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虎齊百虎進來之後,目光直接的落到了何玄的身上,眼睛危險的一眯:「你就是一個人格殺了十二個清兵的何玄何總旗,看不出來啊。」
聽着他這句話,看着他的形態,何玄第一時間感覺此人,只怕來意不善。不過自己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半含諷刺的諷刺了回去:「你就是附近那黃牛軍堡的堡主,齊虎齊百戶,到是久仰大名了。聽說你的為人,可是相當的凶暴。」
齊虎嘿嘿一笑:「對於手下的農民,要多好聽的名聲幹嗎,那些農民,生來就是給老子幹活的。老子賞他們一口飯吃就不錯了。」
「呵呵。」何玄直接的呵呵了兩聲:「齊百戶,直接些吧,說說你來我地盤有什麼用意。」
何玄開門見山,齊虎也乾脆的點了點頭:「行,我也就直接些。」
「今年鬧起了蝗災,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沒有收成了。老子手底下,也大把大把的饑民。聽說何總旗你這裏今年得了一個大豐收啊。」齊虎直接了當的說道:「所以,老子來借些糧,沒問題吧。」
「今年我們這確實是豐收,估計着手底下的士兵,到也有些糧可以借。但是俗話說得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齊百戶,你要借糧,行啊,用什麼當擔保。我不可能讓我手下的軍戶,借了糧沒有回來。」何玄聳了聳肩說道。
齊虎嘿嘿冷笑了一聲:「我的百戶的名頭就是擔保。」
「算了吧,齊百戶。你的名頭算什麼擔保。你一向只有凶名,惡名,可沒有說一不二的名聲。」何玄冷笑着嘲諷道。
齊虎聽了,面色也不由的一變,帶着幾分狠厲之色:「這麼說,何總旗是不打算賣本總旗一個面子,不借這個糧。」
「你如果有可靠的擔保,我就借,如果沒有可靠的擔保,那就算了。」何玄說道:「當然,聽說齊百戶挺有錢的,就按現在市價來我這買糧吧。這樣的話,到不需要什麼擔保。」
齊虎聽了,不爽之氣更重。
他當然有錢了,但是他壓根兒不想用錢來買糧,那是自己憑本來昧來的錢,憑什麼花在手下那群軍戶的身上。自己還要用那錢,去好好的享受,去睡最美的女人。
來借糧,這個借字,其實也就是說說。他本身就是打算,一借不還的。
他是百戶,正六品。
何玄只是總旗,正七品。
他官就比起何玄要大上一級。
半大半級就壓死人,更何況一級。
他就是借糧不還,何玄也只有老老實實的認了。
卻沒有想到,何玄完全不給他這個百戶的面子,完全的不借糧,這就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了:「何總旗,你借糧還是不借?不借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着不客氣,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
他身後的十二個人,也齊刷刷的把手放在刀柄上。
何玄到也不急:「哦,齊百戶,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齊虎獰笑了一聲:「怪,也只能怪你太大意了。你一個人在這裏,身旁邊幾個保護着的人也不留,我們可是十三個人。十三對一,可以速勝你。不要吹什麼你一個人戰勝了十二個清兵。這種吹牛逼的戰績,我是壓根兒不信。」
他也祥細的聽楊偉說過,說是當時不知為何,清兵騎的馬亂踏。楊偉為了鄙視,貶低何玄,還說了這十二個清兵,當中有好幾個是被馬給活生生踏死的。其它清兵,也都是在混亂時期被何玄殺的。
當時,齊虎就認為,何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綁了你,拿你向你們青山墩敲詐糧食,要多少糧食,敲詐不來。」齊虎冷笑着。
「原來如此。」何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可惜了,你們這一次動手,一定會後悔的。」
……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老子這就砍了你。」齊虎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刀直接的拔了出來,大喝一聲:「上。」
他雖然喝了上,但本人卻並不上。
他可是主將,他可是百戶,可沒有勇擋三軍,衝鋒在前的習慣。
而他的十二個手下,有兩個親信是靠溜須拍馬上去的,一個是楊偉,一個叫宋三,這兩人都是不擅長打鬥的。
但是其它的十個人,哪個不是擅長打鬥的高手。
這十人的出手,配合得相當的好。
當中的兩個人,都是直接的拿出兩塊隨身帶着的盾牌,直接的沖向何玄。
餘下的八人當中的六人,由着兩旁夾擊。
左邊是三個人,三把刀。
右邊還是三個人,三把刀。
而十個人當中餘下的兩人,卻站在兩個盾牌兵的後面。只要稍稍一變陣,盾牌兵一移,他們可以由着盾牌兵後面拿刀,衝刺,刺殺。而因為有盾牌的遮掩,敵人看不太清,也會在盾牌撤去的最後一刻,才能看清刀刺來,到時候反應就沒有那麼快了。
這其實壓根就不是街頭打架的功夫,也不是江湖上殺人的功夫,而是正正宗宗的軍隊戰陣功夫。
軍隊的功夫,並不花俏,但是卻往往是最實用的。
能儘可能減少自己的損傷,也能最大限度的增加敵人的損傷。
比如眼前這個軍陣,在軍隊裏面叫盾牌陣。
正宗的玩法,左邊右邊負責劈殺的人,可以用刀。
但是站在盾牌後面的兩人,卻絕對用長槍,長矛之類的兵器,這樣更容易令人措手不及。
當然,平時行軍不好帶長槍,所以用刀代替,威力會不如用長槍,長矛類兵器,但也弱不了多少。
這樣的軍陣,用來對付區區一個人,真的是大材小用!
兇險軍陣,向着何玄,絞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