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居然自己自己有用藥?凌漫心中一驚,不由抬頭往那人身上看去,卻見他穿一襲黑色衣裳,頭髮半白,看起工,然而,看來並不怎麼特殊的老頭兒,心裏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用了藥的。
他哪裏知道,南老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手腳,因為廚房裏的確是除了暈過去的人之外再無其他,不用想也知道,來人身上定是有什麼東西,才會使得旁人毫無反抗之力便被弄暈了,他也看過那些人的傷勢,後腦勺並無重物摔打過,所以只能是另外一個法子了,藥。
然而他雖猜到了,卻並未發現那藥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的確是無跡可尋,然而在看到這個少年的一瞬間,他便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小子就是那個放藥的人,至於放的什麼藥,抓住他便明了。
凌漫自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的,他畢竟年輕,執行過的任務說起來也並不算多,這一次之所以敢派他帶着盛華一起去別國,是因為他的身手還真的不錯,另外便是讓他出去多長長見識來了。
不過,這些都是家裏人的打算,凌漫並不清楚自己家裏人的打算,所以在他看來,自己帶着盛華出來走一走看一看絕對毫無問題,所以便也沒有驚動他人,倒是沒想到溜個街而已,也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來!
那個叫南老的說完,便如同一陣鬼魅似的向凌漫飄了過來,一雙有些蒼白的手似是鬼爪一般便掐象了凌漫,凌漫被這人詭異的身手嚇了一跳,以前在內地做了那麼多的任務也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手段,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如此怪異?
他一邊想着,一邊連連後退,但因着手裏抱着人,那人出手似乎並未盡全力,一時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尚能應付,所以他愣是沒有把盛華拋下,而是一邊逃閃一邊往那邊彈那藥粉,然而,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這都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對面的那些人居然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好像他的藥到了他們面前便失去了藥效似得。
其實,這倒不是藥沒有效果,而是吧,這南老並非普通人,在猜到了對方的手段之後早早的便與那墨鏡生通了氣,叫他們離得遠些,且他出手也很凌厲,雖然沒有看見凌漫動手,但掌風卻早已經將那些藥粉給打偏了方向,所以當然沒用了。
柳如煙靜靜的在外頭『看』着凌漫怎麼悄悄把人放倒又悄悄的潛進了盛華的房間把他救出來,然後又看着他被一群人圍着,在那個老頭兒動手的瞬間,柳如煙便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看他的身手,倒像是有點兒同道中人的感覺,只不過,他身上的陰鬱氣息有些重。
而且只是看着有些像,在他出了好幾招之後,柳如煙的眉頭才舒展了開來,這人,並非修士,只是不知道修習了什麼樣的功法,看着卻是跟修士有點兒相象,但實則相差有些遠,不過,就算是這樣,若是凌漫大哥手裏沒有讓他顧慮的人的話,也早就失手被擒了。
所以柳如煙想也沒想便悄然的彈了幾枚銀針過去,她也是看出為了,凌漫大哥倒是用了藥粉兒來着,但卻被那老頭兒給扇飛了開去,再加上他們本就站在戶外,空氣流通性很強,所以那藥根本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現在他們要做的是把盛華帶走,至於這些人嘛,她現在是沒功夫管的,但她卻也並不想他們再繼續糾纏自己等人,所以出手卻並未留情,不傷人性命,但短時間之內,他們也是別想再出門捉命他們了。
南老出了好幾招,發現那小鬼精明得很,只一味的躲着自己,不禁有些氣惱,若不是不能傷了那昏着的男子,他還真想一掌把這狡猾的小子給劈了,可惜啊,現在是沒這個機會的,他的臉色陰沉着,覺得這小子讓自己丟了顏面。
只是還不待他發出更狠厲的一招,他便似感覺到空中有輕微的破空之聲傳來,然而不待他轉頭去看,便有一東西直直的扎進了他的膝蓋里,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從膝上傳來,若不是他反應快,怕是得摔個狗吃屎。
只是他到底身手不凡,所以即便是膝蓋鑽心的疼痛,但還是勉力一側,才避免了讓子在眾人面前出個大醜,只是那疼痛卻似鑽心一般,使得他的額頭都不禁滴下了幾滴冷汗,他不禁喝道:「誰在那邊施冷箭?」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站在那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打鬥的人接二連三的「撲通撲通」栽到在地的聲音,就連墨鏡生也沒能倖免的被刺了一針,不過他運氣比較好,恰好在那個時候動了一動,所以並未刺着他的要害。
但此刻他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什麼時候,在這香江也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對着他出手了?他目光深深的掃了一眼同時被刺中了右膝的眾人,目光閃爍了一陣之後,卻是沒有出聲,而是睜睜睜的看着那少年抱着那人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像是突然遭受到了什麼重創似的收了手,但凌漫可不傻,在看到對方居然停手之後,想也不想的抱着盛華便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吶?他可不想被那半人不鬼的人給抓着,天知道自己被抓着了會是個什麼下場!
「小煙,裏頭那些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突然像是受了傷似得,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別叫他們恢復了追上來!」抱着盛華的凌漫跑得那叫一個快,把平日裏訓練出來的實力完全發揮了出來,遠遠看到柳如煙便趕緊衝着她輕喊了一聲。
柳如煙看着一個瀟灑帥氣的男子以公主抱的姿勢抱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呃,男子,差點兒差出聲來,不過想到現在是個比較特殊的時候,愣是給忍了下來,二話不說只點點頭便跟在了凌漫身後,只是心中卻是狂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