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墓地鑰匙?狂喜過後的臧都統恢復神志,面露猙獰看着秦家主。惡狠狠道:「將墓地鑰匙交出來。」
&bp;&bp;&bp;&bp;「臧都統,你不會說笑吧,我已經承諾將鑰匙給這位少年了,至於你能不能從他手中拿到,全憑你的本事。」秦家主有恃無恐,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bp;&bp;&bp;&bp;「你。」臧都統指着孟起:「識相的趕緊滾,否則死。」
&bp;&bp;&bp;&bp;滾?死?孟起目光陰冷下來,他最恨別人用手指指着他。尤其是惡人。
&bp;&bp;&bp;&bp;「廢什麼話。想拿鑰匙,自己來取。」
&bp;&bp;&bp;&bp;「你找死!」接二連三吃暗虧,臧都統暴怒一聲,朝前沖了過去,只見他單手成爪,腿張如弓。目光迸發殺氣。
&bp;&bp;&bp;&bp;有了先前匈奴人對戰的經驗,孟起知道這個年代,有一股很厲害的煉體術,重達百斤。看氣勢,臧都統的殺招並不弱於尋常武技。
&bp;&bp;&bp;&bp;「嘭」的一聲,臧都統砸在地面上,泛起一陣塵土,劇烈的震動從腳心傳來。孟起險些一股趔趄摔倒。
&bp;&bp;&bp;&bp;好險,這招是躲開了,要是躲不開,不死也殘廢。事情沒完,臧都統又是接二連三的攻擊襲來。孟起一味閃躲。待到他立體不支的時候,單手順着他力道化解。另一掌拍打而出,正是飛雪折手式中的黏、打。
&bp;&bp;&bp;&bp;胸口受到撞擊,臧都統倒飛出去,空中掀起一股巨浪,這是暗勁的威力。
&bp;&bp;&bp;&bp;原本已經斷開幾根肋骨的臧都統受到猛擊,整個人昏死過去。
&bp;&bp;&bp;&bp;剛才的動靜頗大。裘彩目光滾圓,一臉不可置信。和她對質的下人也是目光呆滯。
&bp;&bp;&bp;&bp;擒賊先擒王,他們之所以留下來,和裘彩一拼,不過是有個領頭人,現在領頭人完了。這些人對殺人滅口的事自然不抱有期望,事已至此,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就是趕快逃,趁着落羽衛沒騰出手之前,逃得遠遠地。
&bp;&bp;&bp;&bp;「跑。」
&bp;&bp;&bp;&bp;不知誰呼喊了一聲,二十名下人落荒而逃。裘彩舉着劍,並沒有追擊,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些小人物,而是秦家主手中的鑰匙。
&bp;&bp;&bp;&bp;「擦擦擦。」門外忽然傳來兵器切砍的聲音,接着發出幾聲挨叫。聽得秦家主心中一涼,來了,終於來了。
&bp;&bp;&bp;&bp;「秦家主,你先去內堂,趁機逃跑,在墓地前匯合,這些人由我拖着。」
&bp;&bp;&bp;&bp;「好。」秦家主點頭答應。轉身沖入內堂。
&bp;&bp;&bp;&bp;「那裏走!」裘彩豈能放過這個機會,長劍出竅,斬向秦家主,但秦家主像是聾了一般,沒有片刻停留。
&bp;&bp;&bp;&bp;「我都說了。鑰匙勢在必得,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bp;&bp;&bp;&bp;耳邊是欠扁的話,裘彩心如貓爪,但容不得她多想,一股無可匹敵的劍氣沖了過來。硬生生逼退數步。
&bp;&bp;&bp;&bp;「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裘彩恢復嬌弱的一面。眼眸帶着柔情,徐徐傾訴。
&bp;&bp;&bp;&bp;孟起嘴角彎了彎:「別拿這幅可憐的樣子迷惑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bp;&bp;&bp;&bp;「你。。你這個不解風情的野蠻人。」裘彩跺了跺腳,只能焦急的等待援兵的到來。剛才那一劍給她的印象太深刻。完全不敢動強行突入的念頭。
&bp;&bp;&bp;&bp;「你知道我們完成不了任務,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裘彩重重咬了咬嘴唇,委屈的說道。
