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安保隊,真的被楊順坑慘了,本以為保護一個平民很容易,根本沒想過他會用假身份溜走,還存心換了幾次車,從包圍森嚴的紅楓逃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此,上面領導將換班的安保痛罵一頓,重罰是逃不掉的。
汪卉也一直在擔心楊順,第一天安保就過來詢問他的下落,她猶豫了一下,最後說不知道。
可能是出於對楊順的信任吧,她覺得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個普通人。
今天,郵政突然給她打電話:「汪小姐是吧,有你的快遞。」
她本能地說一句:「給我放在門房就可以了。」
但她醒悟過來,最近沒有網購什麼東西呀,誰給她寄來的?
門房這邊代收了包裹,西勒帶着防暴犬聞過,不是有毒物質和爆炸危險品。
當着安保人員的面,汪卉拆開包裹,看到500塊錢和明信片,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安保人員問道:「這是什麼?」
汪卉掩嘴而笑:「我家蛙兒子第一次出去旅行,寄了明信片和三葉草給我。」
什麼鬼?
汪芸接過明信片,上面是西霜版納的風景,還有楊順的字跡,大概明白了點什麼。
兩姐妹低頭商量,將明信片遞給對方,安保人員立刻重視起來,把沒什麼肉麻語句的明信片,還有包裹盒子全部拿走,500塊也帶走研究,說不定楊順利用錢幣編號傳遞什麼暗號。
過來幫忙的辛笛也看到了錢和明信片,覺得好不公平。
他在中午吃飯時,在大家面前抱怨:「唉,我長得這麼可愛,也想當蛙兒子好伐,有沒有人願意收留我的呀?我也可以每天匯報幹了些什麼,出去玩還給你們發明信片,有時候還能寄一點錢回來。有沒有人考慮一下我的?」
幾個妹子都在笑話他:「辛博士,看臉,看臉,看臉!」
「顏值才是正義。」
「長得醜了,倒貼給別人當蛙兒子,都沒人要。」
辛笛遭到100噸無情打擊,摸着老臉,囁囁不能語,飯都吃不下了。
他賺這麼多錢,買這麼好的車,又有何用?難道他必須去整容?
有人開玩笑:「蛙兒子給我發的照片都不穿衣服,你能嗎?」
辛笛原地復活了:「我能,我能,你想看什麼,我都可以穿給你看。」
在眾人鬨笑中,肖健幽幽地問了一句:「可是養你,能幹嗎?」
辛笛信心滿滿:「我什麼家務活都會做,我超能幹的!」
肖健道:「哦。」
辛笛正準備說什麼,旁邊兩個男生直接噴飯,不厚道地笑出聲來,他再看肖健,發現這貨正賊兮兮看着他。
辛笛明白過來,大怒道:「哦個頭,否!我特麼不能幹!」
肖健笑着繼續逗他:「這個星期日你有空嗎?」
「沒空!滾蛋!」
看到辛笛輪番受挫,氣急敗壞,實驗室里的人甭管聽沒聽懂,全都在大笑,反正逗辛博士,就是那麼有趣。
……………………
「楊順去了西霜版納搞科研?這個節骨眼上,他跑去雲南幹什麼,這不盡添亂嘛?」
消息傳到錢飛飛那裏,他的眼皮子突然跳了跳,產生不祥的預感。
他輾轉打聽金三角的最新消息,調兵部署,小規模衝突,第八次利刺行動即將展開,最近一段時間的消息全部傳遞過來,挺正常的啊。
錢飛飛問對方:「有沒有聽說抓到偷渡到緬佃的年輕人?傷亡名單裏面有沒有非戰鬥人員?」
對方很疑惑:「沒有,一切正常,發生什麼事了?」
「我有個朋友可能在那邊搞事情。」
「搞什麼事情?不過最近果敢境內確實有點怪異,游擊隊似乎被一個僱傭兵團隊襲擊了,經常有落單的游擊隊成員被捆綁起來,然後用紅色煙霧彈做標記。」
「應該就是他了!」
錢飛飛大喜,他終於知道楊順的下落,但又為自己兄弟的安全感到擔憂。
楊順是非戰鬥人員,他究竟是孤身深入,還是加入某個僱傭兵組織?哦,不對,這小子武力高強,還在紅楓特警隊闖出了名氣,聽說箭術超絕,錢飛飛又放下一半的心。
這個消息在禁毒辦高層中間傳遞着,並且通知了聯軍司令部。
得知最近將畈毒集團游擊隊攪得人心惶惶,七零八落的隊伍,竟然是自己人,聯軍指揮官也鬆了口氣,第八次進攻安排在兩天後,大批物資和軍人已經就位,到時候希望別誤傷到友軍就好。
副官從外面匆匆走來,附耳一句:「四天前被俘的女軍醫回來了,就在外面,她知道很多內情。」
「讓她進來。」
「是!」
指揮官和參謀長等人很快就見到花藤,還有護送她過來的波立武等人。
「聽說你被游擊隊擄走,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花藤一五一十地說了,她的見聞其實不多,沒見到楊順的戰鬥場景,但看到了他的弓箭武器,另外還有他行囊里的各種補給品,看樣子絕對是有備而來。
立武說,中午他的人經過一條簡單村路,看到花藤一個人站在路邊,並沒有看到那個神秘人。
指揮官問道:「你說他是華夏人,叫吳言祖?」
花藤很確信地點頭:「是的。」
指揮官招招手,示意屬下去查查這個人是誰。
華夏這邊的副官有點樂呵,低聲道:「這很可能是個假名,吳言祖是華夏的一個明星。」
指揮官一愣,反問道:「難道就沒有同名同姓的人當兵?」
副官笑了笑,沒有反駁,其實指揮官也覺得不太可能,太荒唐了,一個人孤身進入緬佃,肯定不是正規渠道。
指揮官手裏拿到楊順的照片,問花藤:「是他嗎?」
花藤仔細辨認,很疑惑地搖頭:「不太像,他沒有戴眼鏡,臉上都是油彩,我看不清他的真容。對了,他的狗叫歐陽鋒,還有一隻鳥跟着他飛,不知道名字。」
華夏副官終於忍不住笑場,狗叫歐陽鋒,那鳥很有可能叫雕兄了呀!
