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就是很奇怪了,居然會提出那種奇怪的要求。」馬尾女孩不以為然的輕輕嘟了嘟嘴,然後道:「但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我叫藤原莎。」
藤原莎對着越龍澤自然的伸出了白淨的右掌。
「我叫越龍澤。」
禮貌性的握住了藤原莎的白皙的指尖,越龍澤微笑着,「幸會。」
「店裏打烊了嗎?」
越龍澤忽的問道。
「是啊,準備走了。」
藤原莎朝着越龍澤揮了揮細嫩的手臂,不算太長的馬尾一甩,她利索的轉身走人。
...
...
越龍澤帶了幾桶杯麵過來。
他看了看時間,又透過雜物間裏的那扇小窗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越龍澤覺得可以開始享受美味的杯麵了。
用咖啡廳里的熱水壺燒了一壺熱水,越龍澤麻利的泡起了杯麵。
而良子的氣息依然在越龍澤的感應之中。
還是沒有變化。
依然是他印象里的良子。
不過越龍澤並不心急。
才作案不久,理應沉寂一段時間。
而且,良子也說不定就是兇手。
但無論如何,越龍澤已經可以肯定,良子多多少少都會與這三起殺人事件有一定的聯繫。
總之已經是越龍澤的重點關注對象了。
...
...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日子過得很倒也是靜。
沒有怪獸、也沒有爆頭殺人事件。
市民們的日子過得依然如舊。
該吃吃喝喝的吃吃喝喝。
該忙忙碌碌的忙忙碌碌。
反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像是回到了怪獸出沒之前的平靜日子。
越龍澤也很平靜。
正常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收銀,收銀。不停的收銀。
越龍澤對此倒也不覺得枯燥。
每天下班後,他都會又點上一杯咖啡,從咖啡廳的收銀員變為咖啡廳的顧客。
這有些怪異。
在藤原莎看來。
可想想越龍澤提的那個住雜物間的奇怪要求,藤原莎覺得倒也不奇怪了。
夕陽落下去了。
黑,漸漸的佈滿了夜空。掛鐘上的時針與分針重疊在一起,都直直的指向了「6」。
時間到,下班了。
所以越龍澤此時正坐在那個靠窗的老位置如往日般喝着他的咖啡。
還是藍山咖啡。
一道人影在越龍澤的對座上坐了下來。
看起來有些肥大,有些寬闊。
明顯是個胖子。
「老闆先生。」
越龍澤禮貌問好。
「你可是真是個奇特的人啊。小澤。」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留着平頭。
看起來有些傻傻乎乎。
卻是煮得一手好咖啡。
因為咖啡煮得好,所以他才開了這家咖啡廳。
越龍澤不語,回以微笑。
「我知道,你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
老闆有些無聊,開始了他的日常嘮嗑,「能聽聽你的故事嗎?」
「我的故事啊...」
越龍澤摸了摸鼻子,「那可是刺激得很哦!」
胖老闆眼中閃過一抹光彩,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而越龍澤卻是小口的喝了一口咖啡,閉上唇,似乎不準備再言語。
胖老闆臉色一垮,也是不言。
「別生氣嘛,老闆!」
越龍澤開口了,「我的故事,說出來你也不信。刺激到你不可想像!」
「算了算了,不願意講就算了。」
胖老闆也喝了一口自己的那份咖啡,開始望着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真香啊。」
越龍澤笑着說道。
「想喝嗎?」
胖老闆再次看着越龍澤那有些深邃的眼神,「我親手煮的哦。」
他輕輕的晃了晃白瓷杯里的咖啡,笑容裏帶着一股誘惑的味道。
「不想。」
越龍澤笑容更盛了。
然後胖老闆的面色又垮了。
...
...
天色暗了下來,越龍澤回到了雜物間。
褪去外衣,躺在吊床上,將外衣蓋在身上。
這幾日看似過得平淡無奇,其實越龍澤還是有一定的收穫。
體內那些歷代基里艾洛德神力量,在緩緩的融合進己身。
實力又有了一絲極為細微、細微到極致的提升。
但這很緩慢,比蝸牛還要慢,比烏龜還要慢。
慢得就像停了下來。
反正得要好幾年的時機才能消化掉這些能量,納為己有。
所以越龍澤倒也不心急。
慢慢來就行了。
然後越龍澤還確定了一件事。
同事藤原莎對自己沒興趣。
這讓越龍澤鬆了口氣。
他一直覺得,自己無形中似乎有着一種類似於主角光環的東西,特能吸引女人?
有時候,吸引太多的女人,會讓自己感到呼吸困難,難以應付,精神疲憊。
還好,藤原莎的存在,讓越龍澤認識到了自己沒有那種東西。
但是為什麼吸引不了藤原莎了呢?
「可能自己沒以前帥了吧。」
越龍澤自己給出了答案。
...
...
又是嶄新的一日。
這一天沒有太陽,天氣有些陰沉。
隱約間有烏雲在涌動。
空氣中蔓延着一種壓抑奇怪的氛圍。
這是陰天。
有的人不喜歡陰天。
但越龍澤喜歡。
好像...
良子也很喜歡。
因為在越龍澤的感知中,良子的氣息終於動了。
或者說是出門了。
之前的幾日,良子都一直呆在家裏。
這讓越龍澤奇怪,良子不上班的嗎?
或許之前幾日,良子一直是在休假,然後今天要去上班了?
反正越龍澤來興趣了。
他想知道良子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麼。
他細細的感知着。
精神力幾乎都放在了良子身上。
...
...
「轟隆!」
「轟隆隆!」
幾道震耳欲聾的雷聲猛然驚起。
就像是一頭洪荒異獸,忽的襲入了人群中。
但人群沒有面對異獸般的恐慌。
因為,這只是下雨的前兆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不下雨。
只是旱天雷而已。
不過又看了看那依然在翻滾的烏雲,大家都知道,這雨,是鐵定要下的。
或許還很大。
不,是肯定很大。
因為幾道轟隆的雷聲過後,短短不到一分鐘,雨便落了起來。
像潑,像倒。
繁華的東京,好久沒下過這樣的大的雨了。
看着那簌簌而下的雨點,人們覺得這雨下得挺歡快的。
但是,有的人卻是不歡快了。
沒有歡快,只有恐懼。
一道恐怖的人影兒,正在緩緩的逼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