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青竹幫後,有很多人已經到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們服裝各異,門派不同,分別坐落在青竹幫幫眾臨時搭建的長棚下聊天。
剛好青竹幫也為草谷賊安排了席位。不用人領,狄康安就率直走了過去。
席位是按照周邊勢力大小排列的。草谷賊的地位並不低。而他身邊的人同樣望了過來。是草谷賊的死對頭。聚馬幫。
路上看出聚馬幫的不善,現在他們又有腳行幫船道勾結在一起,行事對他們來說更加不利。
狄康安有些擔憂。這時候,剩餘的草谷賊陸續趕來,加上柯氏兄妹三人,也有二十來個的陣容,在一群幫派中算是頂尖了。
「賁叔、闊叔。」柯脂甜甜向帶頭的兩位老者行禮,老者回以微笑。
他們是認識的。兩位老者目光落在孟起身上時,發出一聲驚咦。狄康安小聲在兩位老者耳邊解釋一句,他們才打消了顧慮。
賁叔坐在馬凳上,環顧四周,嘆氣道:」狄康安,你是谷內的智者,這件事你怎麼看?「
「不知道,青竹幫的舉動很詭異。」
三人又討論一番,始終得不出端倪。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看?」
孟起從觀察中回神,沒料到那位叫賁叔的老者會問他。他略加思索:「或許他們在密謀什麼。」
賁叔點點頭,這回答還算中肯。他渾濁的眼睛繼續打量幾眼,這才緩緩收回。他覺得這少年怪怪的。好像隱藏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看,青竹幫的長老出現了。」
人群中有人見到青竹幫長老幾面,隨即認出了他們,高聲吶喊,引來周圍的人側目而視。
青竹幫這次出來的共有三位長老。分別是針鋒堂三長老、陳賀堂四長老以及文人堂五長老。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三人的面色都不好。晁博的臉色鐵青,仿佛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另外兩人也是面容頹廢。文人堂的長老可能是因為坐下大弟子的斷臂之痛,而那位陳賀堂的長老為何頹廢,就不得而知了。
晁博身為三長老,清了清嗓子,高喊道:「諸位請肅靜。。。。。諸位都知道鄙幫遭逢大難。名聲不保,內憂外患,為此,想和諸位共商大事。」
這幾句話說的和有水準,但僅此而已。他們一群人繼續含蓄。孟起可沒心情關心他們在嘀咕什麼。
「出去轉轉吧。」孟起看了一眼枕戈待旦的草谷賊一群人。自己獨自溜走了。
孟起本來是想和他們呆在一塊的,但是發現沒什麼用,他來是為了收集證據,所以並不希望和他們有過多的牽連。
青竹幫下座水閣內。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孟起走近了一些,才知道是皮革撞擊水車的聲音。
「外面傳來消息,是要打進來了。」
「沒錯,這是一場陰謀。」
孟起豎起耳朵,陰謀?什麼陰謀。
「這次有匈奴人來青山鎮,準備來一場血洗。」
什麼鬼,孟起嚇了一跳,血洗青山鎮,胃口真大,難過前幾天常常騷擾青竹幫,不過他被陷害這件事,就不知道和青竹幫有沒有關係。
「帶隊的是誰?」
「是一個叫烏堅術的人,他已經潛入了青竹幫。」
烏堅術?孟起渾身哆嗦,說道在這個時代,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只有烏堅術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
「說吧,上面要我們做什麼?」
「等下長老發出信號,我們群起攻之,在這之前,先讓他們自己消耗一下。」
「是的,隊長,我早想投靠匈奴人了,媽的,跟着這群秦狗,不能無憂無慮的殺人,憋死我了。」
底下那人大大咧咧說道。
「現在那些周圍反對匈奴的幫派都在上面,等到將他們一網打盡。將軍一定會獎賞我們的,到時候青山鎮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隊長想到日後的情景,哈哈大笑起來。
「人質都關在這水牢下面,你看好了。別讓他們逃跑。」
「放心吧隊長。」
那隊長不放心的掃了下面一眼,這才神情凝重的走開了。上來的時候孟起連忙躲好,等他過去後才顯現出身形。
原來青竹幫早讓匈奴人控制了,難怪晁博那老小子一臉便秘的表情。不過說起來,青竹幫唯一能算的上有良心的,只有晁博了吧。在上次的恩怨上這老小子非但沒有以勢壓人,還對自己有一點心心相惜。曾經帶隊殺過匈奴人。可以算的上是大秦的一條好漢。
孟起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樹枝上跳躍,很快來到一處屋檐下,這是晁博老小子的院子。
約摸過了一刻鐘後,晁博才從外面回來,顯然是演說完畢。「嘭。」他的一張鐵拳砸在茶几上,目光陰沉。
順着敞開的窗戶,孟起很快溜了進去,趁機躲在了屏風後面。然後他趁着晁博發呆的時候,清嗑了兩聲。
「什麼人?」察覺屋內有動靜,晁博馬上警惕起來,一張兇狠的目光在房間內掃來掃去。
「好久不見啊。」孟起笑道。
人影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來,晁博很快看清楚孟起的面容,驚訝道:「是你?」
「不是我是誰?」孟起反問。
晁博臉色緩和了一下,冷哼一聲,坐回了位置上:「你還敢來青竹幫?膽子不小啊。」
「晁長老息怒。」孟起嬉皮笑臉的坐到了晁博身邊,身邊沒有反抗,顯然不排斥孟起。
「有事說事。」
「態度別這麼凶嘛,我又不是你仇人。」
「你殺了副幫主。」晁博冷臉。
「少冤枉我。我不信你現在還看不明白。」
「可那日是幫內人親眼所見。」晁博聲音小了一些。
孟起無語,他恨不得給這老東西兩巴掌:「這是陷害懂嗎?陷害?」
「哼,少廢話,你這次來我這裏,到底為了什麼?」晁博顯然不信,冷臉說道。
「我啊,當熱是報仇了,有人利用我,難道我不能去殺他嗎?」孟起潔白的臉上划過一道陰霾,從來都是他想殺誰就殺誰,什麼時候忍耐的了被人陷害。
沉思了半天后,晁博才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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