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賠罪?你們家的人竟敢跑到我府上去拐人,你想怎麼陪,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李財主似乎是休息夠了從那些婦人的中間竄了出來。
「拐人?」
「我實在受不了這味道了,我先去洗洗。」樹妖風似的走了。
「你們家的人將我府裏頭的丫鬟僕人都拐走了!」李財主氣氛的說到,那聲音大得很周圍那些百姓們都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
「誰拐了,人家那是自願來我們府里的,瞧瞧那些丫鬟僕人們身上的傷,你們肯定虐待人家的吧,要不他們也不會來我們府里。」言歡不服氣。
「我,我這,我打我們家的下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打死了也是我們家的事,是他們活該!」李財主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便開始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了。
「嘖嘖,你打了人家,人家不願在你們家做工了,人家願意來我們家,那你跑到我們府門口來說什麼?」雲軒用手拍了拍李財主的肩旁,李財主的身體顫了顫。
「爹,你在幹嘛呀,鄰里之間本該和氣,莫要在此鬧了笑話,既然是新來的鄰居我們送些個丫鬟僕人給人家也沒得什麼的。」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過來,扶着那李財主。
「蘭兒啊,你是不知道,他們欺人太甚啊!」李財主緊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那女子連連拍了拍李財主的胸口。
「爹爹,犯不着為了幾位下人和這新來的鄰居置氣,咱們理應友好相處。」那個叫蘭兒的女子說完又湊到了李財主的耳朵前說了幾句,李財主這時的臉色變了變,連連點頭。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蘭兒婀娜的走到了二師兄面前。
「哦,下在姓唐!」二師兄對着蘭兒點了點頭。
「唐公子,今日一事還望不要計較,我們既做了鄰居也算緣分一場。」蘭兒面色紅潤,那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言歡站那裏看着這兩人覺得這樣的情況下,這兩人也看起來很是美好。
「好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啊!」雲軒不知什麼時候又站到了言歡的身邊。
「呵呵,蘭兒姑娘說笑了,今日之事本是我叔父不對在先,謝過姑娘不怪只禮!」二師兄又做了個輯。
「天黑啦!該吃飯了!」雲軒朝着外頭的人喊了一聲拉着言歡進了屋。
這些言歡僕人還是挺能幹的,屋子裏又打掃了一番,熱氣騰騰的菜葉擺上桌了。
「叔父!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外頭的丫鬟僕人又不是招不到。」二師兄還是沉着一張臉。
「大公子勿怪,是我求得老爺,當時我那侄女也在李府做了快兩年了,她那身上都沒一處好地方,那些個夫人脾氣大的很,稍有不順心就拿丫鬟出氣,我就想帶着她一起來這裏,沒想到一起做工的人聽了也都想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了!」邊上的祥叔突然一下跪倒了二師兄腿邊。
「快起來,這部怪你,若是這樣的話那便是他們自找的。」二師兄連忙扶起了祥叔。
「嗯,好了沒事,你們都先下去吧。」樹妖將家丁們都遣了出去。
「那顧遠之明日會去城外的西園涉獵!」樹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顧遠之?就是那丞相的兒子,也就是那冥王?」
「嗯,我已經讓祥叔準備好了兩匹馬,明天你們也去試着和他交際一下!」樹妖看了一眼二師兄又看了一眼雲軒。
「怎麼是兩匹?」言歡忙問。
「涉獵是不是你們姑娘家玩的。」樹妖將言歡湊過來的腦袋推了回去。
「我還從來沒騎過馬呢?我也要去。」
「下次我帶你去騎馬,這涉獵的地方太危險了。」雲軒摸了摸言歡的頭。
「哼,笑話難道那些箭能傷的到我媽?」
「不可隨意使用法術,我們還要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呢,不可引入懷疑。」樹妖認真的說道。
「我看你還是得學習些姑娘家該學的東西,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也沒有。」二師兄語重心長的看着言歡。
「我不想當綠葉,也不是什麼蘭兒。」言歡白了一眼二師兄。
「嗯,明天我就給你找些個師傅來。」樹妖也點了點頭。
言歡不說話,想着自己要是騎馬縱游江湖該是何等的愜意。
當清晨的陽光照到言歡臉上的時候,眯着眼就看到自己床邊站着一個粉色衣服的小丫頭。
「三小姐你醒啦,奴婢叫小花,是祥叔讓我來服侍您的,水我已經打好了,您洗漱洗漱吧。」小丫頭利索的去端了水來。
「小,小花,小花,你放下吧,我自己來。」言歡不習慣,即便是自己在帝都時都不曾要過仙娥。
「三小姐,是怕我服侍的不好?」小花一臉驚恐。
「不,小花,小姐我啊自小就不大習慣讓人服侍。」
「哦,這樣啊。」
「對了,我二。大哥和二哥出去了嗎?」
「嗯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大早就騎着馬出府了。」
「哦,好。那我也要出去了。」言歡飛速的洗漱好準備出門卻被小花攔了下來。
「欸!三小姐,老爺說了讓我今天陪好你,不讓你出門說等下會有嬤嬤來教你刺繡,彈琴。」小花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花啊!自小我就學不了這些,人家算命的說了,我天生就和這些東西犯沖,要我去拿針線我就回手腳抽筋,叫我學彈琴唱歌,我就會口吐白沫。我一直都不敢和我叔父說,我,我.....」言歡使勁的抽泣了幾聲。
「小姐,小姐,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家小姐真是可憐!」
「你知道便好,等下嬤嬤來了,你就和嬤嬤說你是小姐,讓他們教你便可,小花乖,我先走了!」言歡不等小花反應過來就跑了出去。
一出府門她才發現自己沒有馬,也沒有銀子。如果在跑回去萬一被樹妖發現只怕就出不來了,那現在到底怎麼辦呢。
也不知道拐到了哪條小路上突然眼前一黑,鼻子被人捂住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她睜開眼睛時已經在一處小屋裏,兩個個彪壯的大漢和一個塗着滿臉脂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那婦人在言歡的臉上摸來摸去。
「到還算是清秀,不過這人從哪裏來的,可不能給我惹么蛾子。」
「哪能啊,瞧瞧這衣服一看就知道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誰家千金小姐會穿着這般寒酸啊!」
壯漢和那胡里花哨的婦人說着話,言歡大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衣服還是下山時在蘆洲城裏買的呢,她不喜歡太過艷麗的顏色就選了個純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