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是我出的面子,而是你吳叔叔出的面子,我跟你說五十萬是為了讓你長心,不在做糊塗的事情,你吳叔叔賠了對方五萬塊了結了這件事,是他在背後出力」盧兆堂認真的說着。
當時盧兆堂剛剛的當選議員,還沒有什麼根基,人家憑什麼賣盧兆堂面子,但吳青書出面就不一樣了,吳青書直接給了對方兩條路,一條是五萬塊了事,第二條是直接開打,郭永仁他是保定了。
對方真不是三合會的對手,在各種的高壓下妥協了,但為了保密,這件事就說成是盧兆堂擺平的,吳青書隱藏在幕後,這件事非常的隱瞞,知道的人不多。
「盧叔叔,你今天跟我提起吳叔叔是怎麼回事」郭永仁不傻,盧兆堂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來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你吳叔叔的父親去世了,我想帶你去祭拜一下,可能對你不好,我拿不定主意」盧兆堂臉上充滿了猶豫,自己無所謂,是必須要去的,不然對不起當初的結拜之情。
郭永仁笑了一下,「盧叔叔,這有什麼,義之所在,無所畏懼」郭永仁非常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盧兆堂點點頭,不錯,這小子身上有那麼一股氣。
「你回去準備一下吧,晚上黑色的衣服好了,胸前帶上白花就可以了,我們直接去殯儀館,能帶點紙紮貨更好」盧兆堂交代到,郭永仁點點頭
「交給我吧,我現在就去準備」郭永仁直接說道,這事不能馬虎,盧兆堂點點頭。
「你晚上七點半的時候過來接我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盧兆堂一臉的嚴肅,郭永仁點點頭,詢問了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交代,盧兆堂搖搖頭,郭永仁就直接告辭去準備了。
陳文輝跟王大軍兩個人都在樓下等着郭永仁,時間不長,郭永仁臉色很不好的就下樓了,直接上車,兩個人也上車了。
「文輝,找找賣紙紮貨的,訂購一些,我們回去換成黑色的衣服,晚上跟我一起去祭拜一位長輩」郭永仁神色黯淡的說道,王大軍跟陳文輝都點點頭,車子開始發動了。
找了兩家店,將他們的紙紮貨全部的訂購了,雇了一輛車裝好,在盧兆堂律師事務所附近等着,晚上一起出發。
車子就轉道回家了,郭永仁直接找來了方伯詢問關於吳青書的事情,方伯就是一陣的尷尬,郭家跟吳家兩代人的事情他都知道,本來按照郭振生的意思不讓郭永仁知道的。
但現在瞞不住了,方伯就把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郭家跟吳家還真的是世交,從郭永仁爺爺那一輩就開始有交往了。
當初郭家從上滬遷到了香港,趕巧的是吳家也從JS遷到了香港,兩家人一開始是鄰居,關係可謂是非常的不錯,都是大門大戶的,郭永仁的爺爺跟吳青書的父親,兩個人也是八拜之交,真正的燒黃紙,斬雞頭,喝過同心血,關係非常的鐵。
只不過兩家人走的路數不同,吳家走的是江湖路,郭家走的是商道,不過兩家可以互補,一開始也是這樣過來的,通過互補,兩家都積累了一筆財富。
隨着經濟的轉好,兩家就分開了,這也是兩位老人商量好的事情,江湖路,有今天沒明天的,郭家算是吳家的一個退路,一旦江湖路走不通了,藉助郭家的幫助,順利轉型,走上商路。
那知道兩家是越走越遠,都難以回頭,最後又商量了一下,一明一暗吧,郭家走明的商道,吳家繼續社團道路,一直都沒有斷過聯繫,一直到郭振生出事,才算是斷了聯繫。
郭永仁點點頭,既然是世交就沒有問題了,上樓換了一身的黑色衣服,黑襯衣,黑領帶,一朵小白花,都是剛剛買來了,連盧兆堂的那一份都買了。
下午晚飯郭永仁草草的吃了一點,要出發的時候,方戰鬥跟洪援朝兩個人也都是一身的黑西裝過來了,兩個人身上都帶着傢伙。
「少爺,我們也陪你去吧」方戰鬥是一臉的堅毅,有他們四個鎮着才能放心,不然真的擔心郭永仁的安全。
「好,你們開那輛福特跟着好了,到地方了跟我一起進去」郭永仁是直接答應,方戰鬥他們四個存在,自己心裏也多少有點底氣。
兩輛車子出發了,一起趕往盧兆堂的律師事務所,到了這裏,郭興一個人上樓了,直奔盧兆堂的辦公室,陳文輝則是去聯繫那輛拉着紙貨的車子,等一會一起出發。
盧兆堂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郭永仁直接進去了,看到郭永仁的打扮,盧兆堂點點頭,他也換上了一身的黑色西裝,正在等候郭永仁的到來。
「盧叔叔,這個給你」郭永仁說着,將買來的一朵小白花遞給了盧兆堂,盧兆堂點點頭,這孩子辦事越來越細心了。
「走吧,我們出發」說完,兩個人就直接下樓了,半路上盧兆堂已經將白花別到了胸膛上面,兩個人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樓下已經準備就緒,運送紙紮貨的車也到了,盧兆堂直接上了郭永仁的勞斯萊斯,車子開始發動,直奔目的地而去,幾輛車組成了一個車隊。
殯儀館的名字叫萬古長青,很有意味的一家殯儀館,吳浩雲的後事就是這家負責辦理的,這一家殯儀館也算是老字號了,非常的有名,很多名流士紳的後事都是在這裏辦的。
這個時間過來拜祭的人不多了,但往往出現一個就是重量級的,但是,距離殯儀館不遠的地方,警方安排有人在監視,第一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第二,則是看看都是一些什麼人來拜祭,好記錄在案。
車隊還沒有到殯儀館的時候,車子就被攔下來了,十幾條彪形大漢,很明顯不是警察,車窗搖下來後,郭永仁直接說話了,「過來拜祭吳老爺子的」車子這才被方形,而且這些人用對講機通知了殯儀館負責接待的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