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便於隱藏的原因。
趙客在這次分身的設計上,並沒有設計任何多餘的能力。
而現在,趙客恨不得馬上把這個智障的胸口給撕開,好拿走自己的生物定位器。
撿什麼不好。
偏偏要去把炸彈裝在懷裏。
一看到這貨居然把懷裏裝滿了炸彈。
趙客眼皮都忍不住一個勁的跳起來。
只見趙客健步如飛,踩着樹枝的枝幹,借着樹木的掩護,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中。
待趙客趕到牢房周圍的時候。
步伐輕輕頓足下來,下意識激活了色慾的人格,同時包括自然之息,令自己的身體和樹冠上的環境,完全融為一體。
眼睛打量着牢獄周圍。
趙客的眼神,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通過分身的視覺。
此時牢頭不斷把炸彈收集起來。
這時候,趙客才注意到,這傢伙的敏銳,簡直比狗還靈光。
一些被扔在不起眼牆角的炸彈,這貨目光一掃,居然一眼就找到了。
趙客不知道的是。
這位牢頭,年齡並不大。
但他身世比較特殊,是一個女囚的兒子。
但具體是誰的兒子,誰也不知道。
直到出生後,就一直被上一代牢頭們當作兒子養。
隨意大半輩子都和這座囚牢在一起。
這個大牢裏的一切,這傢伙,都是一清二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即便一些被塞進石頭縫裏的炸彈。
這傢伙,也能找出來。
這不是什麼天賦。..
也不需要任何敏銳的觀察力。
甚至不需要過人的智慧。
僅憑的是一種野獸一般的本能。
因為這座大牢就是他的一部分,他生在這裏,也打算要死在這裏。
任你怎麼藏,難道你還能比他更熟悉這裏的環境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只是趙客並不欣賞這樣的能力。
甚至因為這傢伙,徹底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本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毀了這些人準備越獄的計劃再說。
如果尤里是主線。
就此死亡,甚至主線失敗。
對自己來說,也沒有損失。
因為自己的目標,是特殊任務。
特殊性,凌駕於主線之上,甚至可能還會和主線有衝突。
毀了就毀了。
至於那些中級郵差,趙客非但不會去在意他們的死活。
甚至巴不得在背後捅上一刀。
可眼下,牢頭把那些炸彈,全都給收集了起來,無疑也是讓趙客感到頭大。
看着這貨,發現自己口袋裝不下,居然想了個妙招。
找了一個細麻繩,把炸彈全都給捆起來,一圈一圈的掛在身上。
「嘶!」
看到這裏,趙客深吸口氣,捂着自己的太陽穴。
眼神里,已經感到了徹底絕望的念頭。
趙客專注着,牢頭的一舉一動。
殊不知道,他衣服上,一隻獨眼正在他肩膀的位置上,悄然睜開。
一隻獨眼在黑夜中,透露出猥瑣的小眼神。
眼睛透過,黑夜和樹叢,正將目光聚焦在,那個豐滿翹臀的屁股上。
尖鑽、毒辣的目光。
仿佛穿透,那層白色的長裙,以及淺色的蝴蝶***。
直襲向粉色的雛菊。
熟悉的感覺,令精神本就是緊張的雪女突然臉色微沉。
那雙透亮的眼睛,驟然回頭看向身後那個肌肉男,肉鬼。
待看到肉鬼的手,正伸在褲兜里的時候。
雪女牙關一緊,一張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
聯想到,上次就是這種讓她噁心的眼神。
雪女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難怪,我們出了奴隸市場,沒多久,就碰上了你們鬼麵團!」
旋即,雪女突然想到,肉魔主動提出,要保護自己。
難不成……
一想到待會,自己激活郵票能力後,無法行動的狀態下。
肉魔會不會突然,悄然無息的從自己身後襲擊自己!