&bp;&bp;&bp;&bp;「別和我打感情牌。我沒興趣。」孟起隨即還展開一個微笑,表現出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這可不能怪孟起不懂得憐香惜玉,實在是這妖女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可不能輕易找了她的道。
&bp;&bp;&bp;&bp;「你。。。」裘彩再次氣結,這次她學聰明了,不在和孟起說話,而是自言自語起來
&bp;&bp;&bp;&bp;「我們從小就進入皇宮,在那裏,我們身不由己,每天都學武。練不好的就會遇到責打,只有令那些人滿意,才有資格存活下來,那些日子,每天都在死人,同我一般大的女子,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我是幸運的,所以我要繼續幸運下去,只有這樣,我才能存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bp;&bp;&bp;&bp;孟起搖了搖頭,他又沒過過這樣的日子,怎麼會明白。
&bp;&bp;&bp;&bp;裘彩嘆了口氣,語氣輕鬆道:「不明白也沒關係,我只想說,為了活下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多年來學會的東西。」
&bp;&bp;&bp;&bp;「所以呢?」
&bp;&bp;&bp;&bp;「對不起,我們要圍攻你了。」
&bp;&bp;&bp;&bp;裘彩的話音剛落,她的身邊突然出現八個身着漆黑長袍,頭戴銀光鷹盔的人。兵器五花八門,但是相同都附有血煞之氣,明顯是剛殺過人。
&bp;&bp;&bp;&bp;孟起瞳孔一縮,好強的氣勢,單論氣勢,這九個人一同出手,秒殺他的幾率很大。心中不免嘆息一聲,他知道裘彩在等人,怪就怪他心太軟,沒有第一時間斬殺裘彩,否則也能夠減輕一點壓力。
&bp;&bp;&bp;&bp;「九號,情況怎麼樣。」為首的中年人率先發話,身體一動不動看着裘彩。
&bp;&bp;&bp;&bp;「一號,目標逃脫了。」
&bp;&bp;&bp;&bp;「為什麼不追?」一號的聲音帶着惱怒。
&bp;&bp;&bp;&bp;「有人阻擋。」裘彩半跪下身子,語氣異常恭敬。
&bp;&bp;&bp;&bp;一號落羽衛抬頭掃了一眼孟起,冷哼一聲:「廢物,連個少年都對付不了。六號、七號、八號。你們去殺了這小子,其餘人跟我上。」
&bp;&bp;&bp;&bp;「是。」三位落羽衛上前一步,孟起能夠清晰察覺到對方的不屑,一下子出動三個落羽衛斬殺一個少年,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恥辱。
&bp;&bp;&bp;&bp;六位落羽衛快速朝內堂掠去。孟起並沒有出手阻攔。而是鬆了口氣,還好他們走了六個。否則連逐個擊破的機會都沒了。九個一起上,那麼孟起考慮的就不是墓地鑰匙的問題,而是考慮如何逃跑。
&bp;&bp;&bp;&bp;其中一個落羽衛轉頭過去,對着另外兩人道:「七號、八號,獵物怎麼分配?」
&bp;&bp;&bp;&bp;七號冷冷一笑,道:「六號。剛才獵殺秦府下人,老八最慢,獵物就留給老八好了。」
&bp;&bp;&bp;&bp;「嗯。」六號點了點頭,對着老八道:「我們幫你壓陣,速戰速決。讓其他人搶了先,我們就有點好處都沒了。」
&bp;&bp;&bp;&bp;「知道了。」八號落羽衛上前幾步。對付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還需要壓陣?一招就能秒殺。
&bp;&bp;&bp;&bp;「死。」八號戾氣大氣,只見他的身形如騰雲駕霧。雙腿如鷹爪。伸手成雙指,朝孟起胸口點來。
&bp;&bp;&bp;&bp;好快的速度,不過只限於武師罷了,沒有內力的點綴下,始終差了少許凌厲。
&bp;&bp;&bp;&bp;孟起飛雪折手式單手探出,手法一般無二,順勢化解八號指法力道。單掌推出,一股凌厲的殺意襲殺八號。力道迅猛比他的指法強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