這是個華夏人無疑了,但是不是楊順,真不好確定。
楊順將花藤送走後,自己的機動性強多了,他摸清楚了外圍大致情況,深入到金三角腹地,看到了一個上千人的大型村莊,儼然一個自產自足的小王國。
這裏是聯軍還沒打過來的金三角腹地,被貫穿緬佃的大江支流截斷,武裝部隊控制了水域,岸邊有居高臨下的炮火點。
派飛機轟炸也沒用,游擊隊的庫房裏,地對空導彈多着呢。
楊順在上游渡河,從懸崖邊上岸,挑最不可能突破的位置潛入,神不知鬼不覺。
一點黃用了一天時間查看地形,他心中逐漸勾勒出一個立體的城鎮建模,軍火庫,糧倉,火力點,醫院,重要的場所都標記出來。
就在準備跟蹤離村的車隊時,楊順注意到,卡車後廂里還坐着兩個非戰鬥人員,正是通緝令上的黃雄,以及他的小姨子周小柔!
他們應該是在村里採購了日常生活用品,繼續跟隨游擊隊回山,看這身打扮,典型的東南亞風格,如果不是楊順的視力好,肯定會忽視掉。
楊順相當生氣:「臥槽,就是你們這兩個禍害,你們就是根源!」
但強行攻擊車隊是送死行為,他只能叫一點黃跟着飛行,再遠都可以,他自己會跟上去,追到對方老巢了再想辦法。
車隊開動特別快,很快就超過10公里,一點黃和楊順斷絕了視線聯繫,只能單兵作戰。
這裏不全是山林,有大片的平原地段,農民們開墾土地,種植玉米等莊稼,很難找到合適的掩體。
而失去一點黃之後,楊順再也沒有無人機警戒,他在奔襲兩公里後被當地農民發現,立刻通知畈毒集團。
這天晚上,楊順遭遇了進入緬佃後最大的危機,游擊隊七八台車,30多個人,拿着槍,帶着狗,如同撒網一樣包圍了楊順逃進的山林。
另外還有幾十人,從其他方向包抄過來。
他們要將這個神秘的紅色煙霧彈給捉拿下來,將他碎屍萬段!
楊順暗叫不好,一點黃恐怕今天都找不到他了,沒有它的幫助,他的箭矢只有20發,最多控制20個人。
更何況,習慣了地圖全開,突然一下被大量的戰爭迷霧籠罩,楊順很不習慣,他只能憑感覺,向森林深處逃跑。
沒人會懷疑一隻停在樹梢的蒼鷹,即使它在自己腦袋上撲騰飛行,也吸引不了大家的注意。
但要是一個人爬上樹瞭望,那絕對是活靶子。
楊順沒有足夠的訓鳥和配合時間,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是在一個半山頭的位置,小歐低聲嗚咽幾下,它聞到了上風傳來的氣味,有人!
楊順身後幾公里外有十幾人的追兵,他只能應戰了。
看到前面山下有溪水,以及濃郁的闊葉植物,他準備好捕蠅草種子。
三株高大的捕蠅草夾子,再加上獵人製造的絆腳藤陷阱,以及用竹林佈置的捆吊陷阱,這條必經之路上連續佈置了三道防禦措施。
楊順耐心等待游擊隊的到來,在距離300米左右的距離,強行召喚了四周的鳥群,沖向前方游擊隊,就在對方驚慌失措時,他故意遠遠地露個身影,撞在一棵明顯的樹上,被眼尖的游擊隊員看見。
「在那邊!」
此人一聲大叫,接着端起槍來,啪啪啪三聲,超准三連擊!
楊順躲在樹後,身後樹木傳來篤篤篤的子彈聲,差點把他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