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距離晚上十點,還有十個小時。
毛利偵探事務所,從早晨開始就站在穿衣鏡前化妝打扮的小蘭哼着歌轉了半天后終於挑中了一件紅色外套和粉色短裙。對着鏡子滿意的擺了擺後捏了捏一旁正愁眉苦臉的柯南那肉嘟嘟的臉蛋,暗贊一聲手感不錯後身心愉悅的打開了家門。
「爸爸!晚餐自己叫外賣吧!一會兒柯南要去佑一哥家!之後我回接他回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他了!」
「誰會擔心那個小鬼啊?我擔心的是你好伐?居然看午夜場的電影,那種環境男男女女,親親我我!不行!我絕不能允許我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被那個臭小子拱了!今天晚上你不准去!」
「哈?爸爸!你在想什麼?我只是去給新一那個笨蛋過個生日而已,他明天生日,我就今天晚上帶他去看場電影而已!不然的話那個白痴這一年都白過了!我猜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為啥要今天約他去看電影!」
「哈哈哈!原來是我又過生日了啊!今天這個電影還必須去看了!不然的話,小蘭絕對會把我大卸八塊的啊!」終於明白五月三號是什麼日子的柯南感受着背後屬於小蘭的嘲諷目光,尷尬一笑後心裏默默分析了起來。
「好吧!好吧!那你自己注意了!一定不要讓那個混蛋占你便宜哦!」絲毫不知道在自己同學聚會那天他嚴防死守的臭小子就已經和他姑娘共浴了,而且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多次佔便宜的毛利小五郎滿臉不甘心的提醒到。
「知道了!爸爸!你真囉嗦!」不滿的對着毛利小五郎嘟了一下嘴後,挎着自己的皮包,小蘭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家。
聽着毛利小五郎如此防範自己的柯南還沒來得及用自己的死神之眼瞪他就被電視裏突然插播的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前天東洋火藥公司的火藥庫被盜走大量炸藥……警方雖已出動上百名警力進行搜查,但尚未查出犯人下落……望有線索的市民積極提供犯人信息!」
「居然將這麼危險的東西都丟了,現在的企業保安都在夢遊嗎?還有那些警察!居然兩天了還沒有信息,要是我毛利小五郎在的話,哼哼!」正拿着一罐啤酒來排解自己哀愁的毛利小五郎將手裏的啤酒仰頭喝盡後滿臉不滿的嘟囔起來。
「是啊!要是將這些炸藥用膠帶固定在一起的話,就能製造出一個簡單的自製炸彈了!」同樣明白這些炸藥丟失有多危險的柯南坐在電視前的沙發上忍不住沉思起來。
然而可能小蘭昨天看的星象預測不準,或者對於柯南來說幸運就是有案子可以偵察,這條信息柯南還沒消化,電視裏的主持人就邪魅一笑繼續播報了起來。
「下一條新聞,昨天深夜位於山手區葉井戶町的黑川宅突然發生火災,波及了附近數戶住宅……鑑於火是從無人的地方開始着起來的,警察認為是有人縱火……」
「黑川家?這不就是那天發生命案的家嗎?好奇怪,怎麼感覺這幾天這個黑川家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這裏面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就在柯南盯着電視發呆的時候,從那天離開森谷宅後就對於森谷帝二相當上心的佑一同樣正坐在搜查一課自己的辦公桌前盯着自己這幾天收集的證據發呆。
「水島家,安田家,阿久津家,昨天又是黑川家嗎?最近的縱火案有些頻繁啊!要是那天沒去過你的收藏室的話還聯繫不起來這些縱火案呢,可是碰巧看了你那些收藏的我再看這些房子的縱火案的話又怎麼會不懷疑你呢?是因為有恃無恐嗎?還真是囂張啊!」
心裏已經將兇手鎖定的佑一看着這些擺在自己面前的被燒毀房子完好前的照片,摸着下巴突然笑了起來,自從進入警隊後一直怕麻煩的他越來越對這些有意思的罪犯感興趣了,尤其是他和自己的堂弟工藤新一之間還有一些不得不說的陳年舊怨。
「西多摩市的規劃師嗎?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也不枉費我找了那麼多關係,翻了那麼多案例!」看着自己桌子一旁那份剛剛從西多摩市轉過來的城建計劃書,摸着右下角森谷帝二簽名的佑一忍不住冷笑起來。
這面憑着腦海里模糊記憶鎖定兇手的佑一還在琢磨怎麼抓到森谷帝二這個老狐狸的尾巴,那面對於自己的復仇之戰早已按耐不住的森谷帝二為了紀念自己這次垃圾清除計劃的開始已經開始隔着電話和柯南鬥法起來。
「工藤新一嗎?你看新聞報道了吧?從東洋火藥庫把炸藥偷走的人就是我,現在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讓我們來玩兒一場刺激的遊戲吧!」
「混蛋!你要幹什麼?我才不要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你這種人渣呢!」
「哈?你是想斷了和我的聯繫嗎?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工藤新一,你會後悔的!今天會有無數的亡靈帶着對你的怨恨在烈火下灰飛煙滅!就這樣……砰!煙花一般的消逝在人間!哈哈哈!」
「混蛋!我的手機號是……」
「痛快!既然這樣了,那麼我們的遊戲開始了!你現在立刻帶着手機去堤無津川的綠地公園吧!我把一個有意思的驚喜藏在了那裏!你最好快點,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那些會不會死!嘿嘿嘿!」
「什麼?你這個人渣!給我等着!」掛斷電話的柯南顧不上一旁阿笠博士疑惑的眼神,剛從毛利事務所溜出來的他拿着自己那可以追車的黑科技太陽能滑板匆匆跑了出去。
「來發爆裂的開場吧!工藤新一!我一定要讓你在身敗名裂中絕望!放心,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我可是給你準備了好多驚喜呢!這只是第一個而已!嘿嘿嘿!」站在堤無津川綠地公園不遠處的森谷帝二摸了摸自己黏貼的假鬍子後,舉着望遠鏡冷笑了起來。
如果有人能順着他的視線通過望遠鏡看過去的話,之前他和小蘭談過的米花市政大樓赫然就在鏡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