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先遣艦隊在遭受了地球文明強有力的反擊後,紛紛撤出了大氣層,隱藏在了地球衛星遠遠監測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等待着後續大軍的到來。
經過數次的失利,饕餮們也沒有再貿然的向地球發起過進攻,顯然是知道了這個核前文明並不是它們的先遣艦隊就能解決地方。
饕餮們這種謹慎的行為,也的確讓地球文明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時間,而在這段暴風雨前的寧靜中,幾乎除華夏以外的每一個國家,都在討論着應對未來的方法,心中沒有一絲的鬆懈……
然而。
巨峽號上的雄兵連戰士們,心中對未來卻沒有一點的緊張感,每個人仍舊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每日的訓練。
尤其是在加入了第二批的五名戰士後,由於需要磨練彼此的默契程度,白澤更是着手為他們加大了訓練的難度。
不過在一天的訓練都結束的時候,雄兵連的戰士們通常也都會聚在一起,一同享受下這段難得的平靜時光。
傍晚,巨峽號休息室。
眾人紛紛坐在一起,喝着啤酒聊着天,薔薇甚至在一個貌似舞台的地方,彈起了結他,輕聲的哼唱着,用美妙音樂烘托出此刻的愜意時光。
白澤也與男生們坐在一起,用手拄着下巴,面帶微笑的聽着身邊人講述自己的過往,時不時拿起面前的啤酒喝上那麼一口。
但。
男生這一桌,基本上也就只能聽到趙信吹噓自己的聲音,程耀文與釗皆是一副『我就靜靜的看着你裝逼』的模樣。
葛小倫一直也都沒參與眾人的聊天,視線基本都放在彈結他唱歌的薔薇身上,儼然一副痴迷的樣子。
而劉闖此刻倒顯得心事重重,臉上除了沉重以外,甚至還能看出一絲悔恨之色,顯然又是在後悔自己以前的那種流氓行徑。
見到劉闖的樣子,想到自己之前所看過的資料,白澤微微嘆息了一聲,坐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過去的事情終究無法改變,重要的是着眼未來,以及把握現在,不管你之前是什麼人,起碼你現在是一名保衛地球的戰士,是這雄兵連的一員。」
何蔚藍與劉闖之間的過節與衝突,以及不久前瑞萌萌為了劉闖和何蔚藍大打出手的事情,白澤身為眾人的老師,當然都是知道的。
劉闖聞言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白澤,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白澤老師。」
儘管白澤大道理說了一堆,但劉闖始終不可能立刻就從過去中走出來,要知道他當初可是造成了他人的殘疾,如果不是國家幫着他擦屁股,恐怕他的行為就不是毀掉一個人一生那麼簡單了……
「你是諾星戰神,將來無限接近於永恆的存在,切記不要讓過去的事情耽誤了你的未來,但身為你的老師,我也就只能言盡於此,一切還都要靠你自己來定奪。」
白澤看到劉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之便拿着啤酒離開了室內。
說實話,難得與學員們交心談論起了他們的過去,白澤不可能會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也不禁想到了自己過去那種充滿了血腥與殺戮的經歷。
尤其是見到劉闖對過去的耿耿於懷,儘管白澤強裝鎮定的安慰了他人,但自己卻也難免有些心境混亂。
要知道白澤早在烈陽星的時候,就已經找回了自己全部的情緒,早已不能像他成剛為準聖時的那樣,淡漠的面對一切。
離開休息室後,白澤隻身一人來到了甲板上,眼神閃爍的望着一望無際的海面,吹着令人感到舒適的海風,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傷感的表情。
而想起自己很久前的過往與罪孽,那也只是令他傷感的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白澤知道,無論他多麼懷念之前的朋友,那些人卻也不可能再回來,畢竟他曾苦苦等候了無數年,換來的仍舊只是寂寞,沒有等回從前的任何朋友。
就連他之前位面中,能證明諸神存在過的唯一地方,也被一個『意外』所摧毀……
「……我此刻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那些坑逼都已經不再了,我又根本無法回到那裏,還是珍惜這裏的一切吧……」
想着想着,白澤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並極為不道德將空瓶扔到了海里,一抹嘴邊的泡沫,無所謂的喃喃道。
就像白澤之前安慰劉闖那樣,神畢竟都要往前看的,總是糾結過去沒個頭,只會徒增煩惱而已,作為一個只想保護地球,並在弄清楚一切後,想要和莫甘娜雙宿雙飛的『廢柴神』。
白澤表示想這想那可不是自己的風格,索性將全部都拋在了腦後,他今後只要保持住原來的想法就足夠了!
保護住地球與自己的這幫孩子們,不讓他們在未來的混亂中失去性命足以!至於他們所需要去面對的事情,白澤不想管也懶得去管!
神,可並不是萬能的,白澤也遠還沒有強大到能夠面面俱到……
與此同時,惡魔城。
莫甘娜利用卡爾薩斯留給她的聯繫方法,成功的與其取得了聯絡,此時她正坐在自己的王位上,和卡爾薩斯談論着什麼。
「卡爾,你的饕餮都已經到了,摧毀凱莎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老娘都tm等的不耐煩了!」
莫甘娜拿着從地球上搞到的指甲油,一邊美化着自己的玉手,一邊不耐煩的衝着另一頭的卡爾薩斯說道。
畢竟摧毀凱莎之後,橫在頭上的利刃就會消失,惡魔們能夠活的更加自由,而莫甘娜之所以與卡爾薩斯合作,又全都是為了這個計劃,她此刻怎能不急?
「尊敬的莫甘娜女王,且不說我麾下的饕餮軍團目前還沒有全部抵達地球,就連先遣艦隊也在地球上屢屢吃癟,摧毀凱莎的計劃確實還需要延後一些。」
卡爾薩斯仍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對於莫甘娜的不耐煩,仍然不會去過多計較,語氣中依舊充滿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