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整個皇城再一次因為上官秋羽四個字掀起了劇烈風暴。
所有原本等着看上官家笑話的人,這一刻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只要等到上官雄百年之後,那麼上官家所屬的勢力,將會被自己等人瓜分。
而其他國公府卻是同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八家各自有各自的矛盾,但他們卻是不希望自己等人其中任何一家出事。
畢竟,兔死狐悲,整個大禹皇朝就他們八家國公府是世襲制,可以算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他們八家代表着大禹最頂尖的家族勢力,勢力大的沒邊,可他們勢力再大,那也是有限的。
大禹皇朝疆土太大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吃下去,而且,世襲制有利亦有弊。
八家國公府並不能保證自家子孫每一任都能當大任,所以,猛虎再強,但數量有限,其終究抵不過狼多。
如今,原本他們一致認為八柱國將要變成七柱國的時候,其上官家的繼承人又硬生生的冒了出來。
這讓猛虎欣喜,野狼懊惱。
至於,半路暗殺,別逗了,你當上官家是吃素的,需知上官家至始至終都是一脈單傳,有誰敢去摸老虎屁股。
別說他們了,就是皇族之人敢生出那樣的心思,別看上官家世代忠良,其亦是分分鐘反叛給你看。
鎮國公府
這座八柱國之首的鎮國公府,其千年來它一直沒有更換過主人,從開始之初到如今,它一直都是姓上官。
從開始之初,它便是八柱國之首,一直屹立皇城千年之久,門口兩座石獅,張牙舞張的守護在鎮國公府門前。
門前兩隊黑衣鐵甲的侍衛,一個個散發着鐵血煞氣,讓人望而生畏,這便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守衛。
鐵衛,一個很普通大眾的名字,但它卻讓所有與之對陣的軍隊聞風喪膽。
三千鐵衛,每一個都有着二流境界,它們是上官家的私軍,它們是上官家傳承千年屹立不倒的保障。
每次大戰後遺留下來的孤兒,上官家都會領望一些資質不錯的,從小賠養,他們從小就被灌輸忠誠上官家的思想。
如同死士一般,他們雖然有着自己的感情,但卻是一切以上官家利益為主。
老將軍上官雄從宮內回來後,剛到門口,便對身旁的兩名中年將官厲聲命令道:
「鐵鷹,你們即刻帶領十三鷹和一千鐵衛趕往南疆汲水城,將老夫的孫兒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若有差池,所有人提頭來見。」
「是,主人」一名將官轟然應諾。
回到府中後,上官雄依舊有些不放心,在大堂內來回走動。
此時,他已經年過半百了,六十歲的年紀,宗師巔峰境界的修為,放在一些門派中差不多可以活過一兩百年沒有一點問題。
但是,凡事練武之人,又有那個不動武的,年紀到了一定程度,只要一動武,便會流逝自己的生命力。
無論你天賦多高,若是不經過磨練捶打,戰鬥廝殺,那麼你想要武功突破,無疑是痴心妄想。
一些活的久的先天高手,其武功絕對不是那些從廝殺中晉升的先天境高手的對手。
像上官雄這種半身沉浮在戰場上的老將。其身上的創傷不知凡幾,身上大大小小的暗傷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他雖然是宗師巔峰境界高手不假,但別說能活一兩百歲了,就連八十歲都夠嗆。
所以,到了現在,他已經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有時候他也暗怒『』自家兒子上官宇烈不爭氣,若是當時上官宇烈強硬一點,自己就他那麼一個兒子,難道還能真的不讓他回家不成。』
想着想着,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火爆脾氣,怕是那時自己的態度讓自家兒子不敢在家多待。
所以,才會生出與那人離家出走的舉動吧。
同時,他也接到了自家兒子已死的消息,不由的鐵拳緊握,口中不由厲聲道:
「百宗餘孽,老夫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想到百宗之人的難纏,他亦是不由的揉了揉發漲的頭,對一旁角落處道:
「影叔,我有點不放心,麻煩你去一趟汲水,我不希望秋羽他有事。」
「是,老爺」大堂角落裏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也不見人影,好似沒有發生過什麼一般。
得到那蒼桑的聲音回答後,上官雄才終於放下心來。
禹城南城門,這時一隊黑衣黑甲的軍隊徑直的在禹城大街上飛馳而過,不由引得街道兩旁行人紛紛避讓。
需知,大禹皇城幾乎很少有這樣大隊人馬,橫衝直撞在禹城街道上飛馳的。
不過,人們雖然心裏不爽,但卻沒有人向那群人說三道四,或是扔東西什麼的。
眾人都明白,感在禹城這樣狂妄的人,其後台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得罪的。
就算是一些王孫貴族子弟亦是不敢這樣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同時,有不少人認出了這群黑衣人的身份,鎮國公府的鐵衛,這讓眾人均是大吃一驚。
整整上千鐵衛出城,這讓眾人紛紛猜測,不知是什麼地方又發生叛亂了。
禹城南城門處,守城將領見大批人馬奔馳而來,其立馬上前大喝道:
「來着何人,竟敢在禹城擅自縱馬飛馳,可識王法?」
這南城門守門將領卻是剛剛從外地晉功調上來的,所以不識鎮國公府的鐵衛。
中年將官沒有多話,高舉着一枚銅令,大喝道:
「讓開」
南城門守將抬眼一看,只見銅令上面刻寫着鎮國公三個大字,見到鎮國公三個字,南城門守將不由的瞳孔張大。
其立馬一揮手,讓手下人退了開來,待一眾鐵衛擦身而過後,守將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原本的沙場悍將,在戰場上誓死拼殺,血流千里都沒有讓他緊張的沙場,再看到中年男子手中的令牌後,竟然生不起一絲拒絕之心。
他不是害怕,而是敬重,區區一塊令牌又怎麼會讓他這秉持沙場的悍將而心生畏懼呢?
他敬重的是那令牌上面,刻寫着鎮國公三個字,這三個字是上官家歷代用戰功鑄就的,是真正用敵人的鮮血染成的。
凡事大禹得軍人,無人沒有聽說過鎮國公上官家歷任家主的傳說。
雖說鎮國公這一名號是世襲得來的,但上官家卻是從沒有辱沒過這鎮國公三個字。
其歷任上官家家主,所立戰功卻是沒有人認為他們配不上這鎮國公這一爵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