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孟起略感驚訝,小白特殊能力,可隱藏氣息,居然會被董白識破。
董白解釋道:「我對動物敏感,通俗點就是御獸。」
小白直接被沛兒拎出來,孟起也很無奈,誰讓他藥效沒過呢。這萬惡的迷香,他可憐兮兮的望着小白,真不知道他肥胖的身軀能不能經受住魔女的摧殘。太可憐了,不過話說回來,只要董白髮泄完戾氣,也沒有心思在折磨自己,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心思,小白你還是安心去吧。
小白見孟起無動於衷,掙扎一下,無果後只能認命的垂下腦袋。等待制裁!
沛兒驚訝道:「居然是一隻白色大蟲,我還沒吃過呢。」
孟起無語,他早發現沛兒眼神有問題,沒想到這麼離譜,居然說小白是大蟲。嘿嘿,其實無所謂了。
小白眼睛亮了亮,不過又黑了黑,心中暗罵:你才是大蟲,你全家都是大蟲。
董白接過小白後,抱在懷裏,感受一團軟軟的東西。她伸出縴手摸了摸雪白毛髮,然後拿出一根蘆葦杆狀植物逗了逗小白鼻尖,小白鼻尖畢竟敏感,弄的它想打顫。
見此情景,沛兒眼神一亮,希冀道:「小姐,宰了吧,能值幾輛肉,我還沒吃過活大蟲呢。」
許是沛兒對小白太過兇惡,惹的董白和孟起齊齊翻白眼,這吃貨就知道殘害生物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豈不知小白也是有感情的。
不過沛兒可不這麼認為,她看看野豬,再看看小白,嘴角意猶未盡。
董白淡淡道:「這小貓挺不錯的,先養着吧。如果不聽話,就宰了。」
沛兒讚許點點頭,這樣一來就不擔心吃不到小白肉了。
聞言,小白趕緊往董白懷裏縮了縮,瑟瑟發抖。而孟起也為小白捏了一把冷汗,這小魔頭看上去平淡如水,實際上喜怒無常,最喜歡殘害生靈了!
篝火邊,三人圍坐。將野豬吃個金光。
沛兒擦洗刀具,將血漬清除,董白則是逗花擼貓。孟起百無聊賴坐在地上。只能聽風色,紫瑤山莊後山,有特殊地質,入夜後陰寒異常,隱約中還能聽見戰鼓之音。
冥冥中,孟起眺望遠處,月光下,山峰猶如一個巨人,奉復雙劍,單膝跪地。這情景看的入迷。
這時。董白長發揚起,視線對着孟起,目光中閃過疑惑,淡淡道:「對了。傳聞華凝和你在一起,如今怎麼只剩下一人。」
孟起聳了聳肩,無奈道:「對上李家的人,後來分散了。」
董白撥開隨風散亂的秀髮,眼神詫異。李家抱團厲害,沒組都有不下二三十人,領軍的也是青年翹楚,斷然不會留下活口,這狂獅還真是厲害,能夠逃脫而去。
沛兒驚呼道:「原來你們也中了埋伏,可憐我和小姐死了一百多名手下,現在連埋伏我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孟起驚訝道:「什麼?有人敢公然埋伏你們?」
沛兒點點頭:「他們不止埋伏我們,而且布下殺局,足足有三百多人。各各都面覆潶巾。手持凶刃,異常殘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他們就不怕董太守追查?」孟起充滿驚愕,要知道西涼,董卓是一方梟雄,能和他敵對就那麼幾人,很難不讓人聯想到。而且,飛熊軍也不是吃素的,追究起來,很難逃過審查。
「自然不怕,這場遊戲,本就是默認的弱肉強食,他們能夠殺我,我們也能夠殺他們。」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萬人互相殘殺。來奪取稀少的名額?這也太殘酷了。」
「殘酷也無法,你喏存在婦人之仁,還是回去吧。」董白冷冷說道。
孟起還想辯駁什麼,但是隨即呼出一口氣,他差點忘了,董白就是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哪怕是救命之恩,關係她的名節,也會毫不留情抹殺。
「也是,以你的性格,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吧,將來追查下去,定然皚皚白骨。說不定還未出獵場,就已經被你們董家的人給殺了。」孟起怒氣沖沖的說道。
董白撇了一眼,冷哼一聲,淡淡道:「這何你有什麼關係,要弄清楚自己身份,不過是一個俘虜,誰給你的膽子僭越主人家的事情!」
「你。」孟起氣的啞口無言,恨不得將這妮子的褲子給脫了,狠狠在屁股上啪打幾個脆響。
小白慵懶的靠了靠柔軟,很享受的打了個哈欠,孟起狠狠瞪了一眼,這色貓也讓魔女征服了,天吶,還有人有蓋世英雄來制裁她了!
董白見孟起很不服,冷冷說道:「你若是有意見,大可以離去,看外面的財狼虎豹會不會吃你。」
孟起無語,他要是恢復了,還怕外面那些雜毛畜生?這董白是故意的!他恢復冷靜,差點忘記自己的小命還掌控在魔女手上,萬一惹怒她,性命不保,而去還有失節之危。
「對了,我很好奇你面具下是什麼,沛兒,給本小姐拿下。」
沛兒聽見董白命令,屁顛屁顛跑過去。伸手抓向面具。孟起害怕扭動身軀,可惜力量懸殊太大,根本無法抵擋。
過了許久。沛兒氣喘吁吁坐下,臉色難看道:「小姐,這面具好像生在肉里一樣,拿不下來。」
董白驚訝,難怪他一隻帶着面具,原來是有這一層原因,粉黛淺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同情之色。
孟起暗罵此女裝模作樣,心中冷笑,這面具覆蓋小白能力,絕非一般力量可以拿下的。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帶着這面具了吧。」孟起順勢而下,裝出悲壯之情,要知道一個人的容貌,關係到前程。岳父擇婿的基本標準。
董白拖着雪白下巴,目光迷離的望着隨風而動的數枝,淡淡道:「你若是沒有去處,可以考慮加入我麾下。」
「你會這麼好心收留我?該不會是讓我當炮灰吧,難怪你死了一百多名手下,一點都不心疼,真是蛇蠍心腸。」孟起嗤之以鼻。
沛兒怒了,說道:「你知道什麼,小姐為了一百名手下,傷心了很久,現在才從悲傷中出來,你這麼能胡言亂語呢!」
「她?為手下傷心?」孟起十分懷疑。
董白冷冷道:「沛兒,不必和這個神經不正常的人說話,讓他休息一會就趕緊走,不想在看見他。」
沛兒颳了孟起一眼,小姐好心收留他,卻恩將仇報,小姐說的果然沒錯,他就是個不識抬舉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