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隨着佑一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車窗玻璃上,原本還昏睡的園子立馬模糊的睜開了眼睛。
「咦?佑一哥?你怎麼了?」
看到佑一焦急表情的園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後滿臉迷茫的問到。
「你別管我怎麼了!快把車門打開!快!」
看到園子醒來的佑一立馬欣喜若狂起來,對着玻璃邦邦邦的大聲拍了幾下後,大聲吼了起來。
「開門?」
聽到佑一吼叫的園子滿臉疑惑,但是長期的信任還是讓她把鎖死的開門打了開來,然後在她有些發蒙的情況下,佑一直接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對着座椅一蹬,從車上滾了下去。
「佑一哥!你!你居然……這個不好吧?朱蒂老師還在呢!」
原本發蒙的園子在佑一這麼一套操作後更加懵逼了,所以在懵逼之下她只能按照自己的套路來了。
「拜託!園子!你在想什麼呢?你這腦袋裏除了犯花痴就沒有其他了嗎?你先看看現在的情況再做判斷好嗎?」
被園子這麼一段話弄的有些好笑又好氣的佑一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後,指着已經直接從斜坡上衝下懸崖的汽車解釋了起來。
「咦?難道?哇!嚇死本小姐了!要不是佑一哥你……我不要死啊!為什麼這幾天總是我啊?難道厄運之神在眷顧我嗎?」
順着佑一的指點,終於搞清楚佑一剛剛是在救自己的園子,立馬抓着佑一大聲嚎哭起來。
「不是!我的大小姐!你現在都沒事了,想起來哭了!好了好了,快別糟踐我的衣服了!起來吧!已經沒事了!」
就在佑一安慰賴在懷裏的園子的時候,已經坐在餐廳裏面點菜的小蘭等人也透過餐廳玻璃看到了這驚魂一幕,顧不上眼前的美食,小蘭等人轉身向着餐廳外跑去。
「喂!客人!你們還沒結賬呢!」
「包在這裏,人又不會跑!給我乖乖等着!」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追出來的服務生,朱蒂一甩自己的高跟鞋向着佑一他們那裏跑過去。
然而就在小蘭她們還沒有跑出餐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背影已經先她們一步衝出去了,在看到佑一懷裏的園子安然無事後,鬆了一口氣的京極真轉身將剛剛趕到的道脅正彥一把抓住衣領扯到了自己面前。
「你特麼為什麼沒有拉手剎?」
「胡說!我拉了!而且如果沒拉的話,車子老早就掉到懸崖底下去了!」
使勁用雙手掰了半天京極真抓着自己領子的手後,有些丟臉沒掰開的道脅正彥有些氣弱的辯解起來。
「也是呢!說不定是有人用這個弄開車門,放下手剎的呢!你說對吧?道脅先生?」
將還在瑟瑟發抖的園子交給後面趕來的小蘭和朱蒂後,將汽車原本停留的停車位檢查一番後,用自己常備的橡膠手套拿着一個鐵鈎回來的佑一對着道脅正彥揮了揮後,滿臉笑意的替他解釋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看看這個東西,一定是這樣的!我關的車我能不知道嗎?手剎我肯定拉了!」
被佑一這麼一鼓勵的道脅正彥立馬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贊同起來。
然而還沒等京極真鬆開他的衣領,剛剛還替他說話的佑一已經蹲下來,將他穿的高腰襪擼了下去。
「可是這個牙印,你又怎麼解釋呢?我的道脅正彥先生?你不會也是被喝醉酒的客人不小心咬傷了吧?那這個客人咬的位置還真是有些奇特呢,對了!你說要不要拿你腳上的這個傷口和園子的牙印模型對比一下啊!我想也許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嗯?佑一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懷疑那天襲擊園子的兇手是我嗎?」
「那不然呢?難道懷疑現在抓着你的京極真先生嗎?我親愛的變態殺人狂先生,漬漬漬!連上昨天晚上被你在樹林裏面幹掉的那個女孩,已經有四條人命落在你手上了!可以啊!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是這種狠人呢?」
將道脅正彥腿上的牙印仔細比劃了一下後,滿臉笑容的佑一輕佻的拍起了道脅正彥的臉蛋。
「哼!什麼變態殺人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不知道佑一先生為什麼從我一開始接觸園子小姐就一直牴觸我,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我受夠了!請放我離開好嗎?」
聽到佑一開口的道脅正彥立馬變了臉色,開始死命掙扎了起來,然而看到他這個樣子的京極真怎麼可能會放過他,直接抬膝蓋給了道脅正彥一個腹部膝撞後,讓準備用道義和法律維護自己的道脅正彥安靜的閉起了自己的嘴巴。
