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小姑娘多高,都是要上角斗場的。
角斗場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沒有什麼時間去一個一個的憐憫過來。
「而你,留在這裏。」
田鼠指了指玄參,而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號碼牌系在了玄參的手腕上,染着血跡的號碼牌似乎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似的,還散發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要把玄參給熏暈了。
這個時候,那些如同傀儡一樣的看客才忍不住看了玄參一眼,看見玄參手腕上繫着的號碼牌,頓時有人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
那笑聲詭異,刻薄,像是來自地獄的哀嚎一般,頓時讓玄參忍不住直打哆嗦。
「又是一個送死的。」
他聽見有人在笑着說道,玄參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然而不等玄參問什麼,田鼠卻已經拽着白萌萌走了。
穿過那滿是血跡和碎肉的角斗場,田鼠直接把白萌萌帶到了一個像是更衣室一樣的地方,這個更衣室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在更衣室的一邊,站着一個媽媽桑一樣的女人,女人的臉上塗着厚厚的粉,一笑整張臉都顯得極其的駭人。
「給她好好打扮打扮。」
田鼠直接把白萌萌拎到了媽媽桑的面前,媽媽桑頓時滿臉堆笑的答應了。
白萌萌被那個媽媽桑帶到臨時搭建成的更衣室後,看見更衣室裏面掛滿的衣服,頓時就懵了。
「嘖嘖嘖,這麼如花似玉的臉蛋,做什麼非要想不開的和那群大男人混在一起呢?」
媽媽桑轉身在一大堆衣服裏面翻找着適合白萌萌穿的衣服,一邊找,她還一邊不斷的感慨着,好像白萌萌不進入紅街就可惜了似的。
白萌萌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任由那個媽媽桑繼續絮叨。
反正媽媽桑絮叨幾句也不會把她給弄到紅街去,對於這麼兩句不痛不癢的嘮叨,白萌萌還是可以忍受的。
找了半天,媽媽桑終於在一堆衣服裏面找到了一套白萌萌這個身高能穿的——別說是角斗場了,紅街也許多年沒有這么小的孩子了啊。
然而白萌萌看見媽媽桑拿出來的那件衣服,頓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花花綠綠的衣服……難道不會覺得辣眼睛嗎?
媽媽桑拎起衣服在白萌萌的身上比了比,對於白萌萌來說,這套衣服仍舊有些大,幾乎到小腿的裙子長度在媽媽桑看來還是有些長了。
只見媽媽桑直接把這條裙子套在了白萌萌的身上——壓根沒有考慮到底合不合身的問題,而在把衣服套在了白萌萌的身上之後,媽媽桑直接拿過來了一把剪刀,把裙子的下擺剪去了一半,本來到小腿的裙子頓時只能夠勉強蓋住大腿。
白萌萌覺得,她根本不用什麼太大的動作,怕是動一動這裙子就得掀起來!
不過好在媽媽桑是直接把衣服套在白萌萌身上的,也就是說,雖然白萌萌原來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但是仍舊蓋住了白萌萌的大部分皮膚,這樣一來,白萌萌實際上是不需要太擔心走光的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