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一輛波爾多紅的奧迪q7就停在了李安然的身邊。
「臭小子,上車!」放下車窗的胡靜說道。
「不是吧,靜姐,一壇酒而已,用不着這麼着急吧?」乖乖上了車的李安然,關上車門後,扔了一個嫵媚的大白眼,胡靜邊說邊踩下了油門苦笑道:「我那客人突然改了行程,明天就到,你說我能不急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靜姐知道我沒車回去,大發善心來相送呢,真是白開心一場。」聳了聳肩的李安然,笑道。
「臭小子,連姐的玩笑也敢開了是吧。上次給姐起的那個淨街狐的外號,帳還沒跟你算完,這次又是皮癢了是吧。」
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的李安然,知道對方只是跟自己開玩笑。想到以後還需要對方幫忙,於是順水推舟地說道:「得得得,都是我的錯,內褲都錯掉了還不行嗎。靜姐,這次一壇酒夠不夠啊?要是不夠,乾脆再給你一壇吧。」
「臭小子,最近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腦子不會出問題了吧。平時問你要一壇酒都跟要你命似的,今天怎麼這麼大方?」愣了一下的胡靜很古怪地看着對方說道。
「靜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好心幫你,你居然這麼說我。得,我不給了還不行嗎。」李安然滿臉幽怨地說道。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要言而有信!!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兩罈子老爺子泡的虎骨酒,不許以次充好!」眼瞅着上好的機會送到眼前,正愁明天接待貴客的胡靜自然不會傻到錯過,當即伸出雙根手指,特別強調了一下。
「放心吧,說兩壇就兩壇!」李安然拍着胸脯說道。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說小李子,你該不會是看上姐了,所以想追姐吧?」胡靜邊開車邊調侃道。
「靜姐,你就饒了小弟吧!」
「怎麼?姐不漂亮?」
「漂亮!誰敢說你不漂亮,我跟誰急!」
「那是不是姐太老了?」
「沒有,絕對沒有,姐看着比我還年輕。」
「這還差不多,咦,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送人?」
「是啊,準備送人的。」
……
一路鬥着嘴的兩人,說說笑笑地就來到了李安然家門口。對於剛剛這番話,換成以前李安然還會有些想法。誰讓胡靜確實很漂亮,即嫵媚又恬靜,兩種不同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上那傲人的身材,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想法。
可對於現如今的李安然來說,只要自己能夠穿越回到大唐,那么女人就不再會是讓自己頭痛的問題了。古代青樓這樣的風月場所,本就是合法的產業。只要你有錢,裏面的姐兒自然會盡心的侍奉,讓你盡情地體驗到那溫柔鄉的美妙之處。
如果你長得夠帥氣,同時也足夠有文采。說不定還有很大的可能,讓裏面的漂亮姐兒倒貼。這種事情,在歷史上可是發生過不只一次兩次。雖然基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有才華的帥哥還是很受歡迎地。
當然,最主要的是,李安然也多少聽過一些關於胡靜的傳聞。雖然這些傳聞都當不得真,但年紀輕輕地就能開了溧水人家,並且經營成到不只是縣裏就連市里都極有面子的地步,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要說兩人小時候的關係也算不錯,特別是胡靜小時候身體不好,有一次差點就夭折了。得虧李歸真及時上門,救回了一條命。雖然沒能真得認上乾親,但兩家的關係卻是相當的不錯。
只可惜,胡靜也算是命運坎坷,剛上大學那會兒家裏就出了事情。父母因為車禍都不在了,整個人消沉了一段時間後就去了外地打工,沒人知道她打得什麼工,反正也就是兩三年的樣子,就回來開了這麼一家飯店。
剛一開業生意就非常的火爆,縣裏甚至是市里都來有領導捧場。那些撈偏門、走**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都相當的安份,從來沒人過去找麻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人對胡靜的外出打工的過往傳起了謠言。
等車子停穩後,李安然拎着買來的東西把人給請了進去,然後一溜煙地跑到地下的酒窖,從裏面的密室之中取了兩隻也就只有十斤的黑陶酒罈。等回到房間之後,就看到胡靜正玩着自己從大唐帶回來的銅錢,當下把酒往旁邊一放,笑道:
「靜姐,怎麼,你對這個也有興趣?」
「小李子,你弄這麼多銅錢回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銅錢串唄。」
「銅錢串?就是風水裏的那種?」
「差不多吧,不是完全一樣。」
「那你也給姐做一串唄,反正你有這麼多。」
「沒問題,那姐你等一會兒啊。」
李安然說完,就從對方的手裏接過那串「假」的開元通寶,然後又取來專門紅繩,很是手巧地編織了起來。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樣子,一隻串着五枚開玩通寶的中國結就完成了,不管是掛在車裏還是掛在屋裏地,都很吉利。
「行啊,小李子,你這手是越來越巧了,姐很喜歡。」接過中國結的胡靜,看着那精緻的造型,笑着說道。
「嘿嘿……熟能生巧,姐要是願意,等哪天有空小弟教教你就是。」順手又拿起幾枚開元通寶繼續編的李安然笑道。
「算了吧,姐手笨,可編不好這個。」胡靜剛說到這裏,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店裏的電話,只能歉意地笑笑轉身走出房門接了起來。
趁着對方接電話的功夫,李安然連忙走到電腦前,確定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後,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前後也就是一分鐘不到的樣子,接完電話的胡靜又走了回來。
「原本還想再坐會兒,可店裏突然有急事兒要處理,小李子,姐就先走了。」臉色有些小遺憾的胡靜,說道。
「姐是大忙人,應該的,等什麼時候得空了,姐再來就是了。」放下手中的中國結,李安然一臉理解地笑道。
沒多會兒的功夫,在看着那紅色的車影消失在村頭之後,李安然這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在灌了一氣涼白開,檢查了一下自己買回來的東西之後,這才回到房間裏忙活起來。
考慮到之前自己穿越回來的時候,不但把床榻給帶了回來,而且還把自己住的屋牆甚至後院屋檐下的東西也一起帶了回來,為了保險,李安然決定清個場地出來。
好在李家的宅院雖然與普通的農家大院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勝在面積足夠大。特別是李歸真以前的房間,因為要做些早課什麼的,所以面積更大。
當初翻建宅屋的時候,捎帶着連李安然的房間也整成了這麼大。在足足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李安然才將自己差不多有三十來平米的臥室給徹底地清空了出來做為自己暫時的穿越點。
忙完這一切後,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快三點的李安然,連忙又沖了把澡然後換上道袍,接着就盤坐在了禮盒前的空地上。當李安然再一次順利地進入到那種玄妙的煉功狀態之後,不出意料地再一次「看」到了意識海里的那枚符紋。
隨着符紋內部的那一個個仿佛穴位一樣的節點被點亮,符紋也好像遊戲裏的能量糟一樣被亮金色的光注滿。當亮金色的光芒再一次在李安然的意識海里綻放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失重感覺也隨之襲來。
等李安然發現自己脫離了練功的狀態後,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就聽到兩近一遠的三聲驚呼傳進了自己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