看到肉魔那雙粗壯的手臂。
雪女不敢想像,自己被這雙手臂,緊緊纏繞後。
豐滿的肉體被擠壓變形的模樣。
一想到當自己像是無助的小白兔,被對方粗暴的按壓在地的畫面。
雪女的臉色就變得異常蒼白。
本來就是兩個團隊臨時聯手,她一開始就反對。
畢竟鬼麵團的名聲,並不算好。
骨、血、肉、皮,四鬼的能力,都是偏向一些很邪門的法術。
和他們合作過的人,都表示,敬而遠之。
如果不是這次的主線任務的難度太大,他們也不會被迫和鬼麵團合作。
「哼!只能希望雷豹這傢伙,儘快解決戰鬥,好趕來支援我!」
雪女心裏打定主意,對肉鬼充滿了戒備。
眼神冷冰冰的瞪了一眼肉魔。
肉魔:「???」
莫名其妙被雪女給瞪了一眼。
肉魔也是一陣摸不着頭腦,手指隔着褲襠,抓撓了幾下痒痒後,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
「嘶嘶!」
把手放在鼻子下,深吸一口,心裏評價道:「不錯,雞肉味的。」
「又一個,嘿嘿!」
牢頭低下頭,一個惡狗撲屎,在地上又撿起一個炸彈。
繩子在炸彈上纏一個圈,打個死扣,就這樣掛在身上。
笨拙的動作,讓他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樹懶一樣的愚笨。
這不怪他,只能說,他身上纏繞的炸彈實在是太多了。
趙客已經忘記了自己數了多少個。
或者說,從這傢伙,撿起到第八個的時候。
趙客就已經絕望了。
八個4炸彈。
別說是生物定位器,這種精密的東西。
一旦爆炸,趙客懷疑,這傢伙的會不會瞬間,被炸成一撮骨灰。
當然,那是一分鐘之前的想法。
而現在……
趙客已經沒有那樣的念頭了。
因為這傢伙,把自己全身上下,脖子,甚至連腦袋上,掛着用麻繩編好的炸彈。
到了這個程度。
趙客也算是看開了。
他接下來,就想要看看。
這傢伙爆炸後,能炸出什麼樣的煙花出來。
這種絕望,已經令自己沒有了,繼續在這個智障身上糾結下去的力氣。
「第32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再撿六塊,他倒是可以湊上一個大號的麻將。
吹了口上面的塵灰。
牢頭緩緩抬起頭來,晃動下自己已經僵硬的脖子。
只是這一抬頭。
就見眼前黑洞洞一片,卻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
這對大眼珠子,和銅鈴一樣的大。
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當對方咧嘴一笑的時候。
就見黑暗中,除了那雙眼白特別多的眼球外。
還有一口帶着血絲的牙齒。
熟悉的面孔,逐漸在牢頭面前清晰起來。
「是他!」
躲在外面的趙客本尊眉頭微緊。
是近衛軍裏面,那個叫做金文的黑人!
「你!」
牢頭顯然對金文印象深刻。
只是當目光左右一瞧,卻見金文居然不是在牢房中的時候,一股涼意順着自己的脊梁骨往上爬起來。
「咕咚!!」
牢頭咽下去一口吐沫,看着逐漸站直起了腰的金文,目光仰望着他那對黑色的大鼻孔。
不知道為什麼。
牢頭腦子裏,第一個念頭,不是跑。
而是盯着對方的大鼻孔:「應該能插進去吧?嗯!應該可以,可以,嗯!」
「嘿嘿嘿嘿!」
熟人見面,金文的嘴角微微揚起得意的笑容。
高傲的揚起自己的頭顱,恨不得用鼻孔去凝視這個該死、又卑鄙的傢伙。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聽到你全身骨頭,嘎巴嘎巴脆……」
金文的話沒能說完,突然,那雙眼睛猛地瞪圓。
目光和牢頭的眼神對視在一起,兩人神情逐漸古怪起來。
特別是牢頭,因為之前吃過藍色小藥片的緣故。
藥效還在,加上牢頭一直盯着金文的鼻孔。
故而,此時,牢頭和金文同時低着頭往下開。
就看到,牢頭褲襠高舉的小帳篷。
他居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