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看着柏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倒要看看柏欞在搞什麼名堂。
帝國和聯邦都已經看上了這顆星球,但是實際上帝國和聯邦的勢力還沒有滲透進來,這個時候荒星看上去還是十分祥和的。
十分原始的叢林近似於藍星的白堊紀時代,而各式各樣的動物也和那個時代看上去無異。
荒星的原住民是一種看上去類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人形的智慧生物。
他們像是一個人被從中間砍成了兩半一樣,而且荒星的人的皮膚都是透明的,就連內臟的顏色都十分的淺淡,冷不丁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內臟在漂似的。
「……」
白萌萌嘴角直抽的看着自己面前路過的荒星人。
如果非要給荒星人找個形容詞的話,那麼就是丑了。
類人形不代表着他們真的就是人形了,除了透明的皮膚以外,荒星人還都長着尖尖的腦袋。
怎麼形容荒星人的長相呢——尖頭,榻鼻,牙齒外露,僅有的一隻眼睛還是豎着的,五官排列十分的不和諧,而且更重要的是,每個荒星人的五官排列的方式都不一樣。
就像是燒餅上面隨意撒上去的芝麻似的。
怎麼能夠這麼丑啊!
「還是你好看。」
鳳弦一臉沉重的低頭,看完荒星人再看白萌萌,他覺得白萌萌簡直是天仙下凡啊,同時鳳弦也十分懷疑,帝國和聯邦的人來了之後真的能夠發現這些傢伙就是荒星上的智慧生物嗎?!
「……你找他們幹什麼?」
白萌萌回頭看着柏欞。
荒星雖然落後,卻也有屬於自己的文明,其中語言文字就是荒星文明的典型表現。
換句話說,白萌萌聽不懂荒星人在說啥,荒星人也聽不懂白萌萌在說啥。
「做好事。」
柏欞一臉無辜,手裏的手杖顫顫巍巍的晃來晃去。
白萌萌別過頭去,如果是南宮雅音,肯定已經信了,但是她偏偏不再是了。
她現在是白萌萌啊。
而柏欞也不是那個軟軟糯糯的少年了。
他是流浪者協會的大祭司。
「師姐,你不覺得荒星人很可憐嗎?」
柏欞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面對着帝國和聯邦的威脅,這是不應該的。」
柏欞說的沒錯,荒星人確實很可憐,但是白萌萌可沒忘了柏欞的目的。
他只是為了給帝國和聯邦找麻煩而已,如果說柏欞在荒星人的身上展現自己多餘的善心的話,那麼白萌萌是一點都不信的。
「真可憐,所以我們找個地方冬眠吧。」
鳳弦雙手交疊着搭在白萌萌的腦袋上,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認真的?
白萌萌抽了抽嘴角,卻並沒有出言去懟鳳弦,而是看着柏欞。
「所以呢?」
所以柏欞要做什麼?
挑起荒星和帝國聯邦之間的仇恨嗎?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從柏欞的角度來看的話。
「所以我當然要去拯救弱者啊。」
柏欞對着白萌萌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不過那雙蒙着白翳的眼睛卻無法展現出笑意,反而顯得十分的詭異起來。
白萌萌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開始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