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的門看似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但是白眉卻在上面發現了不下與千數的法陣,這些法陣不僅有這防禦的功能,同時還能夠隔絕神念,心力等重重探查手段,將草屋內締造成一個絕對的靜修密室。
仔細確定了環境安全,白眉坐定在了書桌前手掌一翻,一冊金玉封面的劍典落入了白眉手中。
《御劍術》
這是白眉完成了主線任務後的獎勵之一,只不過既然身為劍典,按照白眉手中的五行劍典的程度來看,這冊御劍術也不會淺薄到哪裏去。
翻開這冊金玉書頁,裏面字字珠璣的文字頓時映入了白眉的演練,只是一眼白眉就迅速被這《御劍術》中的內容深深吸引了進去。
手捧着這冊御劍術,白眉搖杆似標槍一般,一坐就是三天三夜,期間連動都沒動,甚至是胸膛的起伏都降到了最低,除了眼神還不時的散發出攝人的神采外,整個人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樣。
三天後,白眉緩緩回神,將手裏的御劍術合上。閉上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書,可謂傳教之本啊!
滿目歡喜的輕撫着手裏的《御劍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研讀,讓白眉明白了自己手裏的這冊御劍術,是何等珍貴的一冊劍典。
這冊《御劍術》與白眉之前得到的《五行劍典》雖同為劍典級別的劍道之法,但是二者之間的差別就像是兩顆生態迥異的星球一樣。
《五行劍典》晦澀而強大,白眉僅僅只悟透了土行篇的五六成,習得的劍碑也足以披靡築基期的任意劍訣。
由此可見若是白眉能夠完整的悟通整部五行劍典,那將是何等的驚人威力!
不過《五行劍典》雖然威力驚人,但是掣肘也十分明顯,那就是其中涉及到的道理體系龐大而複雜,以白眉的天資尚且如此,那若是晃了旁人,怕是數百年的苦熬,都不知能否修成。
而白眉現在手中的這部《御劍術》就截然不同,這部御劍術並非是一上來就讓白眉參悟那些苦澀難懂的劍道之理,而是從易到難,緩慢的向白眉灌輸着一種奇妙而強大的感覺。
這部御劍術雖然與五行劍典一樣,都是包羅萬象,底蘊極深。但不同於五行劍典,以五行大道為主,劍道為輔的架構。
這部御劍術則是一部完完全全的劍道之法,不摻雜任何別的東西。
這部御劍術或許不適合直接給宗門弟子觀看,因為哪怕是比五行劍典要淺薄一些,御劍術涉及到的劍道同樣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劍道境界支持。
但是御劍術中涉及道的種種技巧性的東西,白眉卻可以將其總結簡化出來。至少就目前來看,這門御劍術里的東西,白眉沒有在九州內的任何劍道宗門裏見過。
完全可以當做日後蜀山劍宗的獨門劍道使用!
如獲至寶的捧着這冊《御劍術》,白眉微微點頭,發開書冊繼續研讀了起來。
……
此時,中州天京城太尉司內
宇文先天將白眉等人的資料遞給了坐在身側的一位戎裝老者,輕捋長須,而不言語。
接過宇文先天遞過來的資料,戎裝老者骨節突出,青筋盤根的大手翻開資料看了兩眼,便丟在一旁:「宇文先生認為他們能夠擔當此次與陰土比斗的重任嗎?」
「老夫認不認為,關係不大。關鍵是陰土一方怎麼想?」
面露微笑,宇文先天語露玄機,卻不說透。
「還請先生明示。」
戎裝老者誠心請教道。
「主司以為我人族比之陰土如何?」端起身前的香茗,宇文先天輕抿一口問道。
「我人族人才濟濟,百家爭鳴。自然比那陰土一方強盛不知幾許,他們這一次的入侵勢必要重蹈萬年前的覆轍!」火氣極重的老者,說話間外面的天空都開始燃起一絲猩紅,顯然是老者的修為極高,僅僅是情緒的變化都可以引動天地的異象。
「主司所言甚是。我人族百家爭鳴,相互磨礪相互競爭。萬年前陰土襲來,憑藉陰潮之勢打的我們措手不及。但如今有了萬年前的教訓,我人族又有太上陰章神禁這等秘法克制陰潮。
我們為何還要與陰土比斗,直接殺過去豈不是更簡單。」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宇文先天字理不讓的看着戎裝老者,半晌長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萬年來我人族進步不小。可陰土一方同樣痛定思痛,已經於萬年前大不一樣。
這一次的比斗,看似是一場賭局。
實則不過是兩方的博弈者再藉此機會觀察對方有多大的變化。賭局的勝負,不過是附屬品罷了。」
宇文先天的一席話讓戎裝老者面色沉重:「先生的意思是……」
「嗯,這場賭局不論誰輸誰贏,都不可能履行賭約。陰土不可能再等百年,我人族也不會把南陲拱手讓人。」宇文先天睿智的眼眸亮起一點光。
「不過這一次的這幾個孩子,確實不錯。這一次若是能逼得陰土一方違約,至少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出手,給他們一個教訓,莫要以為我人族當真就是待宰的羔羊。」
「哦,先生覺得這些孩子有勝算?」眸光一亮,戎裝老者好奇道。
「不錯,先不說修煉皇族奇功的二皇子殿下,與修煉黑龍真經的十三皇子。就是羽化仙宗的那位小鬼頭,和金剛法門寺的那個慧天都已經顯露了幾分大能之相。
這一次與陰土比斗,若是得當。這幾人百年內必成金丹大能,為我人族添力!所以這一次無論比斗輸贏,這群孩子的安全我們都必須保證。」宇文先天鄭重道。
「放心,這一次我會請中州的幾大宗主同去,而且大皇子也會秘密攜帶周天神器前往。陰土一方若是敢胡來,准叫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對於這次的比斗,戎裝老者也是準備良多,對於各式的突然情況都做好了特殊安排。
「嗯,這樣最好。這幾日我要前往九關一趟,待比斗的具體事宜定下後。你傳訊與我,我會及時趕回來的。」宇文先天道。
「先生去九關作甚?」好奇宇文先天怎麼會突然要去那戰亂之地,戎裝老者詫異道。
腦海中閃過白眉的身形,宇文先天微微一笑:「有些問題想要弄清楚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