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明遠的刻刀下,千年烏木漸漸縮小。
一開始木塊成塊成塊的被削下來,後來則是木屑如烏雪飄灑。
劍的輪廓,也越發的明顯。
最終,楊明遠的刻刀再也削不掉一絲木屑。
「呼!」
楊明遠提起烏木,鼓起腮幫用力吹去上面殘存的木屑,一柄木製長劍躍然於手上。
這柄木劍通體烏黑,也沒有絲毫花哨的雕花做工,和市場上精美的武器比起來,賣相差了很多,但簡單的做工,在楊豪眼裏卻盡顯低調古樸大氣。
由於是一塊木頭削之而成,這把劍沒有絲毫的材料銜接,劍刃,護手,劍柄一氣呵成,更顯製作者手藝精湛。
楊豪一看到這柄劍,便打心底里喜歡。
楊明遠點燃一顆煙深吸一口,托着手裏的木劍道:「我小的時候,可以玩任何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你伯父身為長子就只能習武……哎。兒孫不孝啊。」
言罷,楊明遠雙目含淚,將手中木劍遞給了楊豪。
楊豪恭敬地彎下腰,雙手接過木劍,剛一觸碰到木劍,楊豪便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木劍的強大能量波動。
能量武器之所以強於普通武器,就是因為覺醒者使用普通武器對敵怪物以及覺醒者的時候,必須用自身能量附着於武器上才可以對目標造成傷害。
而能量武器,本身便蘊含強大的能量,即便覺醒者不用自身能量加持武器,亦能傷害目標。
若用自身能量加持的話,則可以用自身能量將武器能量催發到極致,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時這把木劍內的能量波動極其渾厚,恐怕已經是利器級別。
楊豪心念一動,木劍的屬性便出現在了楊豪腦海中。
千年烏木劍(利器)
傷害:37
武技增幅:7%
魔法增幅:7%
物品介紹:烏木四尺,勝你金幣十箱。千年烏木由無名匠師製作成劍,質地堅韌且鋒利無比乃降妖除魔之利器。
「真是神器啊……」
看着手裏的烏木劍,楊豪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要知道,市場上所賣的鍛制兵刃,傷害最高也不過10點,像楊豪以前所用的木劍,傷害只有可憐的1點。
而這把烏木劍,傷害足足有37點,這般高傷害,在能量武器中,也是極其罕見的,尤其是這把劍對武技和魔法的增幅竟然高達7%,絕對能稱得上是神兵利器。
當然了,兵刃只不過是覺醒者能量的介質,所謂傷害僅僅是兵刃本身的屬性而已,覺醒者本身實力及能量的強大與否,才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楊豪現在這個級別的覺醒者里,擁有這樣一把武器,基本就等於提高了一多半的自身實力。
憑空耍了兩個劍花,楊豪思索了片刻,從次元戒中掏出神佑印,拍在了烏木劍的劍柄上。
以前沒有好武器,楊豪不捨得浪費這枚銘文,現在有了烏木劍,楊豪自然要物盡其用。
「啪!」
神佑印化作一道白光芒加持在了烏木劍上。
再看烏木劍名稱,已經變成了神聖的千年烏木劍,在烏木劍的最下方也多出來了一行屬性。
神聖:治療技能對自己使用時,可以先瞬間回復30%體力。
與此同時,楊豪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楊豪的人生格言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在這個年代,隨時都要居安思危,生存自然就是最重要的。
有了回春術30%的瞬回效果再加上神佑印30%的瞬回效果,楊豪的瞬間治療量赫然達到了60%,如此龐大的奶量,只要不是遇到能夠將自己一招秒殺的對手,楊豪就有自信安然無恙地活下來。
「怎麼樣?這把劍看起來還不錯吧。」楊明遠抬起頭眯着眼睛看了看陽光,然後轉過臉問楊豪道。
「嗯!」楊豪點頭。
何止是不錯,這簡直就是神器。
「畢竟是烏木。」楊明遠感嘆了一句,隨即又問道:「對了,今天你不用去古大師那裏幫忙嗎?」
「哎呀,完蛋了。」
聽到楊明遠的話,楊豪心中猛的一震,光顧着在這裏看父親做劍,竟然把這事都給忘了。
楊豪就請了昨天一天假,古月軒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若是耽誤了他的事,楊豪肯定有的受。
「您自己買點吃的,我先走了!」楊豪慌忙將烏木劍收起來,沖楊明遠交代了一句,一溜煙跑出了家門。
……
天闌城是一個擁有幾十萬人口的城市,面積足有史前時代的一個地級市那麼大。
復興街是天闌城最繁華的富人區,離楊豪所住棚戶區足有幾十公里。
當楊豪趕到古月丹坊的時候,已然是中午時分。
「楊豪少爺您來了?」
一到店裏,大廳前台經理李老就迎上來給楊豪打招呼,作為古月軒的弟子,楊豪在古月丹坊的身份倒是很高。
「嗯。」楊豪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師父在嗎?」
李老忙道:「老爺他出去辦事了,不過臨走前有一件事交代給您。」
「哦……」
聽說古月軒不在,楊豪終於安下心來,長舒一口氣道:「說吧,什麼事。」
李老回道:「老爺說,今天有一批丹藥要煉製,他有事不在,讓您務必幫大小姐煉製出來。」
「大小姐?」楊豪聞言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古月軒曾說過,自己還有一個頑劣的大徒弟來着。
「嗯!大小姐就在丹房呢,您快去看看吧,不然……」說到這裏,李老臉上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
「哦哦哦……我這就去。」
隨說着,楊豪便噌噌噌上了三樓。
「轟!」
楊豪剛到三樓,一聲巨響便從丹房裏傳了出來,差點沒把楊豪嚇得摔下樓梯。
緊接着只聽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叫道:「死老頭,什麼破丹爐,老娘不玩了!」
「靠,連古月軒都敢罵,這丫頭果然頑劣。」
楊豪聞言腹誹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跑到丹房門口,伸出腦袋一看,只見丹房內,丹爐的蓋子被炸落在地,丹爐旁邊正坐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小臉烏漆墨黑,頭髮如同鳥窩一般根根亂砸砸的,身上天藍色的長袍髒兮兮儼然已經快要看不出樣子來。