神。
水木搖了搖頭,解除打坐模式,從後院裏摘來一堆蔬菜,又從旁邊樹林逮來一隻野豬,旁若無人地做起了飯。
人生不過就是吃吃喝喝。
打了一架,肚子自然就餓了。
或許是剛剛增強了身體素質,所以才餓得那麼離譜?
管他呢。
隨着濃烈的飯菜香味瀰漫,水木一手提着一鍋青菜,一手提着一鍋豬肉,走出小木屋,在寂然的地院中,面對着一堆自己親手堵的墳墓,大快朵顧起來。
「嘖嘖,青菜的香甜,紅燒肉的美妙,你們這幫倒霉蛋是享受不了的了。」
水木拿着筷子往嘴裏大口塞食物,支支吾吾地吐槽道。
這時候,「咕」的一聲。
佐井杵在木屋門前,捂着肚子。
「餓了嗎?我種花家是從生產隊大鍋飯吃過來的,不習慣把飯菜分攤得那麼清楚,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吐沫星子,歡迎你來品嘗我做的飯,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水木說道。
雖然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連成一段話以後,我怎麼就感覺我們完全處於不同的世界呢
佐井聽不懂水木的話,繼續操着他那冷淡的語氣,說道:「團藏大人不會放過忤逆他的人,你最好還是快點逃跑。」
「不。」水木抹了抹嘴上的油,「我現在對三代火影還有利用價值,志村團藏沒有膽量敢動我。而且,團藏派被你稱為蟲師的那傢伙過來,並非是針對我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從蟲師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志村團藏並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物,他一直緊盯着的人,只有你而已。」
「什麼?」佐井緊了緊手。
「呵。你沒發現嗎?蟲師殺死暗部小隊,只是為了給你我提供生死一戰的機會罷了。」
「你今年十三歲,如果我沒猜錯,你也該參加中忍考試了吧。」
佐井臉色有些發白,聲音苦澀地說:「我一直以為我通過了中忍考試。」
「你通過的只是猿飛日斬的中忍考試,可不是他志村團藏的。」
水木依依不捨地吞下最後一口豬腿肉。
「與其叫我逃,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知道了你考試失敗後憤怒的首領。」
佐井扶着門框的手忽然無力地落下。
他眼裏沒了焦距,一片渙散,嘴裏喃喃細語:「失敗的忍者,等同廢物,連回收的價值都沒有。」
水木耳朵一動,聽得清清楚楚,不禁笑道:「這應該是志村團藏的口頭禪之一吧,這種赤果果的視人命為草芥的態度在木葉村除了他也沒誰了。」
佐井見水木笑得淡然,不由得沖他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悠然自得地在吃飯!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
水木摸了摸下巴,肯定地說道:「我就是怕餓死,所以才吃飯的啊」
「混蛋我說的不是這個啊!」佐井猛地大喊。
「算了算了,這都不是重點。」水木揮了揮手,「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救你嗎,我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理由。」
佐井沉默不語。
水木直視着他說:「我有一件事拜託你,在田居城,有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女人,給當地的城主做保鏢,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寫給她的一封信送到她面前。反正你現在回根部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替我跑跑腿。」
佐井還是沉默不語。
「怎麼?不肯嗎?」水木問道。
佐井下意識捏了捏手指,說道:「根部從來不做沒有報酬的任務,我也是。」
水木眉毛一挑,望着佐井捂着肚子的手,哈哈大笑,說道:「一頓飯的報酬,夠嗎?」
佐井不知道為什麼,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一縷風拂過,把他那一頭碎發吹得飄搖不定,一顆鎖閉多時的心也開始飄搖不定。
他沒有多想什麼,冷淡的語氣一如既往,回了水木一句。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