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39年,也就是崇禎十二年的除夕,終於要來到了。
這一天,青山新軍堡已經投入了使用。
現在青山新軍堡當中。
有這麼些人。
首先,是何玄這個副千戶,最高官。
接着,下面則是張黑子這個百戶,任副手。
次之,則是何馬明這個總旗。
再接着,最早跟着何玄的那些老兵,都升為小旗。後面朝廷還調來了二十個小旗,二百個老兵。
現在整個青山新軍堡,一共有二百四,五十個兵。
總人口,大約在八,九百人左右。
到了除夕這一天,家家張燈結綵,一個個的掛着大紅燈籠。
殺雞的殺雞,宰鴨的宰鴨。
「咱們青山墩,不對,青山軍堡過的日子還真好啊。」石韋的妻子宰着雞:「往年的時候過年的時候,能割一兩肉就不錯了。但是何千戶一點兒糧餉也不剋扣,平時還提供了食堂讓我們吃便宜的飯菜,讓我們錢能積攢下來。過年的時候,割幾斤肉都可以。」
「而且,過年的時候,還人人都發一隻雞或者一隻鴨,何千戶真是十世善人轉世。」
「是啊,何千戶人太好了。除了那個喜歡捉人吃黑暗宴席的惡習。」正在剖着鴨的張氏點頭說道,她是左明的媳婦。
「我的男人在幾個地方當過兵,無論哪個地方的軍頭,都喝兵血。也只有這青山軍堡,何千戶一點兵血不喝,反而倒貼着自己的錢給我們當兵的。」桂氏感慨着說道,她是後調入青山軍堡的二百個老兵中的一個的妻子,能說會道。她現在也是由衷的佩服何千戶。
「我們跟着何千戶,日子只會越過越好的。」
「是啊,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圍在一圈的婦女,說話的時候,眼睛當中都充滿了期翼。
對於她們這些底層的人物來說,只想日子能過得好一些。
但是,在這個亂世,這樣卑微的願望,也很難實現,也只有在青山軍堡,日子才好過很多。
女人們在殺着雞,宰着鴨,煮着肉,整個城市都在飄着肉香,都在慶祝着這難得的豐盛的新年。
而男人們呢?
則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
比如張黑子,何馬明,張帆這幾個喜歡打牌的,都圍在一圈打牌,但打得相當的小,青山軍堡裏面本來有些賭鬼的,比如說張黑子就是典型的賭鬼。但是,何頭兒發了命令,打牌可以,但是輸贏不能超過一百文錢。超過的話,就準備滾出青山軍堡,何頭兒的命令,在青山軍堡還是相當管用的。
有的聚在一起喝酒,比如何玄,石韋,左明,左建這幾人就聚在一起喝些小酒。
「頭兒,我敬你一杯。」石韋站了起來:「跟着頭兒的這段時間,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感謝頭兒。」
聽得石韋這麼說,左明和左建等人也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我們敬頭兒一杯。」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何玄揚起了手中的酒杯:「我也敬大家。我們雖然宰了幾百個韃子,但是韃子的數量有十多萬的軍力。來年只怕他們會加大侵略的力度,到時候,兄弟們又要拼命了。」
「當兵了,走上這條路,就有拼命的覺悟,沒啥好說的。」左明說道:「敬頭兒。」
「敬頭兒。」
「敬大家,也敬崇禎十二年的年尾。」
與這些人喝完了酒之後,已經到了深夜。
何玄背着劍,踏着夜色,走在青山新軍堡平整的道路上。
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今天這個除夕之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很暗。
何玄再深深的吸了一口寒氣,自己到這個時代,也有大半年了,不知不覺,也完全的融入了這個時代。
明天大年初一,就是公元1640年了,也就是崇禎十三年。
離歷史上,大明朝的滅亡,只有最後四年的時間。
……
過了年之後,何玄狠狠的放了幾天的假,讓手下的這些兵好好的放鬆放鬆。
等過了正月,何玄把張黑子叫來:「張黑子,我們青山軍堡,現在一共有二百五十個左右的兵吧。」
「對,我們原來招的四十多個兵,原來算新兵。但是經過了當年一個牛錄進攻我們之後,也算不得新兵。現在也可以算老兵了。外加上頭兒你當上千戶之後,朝廷派來的那二百個老兵,一共也就是二百五十個。不過不是我說,朝廷後面派來的那些老兵,兵油子挺多的,還不如我們自己招的那四十多個新兵。」張黑子抱怨着。
「兵油子嗎,不怕。我決定好好的訓練一下這些兵。」何玄說道。
張黑子一下子有些瞪目結舌了,這算什麼意思?訓練兵,不是自己的任務嗎?難不成自己工作做得太差了,頭兒對自己的工作不滿意。
老鐵,扎心了!
「放心,不是你的工作上有問題,只是,我感覺你的訓練兵的力度有些小,要不你看看我訓練兵的力度有多大吧。」何玄呵呵一笑:「我感覺滿清今年就會有大規模的入侵,把他們訓練得強一些,到時候戰時也可以少流一些血。」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何玄想由着這些人身上抽些負面情緒值,好讓自己增強屬性。
上一次,滅了范家之後,自身的屬性值到達了4.75,而滅了王家的時候,也讓他們痛苦了一番,但沒有弄到王家家主王登宇這個名留歷史的人物,沒有碰到福王朱常洵這留名歷史的人物,少賺了很多負面情緒值,一共賺了二千,將自身屬性值推到了4.95。
而忙完這些事,再過完年,才想到了,自己手下還有新撥來的朝廷二百個新兵,沒有榨取負面情緒值,當然不能放過。
張黑子現在還是感覺很扎心,感覺自己的勞動被否定,但是何頭兒既然發下話來,他也只有應是。
「行,那就馬上把這些人,叫到了青山新軍堡的大門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