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細心地為林夕擦去血污,給傷口消毒,縫合傷口,用熟練卻溫柔的動作包紮傷口……
而昏睡的林夕完全不會因為羅的動作而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生氣的玩偶一樣。一筆閣 www.yibige.com
羅一邊處理傷口,不時地探着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活着,這才放心了不少。
這麼看來,一個是因為太累了,一個是對於羅的百分百信任。
這些傷,其實本身並不嚴重。
但是卻由於林夕後來帶傷交戰,這些傷口被寒氣凍上,卻又被強行撕裂,如此反覆,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勢。
而左肩的貫穿傷,則是更為嚴重。
本來已經點穴止血,但由於運行內功和大幅度活動,導致血液衝破血管,傷上加傷。
「為什麼要這麼逞強呢……看來我操心的日子,還多着呢……」羅無奈地說道,手撫上了林夕的臉頰,然後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手輕捏林夕的下巴,她便自然而然地張開了嘴,即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舌頭也靈活地配合着他的深吻。
「嗯……」
林夕竟然發出了口申口今聲,本來就在壓抑着的羅,忽然被點燃。
「喂,你這個傢伙……」羅喘着粗氣說道,雙頰緋紅,「你醒了嗎?」
但是林夕卻沒有半點反應,呼吸平穩,看來還是在睡着的狀態,只是唇邊卻露出了笑意。
羅看着這般林夕,不由得有了歪腦筋。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做那種事情……她是不是也沒有反應?
可是他下一秒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林夕身上的傷本來就很嚴重了,劇烈運動的話,只會讓傷勢加重……這點,他這個醫生,應該比所有人都更清楚啊。
再說了……
那種事情,在林夕清醒的時候做,不是更好嗎?現在她也不能配合自己……
「羅……」
林夕忽然宛如低喃般念着他的名字。
羅低頭,看見粉嫩晶瑩的雙唇,不禁咽了咽。
就算那種事情不能做,但是吻一下沒問題的……
沒錯,他就再親一次。
就一次。
羅再次俯身……
「羅,你在做什麼?」
還差幾厘米的時候,面對面的那張臉,卻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羅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連忙後退,眼神遊離,不敢看她。
「只是想要檢查一下,你臉上有沒有傷。」
林夕壞笑着說道,「誒~是嗎?羅醫生,那需不需要深入一下,檢查傷勢啊?」
「不行,現在不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你身上的傷很嚴重,不能再扯裂了。」
羅義正言辭的說道。
「看來你還記得你是醫生啊……傷還沒好,就要提前收費,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黑心醫生呢。」林夕毫不留情地說道。
羅一時語噎。
不過若是想起來他的外號,死亡外科醫……這個好像比黑心醫生還要惡劣。
「說起來,你怎麼突然醒了?」羅問道。
「因為感受到了某種東西。」
「是因為我剛才……」
「你剛才做什麼了?」
「沒什麼……」
「嗯?」
「只是親一口,沒做其他的事情。」
林夕臉紅着無奈地說道,「真是的……我不是在說這種感受。而是感受到了某種不好的預感,才讓我驚醒。」
「什麼?」羅皺起了眉頭。
「一種……隨時可能就會喪命的預感。」林夕沉聲說道,望向窗外。
-
雪櫻島。
方知羽吹響嗩吶,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那些人就算是帶着耳塞,捂着耳朵,也無濟於事。
這聲音如同針扎一般鑽入腦海,嗩吶一曲還未終了,圍堵他們的人就已經全部倒地了。
包括一直和他們兩人打的不相上下的丁一丁二。
方知羽掏出口袋中,已經昏厥的青蛙,輕吻了一口,青蛙瞬間變回原形,變回蘇恩的模樣。
變成青蛙時候所受的傷,只要不是致命傷,就不會計算到主體上。
換句話說就是,只要青蛙的蘇恩不死,無論在青蛙的狀態下受到了什麼傷,都不會體現在恢復原形後。而本身所受的傷,也不會體現在變成青蛙的時候。
饒是如此,變回原形的蘇恩,還是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似乎剛才的感覺還殘留在自己的腦袋裏面。
「終於結束了。」蘇恩說道,「按照特拉法爾加羅的話,現在只要等着救援的人來,就好了吧?」
「他們來的方向應該是北方,不如咱們先去北側港口等着吧。」方知羽說道。
蘇恩應了一聲,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向北邊走去。
而方知羽跟在她的身後,面有倦色,可溫順的如同綿羊,好像剛才的震天嗩吶,與他無關一般。
「咳咳……」
忽而兩人的身後傳來咳嗽聲,回頭一看,驚異地發現是一位頭髮蓬亂,發色灰白的老人家,他在雪地中,穿着破爛如同乞丐,而露出來的皮膚,似乎是重度燒傷的模樣,頭髮之下的臉,也是如此。
「喂,你們兩個,咳咳……難道將這裏破壞的一塌糊塗就像離開嗎?」
「你是……在地牢關着的那個人?」蘇恩沉聲說道。
「咳咳……你就是蘇恩吧?我聽炎兒提起過你,是個相當美貌的女人。這麼一瞧,果然美艷驚人。」
炎兒?蘇恩心想,如此親昵地稱呼夏穆炎,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者繼續說道,「說真的,若不是此事,我還挺想支持你成為炎兒的妻子,而不是那個滿腦子如何討好男人的竹竿。」
「她已經死了,掩埋在黃沙之下。」蘇恩淡淡說道。
「死了?呵呵……我倒是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意思?!」
「就是說,那個竹竿還活着,並告訴了炎兒,你們在鎖雲沙漠的事情……現在看來,你是叛變了吧?」
蘇恩露出不悅地表情,「沒有叛變那麼嚴重,他只是得到他想要的,我也只是想要我想要的。當我發現,他只是一味的索取,還沒有達到我想要的能力,這場交易,就已經終止了。」
「嗯?看來炎兒是被小看了啊……不,應該說是日月教被小看了……」
老者抬起頭,那張被火燒之後的面容,就算沒有表情都讓人害怕,更何況,現在露出了如此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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