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塊紗布蓋好,然後摸出一個密封膠袋,取出藥包抖動幾下,撕去紙質包裝,雙手抓緊藥包兩端將其展開裹在傷口上,包紮後將藥包兩端系在一起打了個平結。
「痛嗎?」
四周都是嘈雜的聲浪,綱手大聲地問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沒有吭聲,似乎並不感覺到有多麼痛苦。
綱手心知肚明,連續高強度的戰鬥動作使宇智波止水的痛處神經僵木了,故而感覺不到痛楚了。
包紮好傷口後,為防止傷口繼續流血,綱手用手按壓幾下傷口,一拍宇智波止水右肩膀,高聲道:」以後堅決不許魯莽行事,知道了嗎?」
「明白。」
宇智波止水幾乎是扯破嗓子在回答。
而與此同時,千葉右手拿着一把苦無,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沐浴在晨曦的微光之下,向着山腳下包圍而來的岩隱一步一步走去。
從一棵槐樹掩體身後走出,正迎上一個用土遁剛剛從地下冒頭的岩隱,那消瘦的岩隱,看着千葉一副單薄瘦弱的小孩模樣,愣了愣,拔出腰間掛着的太刀,猙獰的神色爬上黝黑的臉蛋走上來:「這是哪裏來的小鬼,呵呵,正好讓我拿來練練刀!」
岩隱來到千葉近前兩步距離時,千葉動了,用一種岩隱難以反應過來的高速,瞬間突進,擦身而過的瞬息,右手鋒銳的苦無,在岩隱的脖子間,一抹而過。
「噗哧——」
微黃的晨曦光輝之下,一股殷紅的血泉伴隨着「嗬嗬嗬——」的無力聲,從岩隱的頸動脈中,飆了出來。
岩隱拼命的捂住脖子上的血口,艱難的轉過身,驚恐萬分的看着千葉年幼的身影,「撲通——」沉悶的聲響過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千葉手中的苦無兀自滴落着一絲鮮血,猩紅色的瞳孔中,妖異的眼神不變,淡淡的說道:「雜碎!」
千葉現在發現,對於岩隱村這群沒人性的傢伙,更喜歡用雜碎來代稱。
幼小的身軀里,死寂,陰冷,經歷過屍山血海的磅礴殺氣,在殺了這麼多人後,仿佛觸動了某個至關點,變得更加強盛,似乎要形成實質了一般,火山噴發似的從千葉的身上湧現出來,平地驟起一陣強盛的寒風!
感受着身上的凜人殺氣,千葉繼續向前走去。
一腳剛出沒多久,陰寒滲人的殺氣,就讓四個自信滿滿的包圍過來的岩隱,身子驟然一震,那強烈的殺氣讓四人瞬間產生一股下一瞬就要死掉的強烈預感,剛剛擺出結印動作的手,愣是慢了一下。
不過,千葉也沒讓他們糾結多久,四把苦無已經分別釘在了他們的後腦上。
「噗噗——」
尖銳的苦無,深深的刺進岩隱後腦,一股白色的腦漿,混合着鮮紅的鮮血流出,四人甚至連敵人都沒看清楚,就去見了閻王。
五個,千葉在心底默數。
一名身材健碩的岩隱,從離着千葉十多米遠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岩隱也是機敏,一看到滿地的死屍和千葉苦無上滴落的鮮血,立刻大叫了起來:「敵,啊——」
沒等他喊完,千葉裹挾着瘋狂殺氣的身影,已經握着苦無,捅入了他的咽喉,將他還沒喊出的那個字,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中。
「噗哧——」
第六個,洶湧而出的鮮血濺了千葉一身,他也毫不在意,單手提着還沒死絕的岩隱,舉目往山下看去。
「快,快,快,別讓那些人跑了!」
「那些個王八羔子,在哪呢?」
......
山腳下十分「熱鬧」,一支支信號彈沖天而起,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四周,一個個身着橙黃色衣服,神情兇橫的岩隱們,紛紛從山腳下各處,拿着武器,沖了上來。
隱藏在後面樹上的綱手,看着山腳下喧囂的人影,就知道千葉捅了馬蜂窩,可也只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干着急着。
一個個岩隱從隱蔽位置中冒了出來,向千葉奔去,綱手焦急萬分的心情,在看到這些人後,瞬間壓下了心中對於殺人的恐懼,沖了上去。
千葉看着喧鬧的人群,也不制止,任由他們逐漸匯聚起來,嘴角的那抹賤賤的笑容,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
千葉此時的八門遁甲時間所剩無幾了,也就剩下三分鐘的時間,所以千葉決定要放肆一下!
一分鐘左右之後,亂糟糟的岩隱們,終於把視線定格在提着岩隱的死屍,站在槐樹下的千葉身上。
「撲撲撲——」
千葉將小頭目的死屍,扔了下去,滾落到岩隱們的腳下,颶風海嘯一般的殺氣席捲全場,仿佛要實質化的殺氣,在岩隱們的眼中,似乎在千葉的身後隱隱形成了一個仰天咆哮的猙獰巨蟒,正向他們嘶吼着沖了過來。
驚恐的岩隱們,齊齊的退了一步,面露不信之色。
一陣清爽的晨風吹過,一個小孩對峙着一群兇狠岩隱的場面,詭異的安靜下來。
沐浴在晨曦微光之下的千葉,眼中映襯出樹林着火那沖天的烈焰,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漸漸濃郁的血腥味,湧入鼻腔,帶着不屑笑意的嘴角,透露出一股壓抑已久的興奮與渴望,緩緩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濺到的鮮血,稚嫩溫柔的語氣,卻透露出瘋狂冰寒的殺機:「真是讓人陶醉的味道啊!呵呵,雜碎們,你們準備好了嗎?那麼,我開始嘍!」
千葉猩紅色的瞳孔中,開始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卻深切無比的迷醉與癲狂。
岩隱們面面相覷,人多的優勢,漸漸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他們紅着眼,歇斯底里的朝千葉沖了上來:「殺啊!」
「咔嗒,蓬咚——」
千葉身化一道嬌小的黑影,衝進了岩隱群中。
兩把鋒銳的苦無,出現在千葉的手中,竄入人群的他,就像一隻悠遊自在的黑色游魚,在人群中迅速的「遊動」着,兩把苦無,總是間不容髮的出現在一個個岩隱的喉嚨處,輕鬆的一一抹過,在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收割走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