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茶頓時警惕的看着走進來的鈴蘭,然而鈴蘭卻仿佛沒有感受到唐茶推拒的意思,只是媚眼如絲的看着她,那如同蛇一樣的腰肢若是換了個男人來,怕是早就直接匍匐在地去舔舐她的腳趾了。
「這可不是一個軍官該做的事。」
然而下一秒鐘,情勢就瞬間逆轉,脖子上被架住冷兵器的白萌萌勾了勾嘴角,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的味道。
鈴蘭眨着眼睛,無辜的看着劫持着白萌萌的唐茶。
如果說戰鬥實力的話,鈴蘭遠遠比不上黑薔薇騎士團的其他人,她的實力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成年雄性獸人的水平,如果遇上的對手是女人的話,鈴蘭甚至有可能被完虐。
而鈴蘭殺死其他人的辦法,常常是用色相。
從前無論如何都想要逃離的枷鎖如今反倒成了鈴蘭不得不依靠的力量,這讓鈴蘭頗為好笑,然而她卻不得不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死在鈴蘭肚皮上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放了她。」
唐茶冷聲說道,而唐茶說的這個她,顯然不會是白萌萌,而是那邊被綁着的少女。
少女的心底頓時揚起笑容來,但是卻仍舊是閉着眼,臉上一副無害的表情。
白萌萌偏了偏頭,冰冷的刀鋒頓時劃破她脖頸上的肌膚,細細的血線被拉長,血珠緊跟着滲了出來。
「哎呀,流血了呢。」
鈴蘭驚呼一聲,然而卻依舊站在原地,看上去完全沒有上來救人的意思。
鈴蘭對白萌萌效忠,不過是因為她是黑薔薇騎士團的一員而已,然而實際上,鈴蘭是非常不喜歡白萌萌的。
她也叫鈴蘭,白萌萌的代號也是鈴蘭,他們都是同樣的鈴蘭,然而白萌萌卻不需要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她甚至壓根沒有遭過什麼罪就直接成為了女王。
這樣的落差當然讓鈴蘭對白萌萌喜歡不起來。
對於鈴蘭來說,白萌萌是死是活,實際上並不是那麼重要。
就像現在,哪怕唐茶直接把白萌萌給殺了,鈴蘭怕是都不會去阻攔一下的。
鈴蘭沒動,白萌萌也沒有動作,唐茶頓時忍不住皺眉。
這個女人看起來對這個所謂的陛下的安全似乎毫不在乎的樣子,到底是因為陛下有什麼殺手鐧,還是她壓根就沒有唐茶想像的那麼重要?
而不管是那一個可能,唐茶都覺得這不算是一件好事。
若是前者,唐茶要準備跑路,而若是後者,唐茶同樣要準備跑路。
畢竟一個無足輕重的籌碼並不能夠讓唐茶安然無恙的帶着整個運輸艦的人離開。
「是呢。」
白萌萌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隨着她的動作,她脖子上的血流的更歡快了,唐茶頓時反射性的往後縮了縮刀鋒,如果讓白萌萌這麼繼續折騰下去的話,怕是還不等唐茶做什麼,白萌萌就自己作的腦袋都被割下來了!
唐茶可不想在尚未確定手中籌碼的價值之前就直接把自己的籌碼都給毀掉。
粘稠的血液順着白萌萌的脖頸往下流,而在空氣之中,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味開始肆虐,不斷的撞擊着每個人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