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之下,兩道身影從遠及近,一步一個腳印,緩緩走來。
千葉目光一凝,猛地發現,這兩人正是自來也和日向日足!
「老濕!日足!」
千葉趕緊飛奔過去,卻看到自來也一手攙扶着日向日足,兩人皆是疲憊不堪,彈盡糧絕的模樣。
日向日足體力更是不支,只是勉強維持住的模樣,一臉的蒼白。
「水……」自來也張開乾裂出血的嘴巴,發出嘶啞的聲音。
「給!」千葉趕緊將剛才的蛇膽酒遞給自來也。
他們兩人也不管這是什麼,頓時眼睛放出一股光芒,咕嚕咕嚕地便牛飲一番。
「哈~」
「得救了!得救了!」
清冽的酒水入腹,頓時枯木逢春,讓人感受到一股勃發的生機。
自來也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水,意猶未盡地說道:「你還有沒有吃的,我們倆已經快兩天沒有吃過飯了。」
千葉便指着身後那頭巨蟒,「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用這條蛇煮給你吃。」
「有的吃就行了!」日向日足一臉滄桑地說道。
千葉目光一凝,日向日足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之後,看上去越發的老成,已經徹底褪去了青嫩。
千葉賤笑道:「日足,沒見一段時間,沒想到你變得這麼滄桑,變得連哥都認不出來了。」
日向日足一臉無語,暗自翻了個白眼,「有本事你試試,沒有水,沒有糧食,在沙漠裏面睡個幾天,保管你也變成我這副模樣。」
「不存在的,像哥這麼英明神武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這麼落魄!」千葉討打地說道。
要不是日向日足已經累的抬不起手來,說不定早就衝上去逮住千葉,然後一陣毆打。
讓你皮的!
見兩人一見面就鬥嘴,自來也又欣又慰,擺了擺手道:「好啦,敘舊可以慢慢來,千葉你趕緊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見狀,千葉點了點頭,便反身回去,拿出一口小鍋,往裏面倒了一點水和酒,然後用苦無切開一點蛇肉倒入進去。
「你要火不?」自來也聲音還有點嘶啞地說道。
「當然要!」千葉點了點頭,便把這口小鍋遞給自來也。
自來也快速結印,深深一吸,嘴巴鼓起,伴隨着呼的一聲,一團熾熱的橘紅色火球,便呼呼地飛出,落在鍋底下。
不一會的功夫,就連鍋的外邊都被燙的發紅,裏面熱泡狂冒,原本顯得生硬的蛇肉很大塊,也在高溫之下,逐漸變軟凝縮起來,一股混合着酒香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
自來也兩人接過千葉遞上來的牙籤,便一戳,一挑,也顧不得燙,直接便塞進嘴巴里。
「呼呼呼!好燙好燙!」
兩人猴急,燙的直吐舌頭,卻不肯放過嘴裏的蛇肉,吃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自從上次和鬼燈大熊一行人大戰以來,他們兩人便遺失了大半軍糧丸和水,害得他們這幾天飢腸轆轆。
此時吃到這種熱乎乎的美食,頓時驚為天堂料理,好吃到爆炸!
蛇肉吃起來的感覺,有牛肉的韌性,也有魚肉的滑嫩,由於煮的時間不是很長,吃起來還非常彈牙,那種在舌尖上的美味,仿佛能夠直通靈魂,讓人渾身一陣顫慄!
「唔唔唔!實在是太好吃了!」
「這種腹部逐漸感覺滿足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好感動,居然能夠吃到這種熱乎乎的料理,真是懷念在家裏的感覺!」
兩人餓鬼投胎一般,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風捲殘雲地將所有蛇肉一掃而空。
日向日足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眼巴巴地看着千葉,說道:
「那條巨蟒這麼大,千葉你再給我們弄點吃得唄。」
千葉臉上洋溢出笑容,賤笑道:「可以啊,那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煮給你吃。」
「你大爺!」日向日足這麼好素養的人,都忍不住爆一句粗口,「你是我孫子,你全家都是我孫子!」
千葉裝作不屑地扣了扣耳屎,仰面朝天四十五度角,「抱歉,我爸媽早死了,看來你也不長壽,快要死了。」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日向日足無語。
看到兩人要沒完沒了地吵下去,自來也趕緊哼在兩人中間,連連擺手:
「好啦好啦,瞧你們這點德性!」
「還有你,千葉,少貧嘴,趕緊幹活去!」
自來也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想要重新塑造一下自己的形象,免得千葉總是這麼沒大沒小。
然後……
自來也便看到,千葉從阿骨朵導遊那裏,拿出一本他很眼熟的書,上面赫然寫着親熱天堂四個大字。
「哼哼!」千葉鼻孔一哼,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老濕,看看這是什麼?」
「嘖嘖嘖,某人還真是色膽包天,居然把偷看綱手姐姐洗澡的事情,居然寫成一件風流韻事,還恬不知恥地寫出一些大膽的肢體動作,女的還叫男的哥哥長,哥哥短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呀!」
「你說說看,要是我把這事告訴綱手姐姐……」
千葉還沒說完,自來也臉色一黑,頓時一個箭步跨越上前,猛地伸出一隻強兒有力的手掌,猛地掩住千葉的嘴巴,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自來也擰起拳頭,臉色黑如鍋底,在千葉耳邊低聲道:
「一段時間沒見,看來你很皮癢了是吧!」
說着,自來也重重地一敲千葉的腦袋,給他賞了一個拳頭栗子。
一陣日常打鬧之後,千葉無奈之下,只好任勞任怨地再煮了一點蛇肉。
待自來也和日向日足酒足飯飽,千葉便將波風水門的消息說出來。
自來也嘆了一口氣,「都怪我,當初不該輕敵,讓你們分頭去對付那些沙寇,不然水門就不會被抓了。」
千葉搖了搖頭,「就算不這樣,敵人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人多勢眾,我們還是會有人被他們給抓走。」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日向日足奇道。
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抑揚頓挫,昂揚道:「當然是,打上惡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