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北風的降臨,人族與陰土之間的元胎數量差距又被拉近了幾分,再加上白眉這尊可以以一敵二的兇悍存在。
人族在高端戰力上的力量總算勉強與陰土齊平,不必再擔心陰土一邊的壓迫。
最大的危機被暫時緩解,人族黃野大峽谷駐地中低沉的氣壓也變得輕鬆起來,雷泰臉上每日可見的愁容,也不知不覺的消散。
……
曹北風的營帳里,盤膝坐在一旁,看着手指尖閃爍跳躍着一點銀灰色靈光的曹北風,白眉面露驚奇:「這就是宇璧之力嗎?」
微微一笑,將指尖的銀灰色的宇璧之力捏成了一顆圓潤的珠子遞給了白眉,曹北風道:「不錯,這就是具現化的宇璧之力。
這麼一點宇璧之力,可以讓人直接跨越三千里的距離。」
把玩着手裏鵪鶉蛋大小的銀灰色珠子,白眉道:「不愧是這世上最玄妙的力量之一,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中,有一種與空間極為相合的特性。
想必也就是這股特性,讓宇璧之力如此不凡。」
將手裏的珠子遞給了曹北風,白眉道:「橋接陰土界的宇璧法陣你佈置的如何了?」
「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這一次不是在地央界內移動,而是要跨越兩個世界。其中涉及到的很多問題我之前都沒有遇到過,我還需要時間調試法陣。
否則一旦出現岔子,你我可能就會被直接掩埋在空間洪流里,死無葬身之地了。」面露一絲正色,曹北風道。
「此事不急,陰土高端戰力現在還要優越我們一絲,在我們臨走前,我要讓陰土吃一個小虧。讓他們驚疑不前,免得等我們走了,他們進攻過來,剩下的元胎大能不足以抵擋。」
眼角浮上幾分寒光,白眉語氣平淡,卻暗藏點點殺機。
「嗯,此事也要帶上我。」雙眼一眯,臉頰升起兩個酒窩,曹北風雖然已是元胎大能,但是閱歷很少,心性單純,說白了也就是玩心重。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白眉也熟悉了曹北風的個性,點了點頭:「放心,肯定不會少了你的。」
……
數日後,兩道迅捷飛快的身影急速穿梭在一片山林中,走在前頭的白眉扭身看向稍慢一籌的曹北風道:「一會打進去,你不用管我。做好標記後,立刻離開。我自有辦法脫身,明白了嗎?」
「知道了。你走不脫也沒關係,我已經在你身上留下了標記,你若被圍,我也能拉你出來。」抿嘴一笑,曹北風滿心期待,在皇城裏可沒有這麼好玩的事情。
因為不久後就要起身離開地央界,前往陰土完成曹天意交代的任務。
為了避免兩人離開後,陰土發動攻擊,人族無法應對。白眉便和曹北風密謀了一個計策,要讓陰土投鼠忌器,短時間內不敢為難人族。
而這個計策說來也簡單,就是利用曹北風宇璧之力的神奇威能,在陰土的元胎大能身上做下一個標記。
有了這個標記,曹北風就可以隨時出現在這個的人的身旁,或是把這個人傳送到曹北風的身旁。
但是,如果要傳送標記的人到曹北風身旁,被傳送人如果實力很高,就也會消耗曹北風大量的宇璧之力。
要是被傳送人不是自願被曹北風傳送,那傳送的效果也只能維持十秒左右。
不過即使如此,這項能力也已經十分變態了。
試想一下,一位陰土大能,突然來到了一種人族大能的面前,那場景,將會是多麼的絢爛多彩。
在商定了這個計劃後,白眉和曹北風幾乎都能想像到,被傳送來的陰土大能,臉色會是何等的精彩。
當然,這個計劃看似樂趣十足。其中兇險也是極高,首先現在陰土的大能都聚集在黃野大峽谷的駐地里,想要在這些大能的身上做標記,白眉和曹北風就必須活生生殺進陰土的大本營。
這一舉動,幾乎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一旦兩人無法走脫,那就真的是自己給陰土送了一道大菜了。
不過白眉和曹北風都是身居奇技之人,對於自己的實力也都有着極強的把握。對於這次的計劃,也都保持着信心。
所以兩人,今天一早便隱秘的離開了人族駐地,誰都沒有告訴。用曹北風的宇璧之力悄悄的繞到了陰土這邊的駐地,準備實行他們的計劃。
來到了陰土黃野峽谷的駐地下方,曹北風伸手在白眉的背上畫下了一道銀灰色的符印,以宇璧之力將白眉周身的氣息完全隔絕在另一層淺空間,做到讓白眉的氣息完全不被人察覺出來。
相識一眼,曹北風揚手一划,一道空間裂縫打開,白眉與曹北風邁步走進了這道裂縫,身形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
黃野大峽谷陰土駐地的總帳中
陰土的九名元胎大能齊聚一堂,商議着接着來針對人族的作戰計劃。
「前段日子,人族又有一尊元胎大能抵達,據情報上說,此人與那白眉的職位一樣,看來也是個狠角色。
依我看,大能之戰現在不宜挑起,畢竟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勝。」體型肥碩,十個手指帶着十枚璀璨戒指的財政大臣說道。
「現在不打,等到人族元胎超過我陰土再打嗎?現在我們的元胎之數還要勝於人族,就應該兵行險招,直接挑起大能之戰,然後一鼓作氣佔領南陲。
要是照這樣一直磨蹭下去,陛下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一直言論主戰的文明大臣說道。
「可是大能之戰若起,我陰土的這些兒郎們可就……」歲數最大的造物大臣猶豫道。
「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在南陲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須得儘快拿下南陲,陛下那邊才好交代。」文明大臣斬釘截鐵的說道。
「戰爭,你怎麼看?」
還是有些猶豫,造物大臣將目光又投向了戰爭大臣鐵流蘇。
「啊,你們剛說什麼?」似乎是走神了,被造物大臣一問,鐵流蘇稍稍一愣,竟然沒有聽清。
看到鐵流蘇這幅失神的模樣,其餘的六位大臣皆是心中一嘆,若是老戰爭大臣在此,也就不必如此勞心費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