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看着聽到這個消息身體都跟着顫抖的冥長老,淡淡的說道:「我毒,我之所以有今天還真是拜長老所賜。若不是你們,我怎麼會生出對人族出手的念頭。」
「靈兒,我家靈兒怎麼樣了。」冥長老突然想到了和心魔抗衡的冥靈子,雖然他安排了人手照看,但想到張子涵既然動手必然會對冥靈子出手,如今的冥靈子可以說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他不過是抱着萬一的才問出這個問題。
「看來冥長老你真的是老了,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問我呢?」
冥長老本就服用了暴血丹,如今受到如此巨大的刺激,心理頓時有些失衡,大片的血霧從他身體之中冒了出來,想到長老會幾十年的謀劃,先到冥家唯一的血脈說不定已經斷絕,他就有一種想要將張子涵撕碎的衝動。
隨即他就感覺到了氣血快速的流逝,冥長老面色一變,冷聲道:「我不會上你的當了,居然想要我血氣耗盡。」
張子涵啞然失笑:「這次真是你想太多了,我已經沒有和你玩下去的興致,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冥長老,我們後會無期了。」
「張子涵,我一生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怎麼會被你小小的伎倆嚇到,我如今兩個符籙護衛,你想要殺我簡直痴人說夢。」
冥長老臉上閃過一絲冷酷:「既然你辣手無情,也不要怪我了,我這就回到火冥城將你的手下和產業剷平了,既然我已經一無所有,那麼火冥部族以後的死活也不要怪我了。」
「你做不到了,我說了遊戲結束了。」張子涵手中出現一把精緻的剪刀,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帶着鱗片的金色剪刀淡淡的說道:「煉了這麼久,也該試試金蛟剪的威力了。」
說完張子涵將手中的剪刀拋出,兩道金色的龍影,如幻影一般的略過虛空。
冥長老臉上卻滿是不屑。絲毫沒有阻擋的意思,他對兩個符籙有絕對的信心,想要破開這種防禦不是不可能,但絕對不是金丹期可以用法寶做到的。更何況。雖然是兩道龍影,但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威脅,仿佛兩道幻影一般。
兩道龍影在冥長老的身體交錯而過,隨後又化作了見到的模樣回到了張子涵的手中。
「真是好寶貝,威力不錯。可惜煉化如此長的時間還沒有成型。」張子涵似是嘆息的喃喃自語,然後悠然的轉過身,取出一個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遠去。
「什麼玩意,用個幻術嚇唬我,當真可笑。」
冥長老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不由的放聲大笑,只是他明白,雖然張子涵殺不死自己,但以自己的手段也殺不死張子涵。
他如今就想回到火冥城拿張子涵的手下泄憤而已,見到張子涵遠去也不阻攔。催動飛刀頓時飛上了半空。
飛出不遠,他頓時感覺有什麼不對,他低頭一看頓時駭然失色,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上半身飛在半空中,而他的腹部以下的位置還留在原地。
冥長老頓時感覺到身體的力量迅速的流逝。
「這不可能……」
冥長老的眼睛迅速的暗淡變得一片死寂,身體如同破布袋一般墜落到地面。直到死去他也沒有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符籙沒有絲毫的作用,而且在沒有絲毫異樣的情況下將自己斬斷,甚至連金丹也一瞬間破去。
張子涵對着撿東西的饕餮說道:「貪吃可以,但那些法寶法器都要給我留下。」
饕餮正想趁着張子涵不注意吞噬一件法寶。聽到張子涵的話頓時發出了不滿的嗚嗚聲,仿佛抗議一般。但張子涵不理會,它頓時悶悶不樂的代替這個無良的主人打掃戰場。
在極遠處的紅衣女子心中也滿是震撼,她望着張子涵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還是小看了你,如此人物已經不能用天才了形容了。三界第一劫,若從此以後成就金丹都要度過這種天劫,那麼……」
紅衣女子搖搖頭沒有細想下去,其中的意味太明顯了,原本她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張子涵。畢竟張子涵做什麼事情從來沒有瞞着她,但現在看來,自己只不過是看到了張子涵的冰山一角而已。
「如此人物,必然不會甘心在這這種地方,我在中洲等你,看你如何攪動這天下風雲。」
敖凌雲笑笑,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大幾百人圍剿張子涵,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是築基後期,金丹強者幾十位,金丹後期的強者也有兩位的情況下,被張子涵一個人屠戮殆盡。