對於配合自己的京極真給了一個贊後,佑一指着道脅正彥停車的位置解釋了起來。
「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道脅正彥先生選的這個停車位置相當棒啊!直接就是靠近懸崖的第一個停車位,剛才我還好奇你為什麼不按着順序停在後面那個停車位呢!現在一看,你是怕有後面來的車停在你車前面擋住吧?回車裏關心園子,卻偷偷從車裏冰桶拿了提前凍下的特殊冰塊墊在你站着那面輪胎下,然後將手剎放下!汽車停着的位置下面那灘水,你會告訴我是開着冷氣弄成的對吧?我知道你的伎倆,原本我還苦惱怎麼抓你證據呢?沒想到,你自己給我送到面前了!漬漬漬!這把匕首看着見過血啊!要不要我把血送回我們警局檢驗一下?」
「什麼?你是警察?」
「嗯哼!要看警官證嗎?」
從道脅正彥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的佑一看了看匕首後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你妹的!你們是不是有病啊?既然有警察在身旁還找毛的偵探男友看照片啊?還有你就沒有看到那張有我昨天殺人的照片嗎?就是昨天黃昏時候,你們穿着和服從樹林前經過時拍的那張照片!」
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抵賴的道脅正彥頓時咆哮了起來。
「哈?我是警察怪我嘍?還有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們前天拍照片了?我們前天經過樹林的時候並沒有拍照啊!」
掏出自己腰間的手銬,佑一一邊給放棄抵抗的道脅正彥帶上,一邊有些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什麼?你們沒有拍照?那前天的那道閃光是?」
就在道脅正彥滿臉迷茫的詢問的時候,一輛開着車燈的電車從他們不遠處路過,看着那一閃而過的光,不只是佑一,就連道脅正彥都明白那天的閃光是啥了。
「哈哈哈!居然是一道電車電燈光!我特麼居然是自己在嚇自己!哈哈哈!果然你們這些染髮的女人就是該死呢!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落到今天!我道脅正彥哪裏不好,那個女人憑什麼拋棄我?不過既然她做出這個選擇了,那我也只能把她永遠留在我身邊了,我就用這把匕首在她的腹部狠狠地插!一刀又一刀,直到她沒有了一絲呼吸!而你們這些染髮的風**子也全都該殺!都該殺!」
看着突然變得猙獰的道脅正彥,被他這個樣子嚇到的園子立馬縮進了小蘭的懷裏,而一旁的京極真看到這一幕立馬又抬腿給了道脅正彥一腳。
「只有懦夫才會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女人身上!前幾天我就看到你在這裏勾搭一些女人了,這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找這位園子小姐!沒遇到就算了,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就一定不能讓你傷害她!」
「哈?」
聽着京極真這和表白沒有什麼兩樣的話,所有在場的人都楞在了原地。
大哥你走錯片場了吧?這裏是懸疑劇的大結局,不是肥皂劇的大結局,你在這種情況下和園子表白有些不合適吧?
然而看着滿臉通紅的京極真,早就在旅館裏就懷疑過的佑一立馬石化在了原地。
「臥槽!真的有人一見鍾情喜歡上了園子?這不科學啊!即使是玄學也解釋不通啊!京極真,你不會也有什麼企圖吧?」
完全無法想像的佑一忍不住咆哮了起來,然而聽到他這番話的京極真立馬不願意了。
「什麼叫我有企圖!我只是之前在島國空手道比賽時見過園子一次罷了!她那種拼命幫朋友加油的樣子,深深地吸引了我!原本以為只是一場美麗的邂逅罷了,沒想到這次回家會在我家旅館裏看到你們!所以知道這個小子不是好人的我就一直徘徊在你們周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看了一眼已經是臉紅心跳的園子之後,佑一立馬拖着長音調侃了起來。
而一旁的小蘭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我認識你!你是那次比賽時代表杯戶高中參賽的衝撞王子京極真!哇塞!沒想到那次參賽居然幫你和園子牽紅線了耶!」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說了!人家還沒有答應呢!知道嗎?先把這個敢玩弄本小姐感情的混蛋送到警局去,然後我請大家在這個鬧鬼餐廳吃飯!我要好好發泄一回!」
對着一旁已經徹底被玩兒壞的道脅正彥瞪了一眼後,又偷偷看了一眼京極真的園子立馬又元氣滿滿的吼了起來。
「我們家阿真應該喜歡這個樣子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