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終究還是來了——還好,不算太晚。筆神閣 bishenge.com
眼見着羅德出現,崔斯特這邊也終於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和這個老傢伙說這麼多可不是不甘心,而是為了等羅德過來救命——在穆蘭看不見的地方,他悄悄激活了羅德留給他的奧術徽記,故作憤怒也好,不甘分辯也好,他都是為了等待羅德的到來。
崔斯特成功了。
雖然穆蘭的煙霧幾乎固化了空間,但羅德還是能通過傳送到附近的方式,及時的趕到了現場。
所以,在最後關頭,羅德終究還是來了。
「我還真是有點意外。」羅德背着法杖踱進了屋子,「在這樣一個落伍的老傢伙手裏,居然有這樣的一枚符文?」
「你是誰?」眼見着羅德背後是一根通體潔白的法杖,穆蘭下意識地想要感受一下對方的符文之力,但結果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符文波動,「你……你就是崔斯特背後的人?」
「我可沒有那種奇怪的口味。」羅德咧了咧嘴,「我只是希望見到一個穩定的、可以作為後方的庫莽古而已。」
「果然,你就是那個打我族人主意的傢伙!」穆蘭直接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沒有人能夠將大河遊民帶入無盡的戰鬥輪迴之中——你既然妄想破壞大河的平衡,那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受死吧!」
下一刻,濃重的霧氣開始包裹羅德。
羅德其實也搞不清楚,這傢伙的這枚煙霧符文究竟是世界符文還是「比較強大的次級符文」,所以,他第一時間選擇了採取最穩妥的方式。
大片大片的時之砂在狹小的房間裏彌散開來,剛剛聚集起來、即將收縮和凝固的霧氣忽然就被靜止的時間停滯在了原地。
見到了這一幕,穆蘭蒼老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這……這是時間的力量?」
「還算有點眼力。」羅德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老傢伙,感受時間無盡的侵蝕吧!」
時之砂連帶着時間流開始震盪紊亂,在動盪的時間之中,穆蘭的臉都快綠了……
羅德似乎都習慣了和一些非人的傢伙交手,我們可以歷數一下他之前的對手——沃利貝爾是弗雷爾卓德的神祇;澤拉斯是掌握着奧術之力的飛升者;麗桑卓更是三姐妹中活了無數年的老妖精,在這些戰鬥之中,羅德一直竭盡全力磨礪着自己的進攻能力,結果就是……當對手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時,戰鬥出現了慘無人道的碾壓。
穆蘭放在瓦羅蘭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煙霧符文算不上是世界符文,但也和凍結符文一樣,屬於頂級的次級符文。
掌握着煙霧的力量,穆蘭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然而,在羅德面前,他尷尬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狂暴的時間流幾乎切斷了穆蘭對於煙霧的掌控能力——而煙霧一旦失去控制,消散的速度那可是太快了……
只是一陣時間風暴,穆蘭的戰鬥力就沒了一半!
眼見着自己找不到什麼直接對抗時間的手段,穆蘭只能選擇收縮防禦。
濃厚的煙霧在穆蘭的身邊籠罩成為了一個近似於雞蛋殼一樣的罩子,勉強將他包裹了進去——在堪堪護住了自己的安全之後,他在錯愕了片刻之後,仿佛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歇斯底里了起來。
「時間……該死的時間!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就是艾卡西亞星術師,對不對——來自萬年之前的艾卡西亞的、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你們回來了!你們從被剝離的時間流里回來了!」
「果然,父親說的沒錯,古老的預言都是真的!」
「求求你離開好不好,求求你了!」
「當初大河遊民只是沒有選擇跟你們一起戰鬥而已,現在都已經是萬年之後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
「我的祖輩早就長眠在大河之中了,他們又不能抵禦時間的侵蝕,你難道不能放過我們嗎?」
「你真當我們大河遊民被你吃定了嗎?」
「艾卡西亞人?」羅德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情緒有些過度激動的穆蘭,「你以為我是艾卡西亞人?」
「別試圖掩飾了,混蛋!」穆蘭在煙霧的保護中,模樣好像是一頭被圍困的野獸,「除了你們,沒有人會使用時間的力量——我知道你們不甘心,但別來找我了!」
「……」
眨了眨眼睛,羅德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難道……自己的手段真的和古艾卡西亞人有些相似?
不應該啊——如果古艾卡西亞人真的有自己這一手,他們還至於群尋求虛空的幫助麼?
雖然有點搞不清情況,但羅德自然是不介意利用這個機會套點話出來了。
「你對艾卡西亞很了解?」打定了主意的羅德壓低了自己的語氣,「還是說……你以為你能夠避過上一次的戰爭,以後就也能永遠地逃避過去嗎?」
「我們不想要戰爭。」煙霧之中,穆蘭的表情看起來有了一些祈求的意味,「我們無力反抗恕瑞瑪,我們只能兩不相幫——你們的禁咒既然已經成功了,那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恕瑞瑪人啊,他們的皇帝剛剛回來……」
「你還知道我們的時間剝離禁咒?」羅德心思一動,選擇了詐一詐這個傢伙,「是誰透露了這一點?」
「……」穆蘭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遲疑了片刻,這才有些尷尬地勉強開口,「是大星術師哈迪斯利安說的……他當初為了讓我們參與反抗,悄悄透露了時間剝離的消息——可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們會成功的,我發誓!」
聽到了這句話,羅德努力地忍住了笑意。
真沒想到,自己在這裏居然還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當初的艾卡西亞之戰,原來除了三個主演(虛空、恕瑞瑪、艾卡西亞)之外,還有不少配角都扮演了很有意思的角色。
大織母為了防備虛空,選擇了帶領族人進入可哈利塞,臨死在地下佈置了石幔屏障,做為最後的防線。
而眼前這個二五仔——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祖先應該和艾卡西亞約好了一起反抗恕瑞瑪,結果卻半途之中自行開溜……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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