隨着十幾個逃回了火冥城的金丹強者口述,這個重磅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火冥城。
通天徹地的雷光即便是凡人都能看得見,更何況是那些修士,那場大戰的情景被傳出來,頓時張子涵的聲望暴增到極點,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修士們也差點頂禮膜拜了。
這種戰績已經不能用耀眼來形容了,已經是驚世駭俗了。談笑間數百修士灰飛煙滅,而張子涵卻是重新成就金丹,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只是,讓所有人失望的是,沒有人在看到過張子涵,張子涵宛若消失了一般。
有人說,張子涵是殺了這麼多的修士害怕被修士們報復多到某處深山老林中不敢露面了。
有人說,張子涵雖然殺死了這麼多的強者,但也因為使用這種禁忌的法術而力竭而亡。
更是有人說,張子涵已經心灰意冷,根本就不願意從新踏入火冥部族的泥沼當中。
隨着時間的過去,流言蜚語也是越來越多,只是沒有一件得到證實……
距離張子涵成為金丹強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被人議論的張子涵卻是在一處被改造的山洞中。
郎公子、李將軍、春江樓樓主,就連白骨夫人也出現在滄海山,除了他們幾個,誰也不知道張子涵竟然回到了滄海山。
張子涵為眾人介紹一下,才說道:「想必你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這種事情,我也不勉強,你們自己斟酌。」
李將軍猶豫一下才說道:「將軍不會回到火冥了麼?」
張子涵還沒說話,白骨就說道:「神道何等的廣大,公子由豈會被小小的火冥部族束縛。」
張子涵擺擺手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想必眾位也知道,當初我加入軍中不過是為了得到修煉的法決。上次戰死讓我看到了自己帶領一軍雖然暢快,但格局終究是太小了。加上這次復活獲得了一份天大的機緣,但這種機緣並不是無緣無故的。」
春江樓樓主點點頭說道:「機緣越大,那麼相應的代價也大。」
郎公子行禮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身家性命都是主上給的,我自然沒有異議。」
「即便是師尊和諸位師門長輩付出生命也難以延續門派,若不是主上,我們也不知道已經埋骨何處了。我們早就等待這一刻,只是主上當初不願意結黨……」
白骨說道:「這位姐姐錯了,此一時彼一時。神道的情況想必眾位也知道一些,主上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那將軍需要我們做什麼?」李將軍問道。
張子涵緩緩的說道:「自然是增強你們的實力,我本欲封諸位神位,但火冥部族尚且沒有成為神道領地,你們要做的就是掌控火冥部族,沒有了長老會的制衡,相信族王和老元帥也願意培養你們。只要你們掌控的火冥部族,我就能煉化哪一方天地,神道自然可以成。」
張子涵自然也可以去做,而且會更快的達到目標,火冥部族的龍脈太廣大,可沒有那麼容易煉化。而且他也認為火冥部族格局太小,不想束縛在那邊。
雖然他已經完成了主線任務,但下一個階段是任務是三年的時間,張子涵一方面是不着急,另一方面是想要儘早將慧魄找回來。
築基期他尚且沒有感覺,但成就金丹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沒有慧魄的害處,而且沒有慧魄就不能凝結元神,連悟道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地煞宗他是必須要去的。
「那日的情況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張子涵隨手將饕餮辛苦收集的儲物袋還法寶法寶丟在地上,說道:「這是那些死去修士的戰利品,如今神道艱難,你們幾方可以妥善分配,作為庫存獎賞也要,分發手下也要,總之你們自己斟酌使用吧。」
要知道,死在張子涵手中的金丹強者就有幾十個,加上幾百年各種法器,儲物袋中的靈石靈藥什麼的各式各樣的寶物,實在太多了。
張子涵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去管幾個人怎麼分配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張子涵基本上看不上,只是留下了一些煉器的材料罷了。有南明離火,加上多寶道人的煉器心得,更有系統,他連看都懶得細看。
「這次我會去地煞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但希望諸位盡力將神道發展壯大,尤其是火冥部族這邊,你們應該知道神道的好處,拖得時間越久,你們越是吃虧。」
「我等明白。」幾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期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